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韓仕英随手摸了下桌子,搓着指尖上的灰若有所思。霍雀道:“屋裡留下的都是很舊的家具,這裡可能确實是搬遷了的常縣。”
“國内其實有不少這樣的‘鬼城’,有的是爛尾建築群,有的是集體搬遷。”霍雀繼續道,“但關州附近寸土寸金的,按理說不會規劃了這麼久還不動工。”
客廳裡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廚房的木門是關着的,霍雀照例身體貼牆把門開了條縫看了幾眼,才敞開了些,輕聲說:“走吧。”
廚房沒有窗戶更加黑暗,幾個人摸黑魚貫而入。張儀走在最後,他和阮绛是情侶衆所周知,大大方方地拉着對方的手,阮绛打量一番廚房回頭,沖張儀說:“能——”
木門後站着一個笑嘻嘻的紙人,墨點的純黑眼睛裡仿佛閃着嘲弄的光,它渾身上下一動不動,隻有白紙糊的手慢慢擡起,将廚房的門悄無聲息地關上了。
“我操——”阮绛下意識地拽着張儀的手朝自己猛扯,大喊了一聲。
他一喊,韓仕英和霍雀同時回頭,看見了這駭人一幕。随着阮绛動作,那紙人兩手伸出便要掐向張儀脖子,張儀反應極快,把阮绛推到韓仕英那邊兩指就刺向了紙人的眉心。幸好他手長胳膊長,點的那紙人像是卡帶似的停頓了半秒——
“韓仕英!”張儀頭也不回喊道,不用他提醒,韓仕英已經從包裡摸出打火機丢了過去。張儀兩手一擡接過,那紙人卻比衆人想象中要靈活,又撲到了他眼前,張儀當機立斷,毫不猶豫地松手讓打火機又半掉半丢了出去。
阮绛伸手抄起打火機,點火對着紙人吹了過去——
第62章養虎
往常應該一吹就熄的打火機非但沒滅,火苗反而順着那口吐息撲了出去,瞬間點燃了紙人一條胳膊。張儀順勢接過打火機直接丢在了紙人身上,四個人轉身就跑,沖出去了幾百米才停下來。
除了霍雀,幾個人都大喘氣,她沒事人似的回頭看,“不會着火吧?”
“不會,”韓仕英擺手,“燒完了紙人火會自己滅。”
霍雀表情明顯有點懷疑,但沒再說什麼。四人站在路燈的影子下面面相觑了半天,韓仕英才說:“剛才的紙人比巡街隊伍裡為首的那個還要精緻靈活,是極高級的東西。又是鬼又是紙紮,咱們這是遇上高手了啊。”
阮绛愣愣地問道:“什麼樣的高手啊?”
張儀答說:“和韓仕英等級差不多的高手吧。”
韓仕英立刻接,“你不要捧殺我,沒趁手的東西我很難發揮的。”
說罷,四人再次眼瞪眼了起來。半晌,韓仕英舉手說:“我有個主意。我和小霍姐去找那個高人,張儀和阮绛去找那個藍布衫老人。我們四個聚在一起生人氣太重了,加上也沒磨合過,根本打不了配合,不如按從前的陣容來。”
霍雀和阮绛異口同聲道:“不好。”
兩人對望一眼,霍雀擡手,“你先說。”
阮绛幹笑了下,“恐怖片裡分開行動不是大忌嗎?”霍雀抱着胳膊在旁邊點頭,“我也認為不安全。”
于是,三個人一起轉頭看張儀,張儀目光從三個人身上依次掃過,頓了須臾道:“就按韓仕英說的來吧。”
霍雀沒轍了,抿了下嘴道:“那就下個路口分開吧。”
她說完,張儀先走了出去,阮绛跟在後面,回頭看了眼韓仕英和霍雀。後面倆人對望一眼,跟了上去。路燈接二連三,街旁甚至還有些屋舍亮着燈,四人好似不過誤入了一座普通的老舊小鎮。
踩着那些暖色的光影越走越困,越走越頭重腳輕,一切景物在心底突然勾出了種異樣的熟悉,仿佛順着這條路便能一直走回家去。張儀眼前恍了下,慢慢轉過街角的彎,在這一晃裡,眼前的虛幻與真實兩相重疊,好像眼前正是那條他和阮绛蹬着車、下晚自習後回家的夜路。他揉了下眉心,站住腳回頭說:“阮绛……”
身後站着的人也在揉着額頭,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呆滞了幾秒鐘,擡起頭說:“霍雀?”
張儀和韓仕英對視了幾秒鐘,同時罵道:“靠!”
兩個人拔腿就往回跑,然而轉回剛才那條路,長長的馬路上不但空無一人,反而起了層灰蒙蒙的煙氣。韓仕英張嘴小小吸了口那煙氣,蹙眉說:“是酥油和陰沉木!那個人在施食。”
張儀簡直要抓狂了,偏偏是阮绛和霍雀走散了。韓仕英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強作鎮定道:“往好的想,他倆要是遇上那個高手了,至少霍雀可以立刻制伏他。”
“韓仕英,你再藏着掖着我可真火了。”張儀把太陽穴都揉紅了,沖她陰恻恻地說,“先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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