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愣了下,瞬間頭皮發麻。他看看阮绛,抓起手機就去了陽台,自然是給韓仕英打電話去了。
阮绛從頭涼到了腳,人傻了。不多時,張儀走回來,面色鐵青道:“霍姐今早起來後把當時拿手機拍的照片重新看了一遍,那個人……是被勒死的。”
兩個人沉默半晌,阮绛才愣愣地問說:“怎麼辦?”
張儀抿了抿嘴,“她們倆已經抄家夥又殺過去了,有新情況,韓仕英會告訴我們的。”
突如其來的消息太過驚悚,以至于阮绛上班的時候還很恍惚,在搜索引擎裡變着花樣搜了無數遍“屍解仙的死因是什麼”。網上五花八門啥都有,總之不會是勒死的。
傍晚,韓仕英發來了新消息:那間地下室裡一片狼藉,屍體還在,根本沒有什麼紙人。
第73章道理
到星期二時,張儀就已經不再去想此事了,阮绛自己天天晚上睡覺前瞪着大眼睛冥思苦想,還打開他這些年來收藏的靈異論壇查稀奇古怪的資料。
跟他狀态差不多的還有韓仕英,人精兒哪裡被耍得團團轉過,簡直奇恥大辱!得虧阮绛還要上班,不然隻怕他倆要天天往常縣跑。
霍雀嘴上沒說啥,倒是從處裡堆積成山的牛皮紙袋裡翻出了一份文件,是常縣煤氣洩漏引發爆炸的報告書。她捏着紙袋在手心上拍了拍,用頭和肩膀夾着電話聽筒,“這份文件能送到這兒來,就說明爆炸一定有問題。”
張儀瞥了眼面色不善的圖書管理員,用手捂着嘴小聲說:“我知道了,周末再說吧。”
剛挂了這個,那邊又來了。張儀趕緊走出去,才一接起來,韓仕英便急匆匆地說:“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是在招待所,我們進房間後車被動了手腳。”她也不等張儀接,機關槍似的,“開始我覺得是我們做了兩個術士一定會做的事情,所以務必會中招。但轉念一想霍姐和阮绛不會啊,必須是我們四個都做了的事,隻能是在車裡動手腳!車抛錨也是因為有小鬼扒底盤,沒準兒他在車上藏了符咒布了陣。”
張儀問,“那你找到了嗎?”
“沒有,”韓仕英答說,“氣死我了!”
晚上睡覺時照例是張儀關的燈。他閉上眼睛,困的同時腦袋裡也亂,迷迷糊糊往旁邊一瞥,阮绛睜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闆。張儀被吓了一跳,疲憊不堪,揉着太陽穴說:“老婆,你睡覺吧……”
“到底為什麼呢?”阮绛百思不得其解,轉身面沖着張儀,“為什麼呢?”
張儀歎氣,“我看你們是準備先把我磨死。”
他伸手把床頭燈打開,暖色的燈影鋪滿了房間。張儀起身出去,沒一會兒走回來沖阮绛攤開手掌,是在鎮上時從宗教用品店順走的那一小瓶朱砂。
阮绛騰地翻身起來,靜候下文。
張儀就勢坐在床沿,輕聲說:“韓仕英說的那句‘難怪隻有兩件蓑衣’,我路上越想越奇怪,到家後就擰開聞了聞。”他看着阮绛,把瓶口擰開了放在他鼻子底下。阮绛聞了聞,這味道但凡是個上過學的就不會不知道,他脫口而出道:“墨水。”
“恩。”張儀點頭,把瓶子擰好。“隻是調和好的普通紅墨水,根本不是朱砂。無論畫在手上還是門上,這東西都不會有用的。我們很有可能從頭到尾都隻是在和空氣鬥智鬥勇。”
阮绛一點沒覺得有所安慰,反而心裡更冰涼了,“為什麼要這樣?”
張儀想了想,慢慢說:“有一種可能,敲地提醒我們的确實是出于好心,或許是本地福德正神,或許是過路的孤魂。然後,他和白仙不是一個人,反而所謂的邪法師和白仙是同一個。動物仙真身脆弱,他确實因為塌方身陷險境,必須找人來救自己。”
“那他随便給我們誰托個夢要我們救他不就行了,至于這麼吓人嘛!”阮绛覺得更不可理喻了,氣道。
張儀看看他,歎了口氣,突然又笑起來,說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的。更多人或邪見傍身,或唯恐避之不及,動物仙隻會比我們更清楚這一點。”
第74章張太太
“細想起來,我們手無寸鐵地進去,沒一個人受了傷、毫發無損地走出來,未免太幸運了。”張儀繼續說,“他擺我們一道,吓得我們走投無路,出于活命,我們也一定會将他真身救出來。”
阮绛撇撇嘴,似乎是覺得他的猜測太過理想化。但張儀向來不會先入為主以惡的角度去揣測那些非人,這猜測至少從大體上說得通,大抵真是如此吧。
“做術士久了就會知道世上無法窺見全貌的事多了去了,”張儀低聲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隻是個普通人,韓仕英……可能不太普通吧,但她太年輕了,稍施些障眼法把我們騙過去不足為奇。如果當時我們身上帶着東西或許還能發現,當時又累又亂,缺乏經驗,對上的又是白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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