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他,到底是怎麼看我的呢?
廚房裡,甯峥嵘洗了個蘋果,熟練地把果肉切成兔子模樣。把滿盤漂亮的兔蘋果端至鶴來跟前時,神情已恢複如常,仿佛剛才一瞬間的失态隻是幻覺。
“對了鶴仙,畫廊那邊我找了專人打理,保證可靠,以後不用每天去坐台啦。”
“坐台……”
“錯了錯了,是坐班!”
鶴來很想問,那我們是不是就有更多時間在一起了?可他知道甯峥嵘身處的世界遠比自己浩大得多,作為朋友,沒有資格這樣束縛他。
峥嵘是他的星空,而他對峥嵘來說,僅僅是其中的一顆星星。
鶴來斟酌片刻,問,“近期有什麼安排嗎?”
“嗯……有一個電視台的人物專訪,一個雜志封面,還有兩個代言……”甯峥嵘扳着手指數了半天,解釋道,“前段時間盡在外面飛了,國内工作越積越多,我準備一鼓作氣把賬清完,然後就能安心構思新魔術啦。”
甯峥嵘察覺到對方周圍的氣場略有降溫,立即奉上一個鮮亮的笑容,“接下來我應該會在國内待挺長一段時間,畢竟北京有我的牽挂嘛。”
鶴來眼神中多了幾分暖色,說,“好。”
甯峥嵘對自己捕捉鶴來情緒細微波動的敏銳程度自鳴得意,覺得剛才那句故意帶點小暧昧的雙關堪稱絕妙,表面上的“牽挂”是畫廊,本質是牽挂鶴來。不知這位仙人能品出幾分味道?
然而鶴來此刻壓根沒聽見他用心良苦的妙語。
峥嵘笑起來太好看了,就像羽毛金光閃閃的孔雀在眼前刹那開屏,天地間一切都黯然失色。要是他每天在家對我這麼笑,我晚上一定會失眠的。
怎麼才能讓他知道,我是如此為他輾轉反側,神魂颠倒?
第十八章微信裡的仙人
甯峥嵘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如他自己所說一般忙碌。而且不是開畫廊那種“不務正業”的瞎忙,是标準的工作模式。
鶴來熟悉進入工作狀态的甯峥嵘,無論做什麼都是全力以赴。他覺得并不是魔術成就了峥嵘,而是他天生注定要成為世界舞台上最璀璨的明星。
甯峥嵘曾對鶴來說,自己工作的終極目标是讓對方一打開電視機,或者随便拿起一份報紙雜志都能看到他。
這并非戲言。當初為了博鶴仙歡顔而研習魔術,如今一晃多年,甯峥嵘的心意依然純粹如初——
想要占據對方的全部視線,想要他所有的關注和在意,想要成為明亮的太陽,融化那座終年不化的冰山。
鶴來這些天寫了幾幅字,都是按甯峥嵘接的“定制”要求來創作的。甯峥嵘最近在雲南錄視頻,臨走前把鶴來的手機打開,軟磨硬泡讓他不許關機,微信要回。
鶴來早飯後看了會手機,峥嵘給他發了很漂亮的孔雀開屏小視頻,說在昆明拍到的。他心中十分高興,舍不得一下子看完,放進了收藏裡。
給峥嵘回什麼呢?一個人的日子周而複始,平淡單調,沒有什麼值得一說。鶴來想了又想,最後把那幾幅書法拍下來,發給對方。
發過去之後便是等待回複。明知甯峥嵘很忙,不會一直抱着手機,可還是忍不住,一會兒看一眼屏幕,怎麼也沒法靜下心來練字了。
所以才不想開機啊。
鶴來平時嚴格約束自己,一個月看一次手機,這樣就不用終日心神不甯,為峥嵘來不來消息牽腸挂肚,也不至于情難自抑,哪天沖昏頭腦,發一段突兀的表白過去。
雖然如此,鶴來也不忍拂了甯峥嵘的意願,手機保持暢通,電量也充得滿滿地。
他的左腿不宜久站,橫豎在書桌前沒什麼進展,索性抛下筆,慢步來到院子裡,賞看花草。
甯峥嵘小時候到醫院探望鶴來時,給他送了花,往後就一直送到了現在。起先是花店裡的鮮切花,插在昂貴的玻璃花瓶裡,後來鶴來說花期太短很可惜,便改送盆花和各種綠植,搭配别緻好看的盆罐花架,還請了高級花坊的園藝師定期上門修剪。
如今鶴來家的外牆淩霄、薔薇如瀑,常春藤、爬山虎盤踞于牆根處,窗台上放了吊鐘海棠、香雪球,院落種着各色月季、牡丹、芍藥、繡球,一滿架子的多肉,大缸裡養了睡蓮、金魚,客廳擺着三角梅、昙花、君子蘭,書房裡有米蘭、文竹,卧室裡還有茉莉和朱頂紅。
鶴來原本不通園藝,但他珍惜友人所贈,照本宣科加上自行摸索,漸漸也懂了個大略,把家裡花木都養得壯壯地。而莳花弄草的鶴來在甯峥嵘眼裡,更是素手不染凡塵的仙人,自己則恍入仙境不思歸了。
甯峥嵘來玩時,經常主動澆花,但到底不大懂行,怕把花淹死了,每次都隻用小花灑噴一點兒,剛夠濕一濕花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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