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踩,猜到了個小長條的東西往前一滾。阮绛擡腳,拿手機照過去。
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根竹筷子。
第101章晚歸
阮绛愣了下,沒有撿起來。這根筷子絕對不會是從餐車上掉下的,因為餐車上送來的是種黑色頂頭包金筷子,而地下的是根竹子原色的、兩頭同樣粗細,比一般的筷子還要長些,有點像煮面條用的。
阮绛打開床頭燈,暖色的光一亮,張儀就醒了。他隻愣了幾秒鐘,就倏地清醒了,坐起來說:“怎麼?”
阮绛指指床底,“地下有根筷子。”
“啥?”張儀一愣,爬過去低頭瞧見了那根筷子。他頓了下,伸手一撈把筷子撿起,借着床頭燈看了片刻,低聲道:“這不是筷子,是算籌。”
“什麼?”阮绛沒聽清,“什麼東西?”
“算籌,”張儀把那根算籌随手放到床頭櫃上,“就是用來計數的那個東西。”
阮绛這才對上号,兩人畢竟經驗豐富,大半夜裡的屋裡突然冒出個這玩意兒,心裡怪怵的。但張儀此時卻沒什麼反應,阮绛這才想到自己為什麼爬起來,問說:“對了,你有沒有聞見剛才有股飯菜香味,好像有人在廚房炒菜。”
張儀略一蹙眉,搖了搖頭。阮绛仔細又聞,發現那股味兒一丁點兒也尋不見了。張儀沒再說什麼,隻是伸手把床頭燈關掉,對阮绛輕聲道:“沒事,睡吧。”
等再睜眼時,天已大亮。阮绛看看表,竟然已經中午了。他擡頭,隻見張儀坐在落地窗旁的椅子上看雜志,餐車都推進來了。阮绛爬起來洗漱完了,随口問說:“我們去哪兒啊,還去爬山嗎?”
“爬呗。”張儀頭也不擡,絕口不提夜裡的事。要不是那根算籌還擺在桌上,阮绛幾乎要以為是在做夢了。飯菜照例味同嚼蠟,但兩人吃得比昨天多,收拾了下便出門上山了。
下過雨空氣更加幹淨,但山路有點濕滑,兩人爬上山頂,找了塊兒地方坐下歇歇。阮绛想起上次去爬山就好死不死地撞了邪,笑眯眯地突然問說:“張儀,你是不是有啥事還沒和我說?”
張儀頓了下,沒有答,隻是看了眼表道:“我們天黑前要下山趕回酒店。”
他不說,阮绛幹脆也不問了,隻當剛才沒有發生。
大抵是沒考慮好雨後下山更難,日近黃昏時兩人才到半山腰。張儀怕阮绛滑倒、一路拉着他,但兩人仍是走得很慢,天很快就黑了,阮绛感到張儀眼裡有點急躁。每走出去不遠,他都要不動聲色地打量四周,即使下山後也沒有松懈。
從山腳下走回酒店仍有段距離,草地和樹林空無一人,僅有的幾盞大功率地燈也相隔甚遠。張儀握着阮绛的那手越攥越緊,兩人快步在泥濘的小路上往回走,阮绛蓦地聽到了一陣斷斷續續的小聲抽泣,他渾身一頓,騰地站住了腳,“等下,有人在哭!”
張儀背後一麻,阮绛回身找那哭聲,“是個女的,她挺害怕的。”
張儀剛想拽起人狂奔,卻發現那哭聲很耳熟,他愣了下,同阮绛異口同聲道:“小苗!”
阮绛大聲喊說:“小苗,是你嗎!”
聽見有人喊,不遠處的樹林後面果然走出來一個瑟縮的人影,正是小苗。她還穿着服務生制服,見到有人立刻小跑了過來,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強行止住哭聲說:“兩位先生……哥……我能跟你們一起走嗎?”
阮绛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色煞白,像是恐懼到了極點。他趕忙揚起笑容,上前說:“我姓阮,你叫他張哥就行了——你是不是怕黑,跟我們一塊兒回去吧。”
小苗一個勁兒點頭,在她點頭的同時,身後的樹林裡有個黑影飛快地一閃而過,又消失不見。張儀頭皮一炸,他瞥了眼阮绛,阮绛就站在自己身旁,顯然也看到了。兩人不等小苗反應,張儀抓起阮绛、阮绛扯着小苗快步往回——
近乎是在三個人再度踏上小道同時,身後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眨眼就追到了背後!三人手心都出了冷汗,拔腿狂奔。
第102章小苗
沒有人敢回頭。三人埋頭狂奔,小苗個子小小,跟不上兩個長腿的男人,被半拖着兩腳打絆。她邊跑邊大喘着哭,那串腳步聲很重,動靜甚至不比三個人的腳步差多少,而且離得極近,仿佛就貼在背後,甚至能感覺到不知是風還是追着的那東西的吐息吹在脖子上!
小苗不敢回頭,但又不受控制地想回頭确認一下距離,她幾次想動脖子,阮绛都敏感地發現了,低聲呵道:“不要回頭看!”
然而越強調她便越控制不住自己,在經過地燈時,小苗下意識地低頭一瞥,燈面反射出了個和人差不多高的怪物,長得似人非人、嘴角咧着似笑非笑地正追着三人跑,近到幾乎快貼上她後腦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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