“至于幹什麼用的……”張儀說着,把大部分算籌都撥回了紙箱,隻留下五根、并排橫着擺在了桌上。他把倉庫門打開,示意阮绛和小苗過到外面的廚房裡,自己則握着門把手,沖屋裡低聲說:“我想知道,除了我們、外面還有幾個人?”
阮绛完全沒看懂他是在幹什麼,剛想探頭往裡看,張儀推着他的腦袋、自己也關上門出去了。廚房裡的白織燈格外亮,三人沉默着站在門前,阮绛突然注意到備菜的桌子上有四個圓口深底兒的瓷碗,盛了四樣不同的菜。他想到什麼,剛要叫張儀,張儀蓦地上前拉開了倉庫門。
他徑直往操作台走去,阮绛緊随其後,等到看清楚桌面上時不由倒吸了口氣涼氣。
那五根橫過來的算籌,在三人出去的一會兒空檔裡,最上頭的一根被挪成了豎過來的。而且,豎過來的那根對着第二根橫着的算籌正中間,五根算籌變成了最頂上一根豎棍、底下四根橫棍。
“九……”張儀說道,“這個酒店裡至少有九個鬼……”
他說着,上前一把将算籌再度撥回箱子,隻留下了一根,橫着擺好。張儀抓起阮绛走到門口,看着算籌再次問說:“你認不認識周淼,豎是是,橫是否。”
兩人關門出去,小苗已經被吓得又不敢動了。那隻握着阮绛腕子的手毫不自知太過用力,阮绛看看他,終于徹底明白了張儀這兩天的反常。此時此刻,明亮的白織燈絲毫沒有給人安全感,刺眼的白、鋒利的刀具,反倒寒意叢生。
片刻,張儀再度開門。門内,算籌靜靜豎直,有問必答。
第104章奇怪酒店
張儀吸了口氣,低聲沖着空氣說:“謝謝。”
說完,他從箱子裡拿了兩根算籌,帶着阮绛關門走出了倉庫。小苗瑟瑟發抖,問說:“張哥阮哥,咱們現在怎麼辦呀?”
阮绛小聲沖張儀道:“你說,是不是得給霍姐和小韓打個電話,九個——有點超綱了啊。”
張儀猶豫了兩三秒鐘,剛要開口,突然一陣噼裡啪啦聲急急打在了窗戶上。小苗猝不及防,吓得捂着腦袋大叫一聲蹲下了。張儀倒是被她那一嗓子吓得一頓,阮绛哭笑不得說:“沒事沒事,是雨,下暴雨了,今晚還有雨。”
“看來打不成電話了,”張儀低聲道,“就是能打,下過雨後的山路她倆也趕不過來。”他轉頭問小苗,“你和劉阿姨住宿舍嗎?”
小苗蹲在地上點了點頭,張儀又道:“我們送你回宿舍吧,酒店内其實是安全的。之前沒有出過事,今晚也不會出事的,别擔心。”
小苗明顯有點猶豫,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把她送回了一樓的員工宿舍後,兩人慢悠悠地回房間,阮绛問說:“你問他認不認識周淼,是不是懷疑仇鬼作祟?”
張儀點了點頭。阮绛又問說:“那你憋着不說,是不是覺得本來好好的假期,又給搞成了探靈環節、打算自己圓過去圓到我們回家?”
這次張儀沒反應,阮绛本來有點生氣,見他眼神躲閃可憐兮兮的又有點想笑,半晌才說:“跟你一起幹什麼都好。”
雖說酒店鬧鬼是闆上釘釘的事,但兩人還是坐電梯回去了房間。張儀從阮绛說完這句話後便一言不發,他抿了抿嘴似乎準備開口,電梯卻突然停了。兩人住在八層,擡頭一瞧,電梯停在了五樓,廂門自動開啟,外面卻沒有人。鋪着厚重地毯的走廊像是個無聲的邀約,張儀把話咽了回去,拉起阮绛走出了電梯。
他慢慢往前走,很快便瞥見了一扇房門前的地上擺了根算籌。張儀剛彎腰撿起來,阮绛小聲說:“那邊也有!”
另一扇房門前的地上擺了兩根算籌,兩人把整個五層轉了一遍,發現有六間房門口都擺了算籌,正對上釣友的人數。那些算籌數量不同,有一根的有三根的,張儀抓着一把算籌,臉色越來越難看,“百日一算,三根的三百日,都夠一紀了。大者才奪紀,這些釣魚的人——”他想想,釣魚在宗教中确實業障很重,但理不是這樣論的。
阮绛是沒聽懂他在這兒念叨什麼,張儀拉着他重新走上電梯,解釋說:“算籌是計數工具,但同時也可以用來問蔔。一算是一百日,一紀是三百日,把算籌放在釣友門口的人是在計壽——”
“啊,他們最多也就能活一年了?”阮绛大驚道。
“不是,”張儀搖頭,“是用來算奪走的壽命的記号,我們撿走了,今晚算是過去了。有些人做鬼都不好好做,整天琢磨些歪門邪道,借陽壽補陰壽,毫無意義。”
“但是既然是鬼幹的,電梯為啥還會停這兒呢?”阮绛問說,“咱們床底下也有哎,不會也被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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