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和阮绛異口同聲嚷嚷說:“霍姐霍姐是我倆!”
阮绛邊喊邊手忙腳亂地摸出手機照明,隻見霍雀一手抄着扳手、高馬尾散了,一面捋碎發一面說:“哈?”
她的腳邊,一個竹骨徹底散架了的紙人被撕的腦袋都沒了。
第70章蓑衣
“韓仕英呢,你怎麼在這兒?”霍雀握着扳手,順腳把那具被她砸散件了的紙人踢到一旁。披着蓑衣的兩個人看得目瞪口呆,阮绛忍不住說道:“霍姐,咱們能不能出去靠你了。”
霍雀說:“我覺得我和它搏鬥了十分鐘,累死我也不夠用的。”
不管怎麼說,徒手制服玄學紙人還是挺令人敬佩的。張儀把蓑衣遞給霍雀道:“韓仕英去車跟前找你們了,不用擔心。披上這個我們走,不要用嘴吐氣。”
濕答答的蓑衣還挺沉的,霍雀學着阮绛的樣子披好了才問說:“這有什麼用?”
“是用無根水浸泡過的蓑衣,極陰之物,能掩蓋生人氣。”張儀答說。霍雀又問:“那你呢?”
張儀不答,隻是交待阮绛道:“一會兒跑起來也要記得别用嘴喘氣。”
阮绛剛想完這句話代表着什麼意思,已經來不及阻攔了,張儀推開翻闆門閃身出去,他的呼吸聲很重,剛一出去,擠在樓梯和入口處的紙人倏地一下全回過身來,沙沙聲聽得人頭皮發麻。他踩着地上的東西三步并兩步邁到另一扇翻闆門前,紙人動作突然快了起來,追着他空出了樓梯間。
阮绛罵人的話還沒來得及吐出口,霍雀一手捏着蓑衣兩角、一手抓着他就往樓梯間沖。阮绛隻好硬閉上了嘴,他邊跑邊回頭,張儀的身影已經進到暗室中看不見了,門闆自動合上,往裡擠的紙人被卡住動彈不得。
張儀邁進暗室便不由自主背上一寒,他立刻意識到這兒的紙人也被生人氣激起有了變化。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但隻靠腦補那些半面還是竹骨架的紙人在盯着自己就足夠吓人了。身後的紙人也在往裡湧,瞬間滿屋都是沙沙的紙聲,他啧了聲,張開手掌。
阮绛被霍雀拽着一路暢通無阻地跑出了大門,幸好門鎖沒被徹底踹壞,還能再碰上。剛一上來就換成了阮绛在前面跑,他轉過平房沖到宗教用品店門口,隻聽到巨大的摔門聲傳來,緊接着張儀就面色凝重地跑了出來,一氣呵成沖到他面前掀起蓑衣。
“噓——”
張儀騰地親過來,阮绛閉着氣不敢呼吸,他也看不見身後到底怎麼樣了,隻能聽見不遠處連霍雀都急了,“他媽的,煩死這些死人了!”
算了,和張儀死在一塊兒也挺好的。
阮绛這樣想着,和張儀的嘴唇慢慢分開,對上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睛裡分明帶着笑意。
張儀低聲笑了下,退到蓑衣外面,沖阮绛攤開手。手心上用鮮紅的顔色一個疊一個地畫了團似字非字的符号,是花字。
張儀道:“沒事了,我把紙人都關在裡面了。”
旁邊哐铛一聲,兩人轉頭,原來霍雀還揣着那把扳手,聽見張儀的話把扳手扔在了地上。她把蓑衣搭在臂彎處,淡淡地說:“回去我要扣你的工資。”
張儀還沒說話,阮绛突然騰地給了張儀一掌,“好玩嗎!”
張儀也不躲,任由阮绛捶他,沒憋住還是偷偷樂了。阮绛氣得頭疼,一面捶他一面大聲道:“很好玩嗎!你笑,你還笑——”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了幾聲汽笛響,幾人回頭,隻見車子一個猛刹停在了路旁,韓仕英從駕駛室探出頭來,兩手黑乎乎的,“都在呢?”
霍雀吼道:“誰讓你開我的車的,給我下來!”
第71章白仙
四人坐在車裡,韓仕英滿手不知什麼東西,把方向盤也給摸黑了。霍雀握了下,看看自己兩手,表情顯然已經逼近抓狂了。這一晚上的,天竟然還沒有亮!
韓仕英湊過來主動道:“是竈底灰。我一路過來看見有院子裡還是土竈的,就刮了點,車發動不起來是因為底盤上扒了個小鬼,我糊了他一臉灰,都是欺軟怕硬的東西,跑了。”
“我這兒有朱砂,還有棗木。”張儀說着遞了過去,韓仕英接過問說,“哪兒來的啊?”
“宗教用品店。”張儀答說,“沒啥能用的了,棗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紙人呢?”韓仕英又問。
“我下去之前在門上畫好了符咒,都關底下了。敲鑼的那個跟着我被關到了暗室裡,翻闆門從裡面推不開,剩下的那些沒有它不會能從正門出的來的。”張儀剛說完,在旁邊抱着胳膊的阮绛哼了聲,韓仕英回頭看看他倆,又看看霍雀。
張儀去抓阮绛的手,阮绛縮了下,半推半就地被抓住了,還是扭頭不看他。韓仕英問道:“領導,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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