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翻了白眼,伸手彈了下他額頭,“不去深山老林裡。”
阮绛傻笑起來。
張儀很快就睡熟了,阮绛卻翻來覆去在想别的。他睜着眼睛半晌,摸出手機看了會兒,在直播賬号的動态裡更新了一條:幾經考慮,本賬号将暫時停止直播活動。如有複播提前通知,祝大家生活工作順利平安。
做完這些,阮绛才松了口氣,阖眼睡覺。
夜裡他半夢半醒時,隻感到張儀翻了個身,滾燙地額頭貼到了他手腕上。阮绛瞬間清醒了,半坐起身子去摸張儀的額頭,比白天的時候還燙。他吓了一跳,趕忙下床柔聲道:“張儀,醒醒。你又發燒了,我們去醫院。”
“不……”張儀往被子裡縮了縮,啞着嗓子小聲抵抗。
“不行,快起來。”阮绛不吃他這一套,把他半揪起來套衣服,“别撒嬌,把你燒傻了以後誰來救我。”
張儀幾乎是眯着眼睛被套上了外套和帽子,阮绛甚至還找了條圍巾把他人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這才開門。張儀磨磨蹭蹭地去按電梯,阮绛剛要關門,蓦地想起忘拿車鑰匙了,他趕忙又進去拿,餘光瞥見了桌上放着張儀之前買回來的那根鐵釘。他頓了兩秒,抓起鐵釘和車鑰匙跑了出去。
第90章社區醫院
“去社區醫院了,”阮绛側頭看看張儀,“馬上就到。”
張儀半斜靠在座椅上,閉着眼睛小聲說:“我老感覺我們不該出來,一去醫院準沒好事。”
“别說傻話,三十八度多了。”阮绛說道。
離家最近的社區醫院在菜市場和雜貨結合的商業街盡頭,夜裡一個人也沒有。門診大廳隻有一位護士坐在問診台後面,亮堂的白織燈把空間襯得更加空曠,腳步聲層層回蕩。護士把輸液單遞給阮绛,輕聲說:“對面二樓輸液大廳。”
“對面?”阮绛接過單子,回頭看了眼身後幾步遠處的張儀。他半邊臉縮在圍巾裡,眯着眼睛,整個人可憐巴巴兒的。
“對面,”護士虛指着外面,“穿過馬路,那邊是住院部和輸液大廳。”
阮绛一手拿着單子、一手拉着張儀,馬路對面的住院部不像這邊一樣燈火通明,一樓隻開了走廊上的燈。進門後有股消毒水的味兒,兩人上到二樓,輸液大廳在兩開的玻璃門後,值班的護士把吊針打好,交代說:“輸完這瓶就可以回家了,到前面護士站喊我拔針。”
阮绛趕忙點頭,張儀已經閉着眼靠在椅子上像是又睡着了。
此時輸液大廳裡隻有倆人,阮绛可算松了口氣,坐在他旁邊。剛一坐下,張儀靠了過來,把頭枕在他肩上小聲說:“你睡會兒吧。”
阮绛嘴上說着不困,但聽着張儀的呼吸聲,很快也打了個哈欠。他渾然未覺自己一閉眼也昏睡了過去,隻是愈發感到身上很冷,是種直往骨縫裡鑽的冷,再往衣服裡縮也不夠,倒是旁邊的張儀身上是燙的。
阮绛不由地往張儀懷裡靠,放在扶手上的胳膊肘一下子滑了下去。他上半身一蕩頓時清醒了,但那種冷仿佛從夢中帶到了現實,阮绛摸摸自己鼻尖,鼻尖冰涼的。他看向張儀,張儀手上的輸液管裡一段深紅,阮绛趕忙輕輕去夠他的手,“回血了。”
張儀半夢半醒地抓住阮绛的手,嗓音啞啞的,“咱們現在回家吧,叫護士拔針。”
“說什麼呢你,燒傻了?”阮绛說着又去探他額頭,也不知是不是身上太冷,這一摸他額頭上好像比來的時候更燙了。阮绛心裡莫名地慌了神,站起來說:“我去叫護士。”
他急匆匆地走到外面,護士站離輸液大廳的門大概五十米遠,一到走廊,燈管上了年紀,眼前反而暗下來。阮绛快步走過去,卻發現護士站裡并沒有人。他有點懵,左右看了看,試探着再往前走了幾米遠,再回頭時發現走廊上正走過來一個面容憔悴的年輕女人。她穿的比較單薄,隻有件長袖的裙子,手裡提着個籃子,慢吞吞地走過護士站,和阮绛擦肩而過。
阮绛有點奇怪,皺眉多看了眼。反正找不到護士,他隻好回了輸液大廳。張儀仰頭靠在椅子頂上,閉着眼睛呼吸的聲音很重。阮绛把他腦袋摟到自己懷裡,低聲道:“護士站沒人,倒是走廊裡有個怪怪的女人。”
張儀不答,沒紮針的那隻手抱住他。阮绛總覺得忽略了什麼,歪着頭想了須臾,随口說:“她提了個沒有底兒的籃子。”
他一怔,突然明白了怪在哪兒。輸液大廳到護士站之間的走廊上根本沒有别的房間,當時輸液大廳裡隻有他們兩個,那個女人是從哪兒走出來的?
第91章籃子
“拿着個什麼?”張儀唔了聲,擡起頭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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