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腿狂奔,同時讓外圍的特警加速挺進,必須立刻将罪犯逮捕起來。
小木掙脫不開,被拖到了剛才的舞台上。此時的舞台發生了很大變化,布景是一張熟悉的畫面。對,就是他曾經的家——月華孤兒院!
顧予冷漠地看着舞台上的一切,重新搭建的布景,仿佛在喚回他某種記憶,那時候的人和事,那時候的惡魔和小夥伴,萬事俱備。
“砰——”一個鐵籠子從天而降,将小木關在裡面。他臉色煞白,吓得好幾秒鐘不敢吭聲。以他七八歲的智商,似乎還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魏承瀾從後面抱住顧予,忘情地親吻他的耳垂和脖頸。顧予看着小木的方向,神情迷離而陶醉,但當感覺到某種更加親密的接觸時,他痛苦地呻|吟了聲,想要避開又被狠狠地抓住。
“小予,放松,閉上眼,放松。”魏承瀾在他耳邊呢喃。
“不……不行……”顧予因抗拒而扭動着身體,但在旁人看來,那種掙紮或許更具有挑|逗性。
“我們為了這一天付出太多了,小予,什麼都不要想,我會讓你舒舒服服的……”
“嗯啊……小木……”
“啾——這是什麼情況?”雷恩忍了很久,終于俏皮地吹了聲口哨。
“不忍直視,人家還未成年!這種事不是要在房間裡偷偷做的嗎?”本嚷嚷起來,然後捂上雙眼。
“放開你的手,我還要看呢。”雷恩又把手放下來了。
“啊受不了受不了,簡直污染眼睛!”
“我們的總管大人可看得津津有味。”
淩雲木臉一紅,趕忙移開視線,“我隻是,隻是覺得有點奇怪。”
“當然奇怪,這對千辛萬苦把小木抓過來,居然是為了在他面前秀恩愛?!奇葩太奇葩。”
那對忘情的情侶似乎這時候才發現不對勁,本該哇哇叫的小木怎麼不見了?
“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小木啊。”一把聲音回響在劇院大廳裡,魏承瀾震驚四望,看到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一個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魏承瀾激動得聲音都顫抖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向籠子裡的淩雲木,他神情有些茫然,我壓抑住内心的激動,回道:“魏醫生,是不是掃了你們的雅興?”
魏承瀾看了看淩雲木,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出錯,“明明沒有定位器的,你到底是怎麼找來的?”
“不好意思,我用的定位儀可能有些高端,量子絕密通信技術,市面上可買不到。”
四周的特警已經悄然逼近,目标已在射程之内。
“投降吧,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帶隊的譚正新舉着手|槍,義正辭嚴地說。
“投降?哈哈……”魏承瀾懷裡的顧予忽然大笑出聲,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好像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
半晌,他從男朋友的臂彎裡轉過身來,半開的衣襟不羁地敞着,笑得甚是妩媚:“警官,你們幹什麼呀?端着槍看舞台劇不累嗎?現在的警察都喜歡看兩個男人現場表演嗎?”
198暴露療法
現場就像槍卡殼了,好一頓靜默。
籠子裡的雷恩忍俊不禁起來,“噗……哈哈……不好意思我實在忍不住!”
譚正新隊長隻管帶着人沖鋒,竟沒發現師出無名。沒有命案,沒有證據,一隊特警有什麼理由阻止人家在舞台上表演?
譚正新看了看我,我淡定地從兜裡拿出了煙盒,問他:“要來一根嗎?”
滿臉絡腮胡子的譚隊不滿地白了我一眼,抽了一根出去。我點上兩支煙,悠閑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透過煙霧看着顧予。與他調侃台下衆人的輕松不同,他的表情并沒有那麼輕松,臉上肌肉繃直算是挺緊張的了。
“既然是舞台表演,麻煩先把我男朋友放下來好嗎?”我指了指鐵籠子裡的人,随即聽到雷恩哼了一聲:“請你搞清楚,我可不是你男朋友。”
顧予一不做二不休,居然說:“不好意思,表演還沒結束,演員沒法下去。”他真實的聲音其實一點都不像女聲,語氣裡帶着陰森森的氣息,像利刃劃在玻璃上,與堪稱完美的容顔相去甚遠。
我嗤笑了一聲,“好啊,你敢表演,我就敢看。請繼續。”
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他們開始演戲。眼角餘光瞥見在舞台後方沉重的幕布後面,郝愛國領着另一小隊已就位,顧予是插翅難逃!
魏承瀾以為還有挽回的餘地,“是呀,請問我們犯了什麼罪,需要出動特警來圍剿?”
我:“死鴨子嘴硬,這樣狡辯有意思嗎?這裡到處都留着你們作案的痕迹,痕檢一出,少說也有幾宗命案。我就想問問,你們在舞台上演這出戲,到底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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