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我會丢下淩雲木,也沒多問,帶着人開車走了。
有個穿護工服的男人雙手遞給我一張藍色鍍金卡片,并說:“先生,這是你的卡片吧?給你帶來了麻煩實在是抱歉。以後,請不要将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精神病人。”
我接過卡片,看向面包車中坐着的老人,他還是戴着那副墨鏡,朝我神秘地笑了一下,手中緩緩地展開十幾張撲克牌,并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砰”面包車的門關上了,印有“華南精神疾病康複中心”字樣的面包車掉頭離開了公安局門前的廣場。
我将龍淵卡收好,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我應該先回去看看母親呢還是先去接淩雲木?
沒想到電話忽然響了,是家中的保姆打來的,讓我抽空回去看一下母親。
母親一般很少主動叫我回去,這是多年養成的習慣,盡管她心中是希望看到兒子的,今天這麼着急,必然是有急事。
第64章不爛之舌
今天特别堵車,剛好碰上晚高峰,每個紅綠燈路口都得停上幾分鐘,主要路段甚至半個小時,我心底裡的浮躁漸漸湧上來了。
是否該在這個節骨眼上回去?我做好準備了嗎?
母親為什麼忽然要見我?
母親是個畫家,最近幾年她的畫作越來越少,越來越看不懂。她好像在畫一座迷宮,一座永無止境的迷宮。粗粝規整的筆觸,朦胧不辨的色彩,虛弱的光影,五感封閉,沒有生命。
她每天都很沉默,有時候一整天都不說一句話,沒有社交,也不出門,像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這樣很容易提前變成老年癡呆。
明知道這是個困局,我卻無能為力。
滴滴答答的水聲,将我困在循環不息的夢中,一遍遍地自食惡果。
雷恩執意釋夢,闖入禁區裡去,将塵封的晦暗暴曬在太陽底下。我佩服他的勇氣,也感謝他帶給了我一個真相。與其說我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不如說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郝愛國帶着兩名警員進入荛山精神病院,直奔治療室去。護士站的護士急忙出來将他們攔住:“魏醫生正在給患者治療,請問有什麼事嗎?”
郝愛國出示了警官證:“警察辦案,根據上級指示,需要立即帶嫌疑人淩雲木回去調查,請配合。”
“患者正在治療中,不能随便停下,麻煩你們……诶……你們不能進去!”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名警員伸手隔開,郝愛國直接推門進了治療室,看到魏承瀾和淩雲木分别坐在沙盤的兩邊。
一直守在外面的羅駿也趁機溜進了治療室,一進去就喊:“哥哥,木木哥哥!”
淩雲木什麼反應也沒有,他低着頭安安靜靜地坐着。
郝愛國打量着沙盤上的道具,粗略一看,沙海上的内容挺豐富的,便走近幾步:“不好意思魏醫生,今天事态緊急,不便之處還請見諒。”
“魏醫生,他們執意要進來。”護士很生氣,魏承瀾緩緩地起身語氣有些冷淡,“你們警方每次都這樣,不由分說就要将人帶走,患者此時精神不佳,建議還是讓他在病院休息。”
郝愛國覺得淩雲木有些異樣,“他怎麼了?早上還生龍活虎的,現在是什麼情況?”他俯身察看,發現淩雲木十分安靜,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好像睡着了。
“别動他!”魏承瀾伸手阻攔,“你們太心急了,他剛從催眠中醒來,需要靜坐。”
催眠?名字是耳熟能詳的,但郝愛國也不知道深淺,隻好問:“醫生,淩雲木現在是什麼狀态?哪個人格?”
魏承瀾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個人格。”
郝愛國這個門外漢隻覺得怎麼這麼玄?該怎麼不着痕迹地“訊問”這個醫生呢?好像怎麼問都容易引起他的疑心。兩難之際,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魏醫生,請接一下電話,我們老大有話跟你說。”
吉普車被堵在主幹道上,出城遙遙無期。我仔細琢磨着手機傳來的即時畫面,沙盤上堆了不少道具。這是淩雲木擺的?我上次看淩雲木玩沙遊就隻看到他挖了個洞,不,這絕對不是他擺的!
那難道是本?魏承瀾帶他玩沙遊?
我感到十分困惑,隻好掏出手機找主治醫師聊聊天:“魏醫生,真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你了。”
魏承瀾輕歎一口氣,“項少說的什麼話,你根本無須跟我道歉,但淩雲木現在真的應該休息。”
“醫生你放心,我們警隊從來就沒有虧待過他,每次都提供王子公主般的待遇,支隊裡還有專門為他準備的房間呢,睡得可舒服了。”
“你們警方辦案我無權過問,但都過去那麼久了,淩雲木不斷地分裂出新人格,主人格的精神分裂症根本沒機會得到醫治,是不是應該讓他先在這裡把病治好,至少好得七七八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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