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吐出一兜鹹水,望着滿地撲騰的鮮魚,寶姝震驚的舉起手中長弓,愕然許久才道:“哇,這是什麼寶貝?好厲害啊!”
容歡不可置信的從她手中搶過滅日:“你……你竟能拉開它?”
他撥弄了整整十天都動不得分毫,她居然一下就拉開了!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不瞞你說,我這人别的不成,打彈弓和射箭最準了!一等一的準!當初大師兄就是被我一彈弓從天上打下來的!知道不?”寶姝洋洋得意的拍拍小胸脯。
她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的奇經八脈乃是由滅日弓弦構成,必定例無虛發。
仰天大笑三聲,寶姝脫下外衫系成一隻小背簍,興緻勃勃的沿着海灘撿起魚蝦螃蟹,邊撿邊咂吧嘴,口中念念有詞的不知在叨咕些什麼。
撿完之後自然不會燒給容歡吃,而是坐在海灘上等章魚。
這些日子,她和那隻章魚精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誼,并在它的調教下,越來越不把容歡放在眼裡,串通一氣變着法兒的戲弄他,并且樂此不疲。
容歡苦不堪言,卻見她難得開心,隻好舍命陪君子。
等到寶姝吃飽了,玩累了,便倚着人肉靠墊呼呼大睡。容歡撥了撥她額前亂發,凝望她微微開阖的小嘴,強忍住心頭一陣悸動。
等過了今天,他便會永遠消失在她的生命中,不知道,她可會存有一絲想念?
興許,不會。
誰願意想念一個終日欺負自己的師兄?誰願意想念一個玷污自己清白的魔鬼?誰願意想念一個隻會給自己帶來困擾的噩夢?
緩緩伸出手,他笨拙但不失溫柔地覆上她的小腹,竟不自覺濕了眼眶。
二師兄的為人他信得過,一定會好好待她,并将寶寶視如己出。自己一死,對于他們兩人而言,也算拔除了一根心頭刺。
那他還有什麼放心不下的?
容歡俯身在她額頭輕輕一啄,起身絕然而去。
便在此時,寶姝偷偷睜開一隻眼睛。斜了又斜,直到确定他消失的準确方位後,才從地上爬起來,直奔叢林。
她又不是傻子,容歡的反常她如何看不出來?
原本她以為雲姜是想困死他們,可在今天見到滅日神弓後,心内不安愈來愈盛。忽的想起雲姜曾說,她要送給師兄一件寶貝……
她承認自己很遲鈍,去揣度他人心思難如登天,可她偏偏就能猜到容歡在思量些什麼。
或許是因為他與自己同樣單純,亦或許是……
寶姝摸了摸小腹,怅然垂目。
穿過一片灌木叢時,手背無意紮進一根刺。寶姝一路狂奔而出,蹲在空地上使勁兒咬住胳膊,眼淚鼻涕流了滿身,疼的差點暈過去。原來放大一千倍的痛苦,便是如此感受!
她擦幹淚,鼻腔卻陡然泛酸,打從心底想要大哭一場。可她明白,現在絕非哭的時候,強撐着站起身,她壓住恐懼繼續向前走。
左側有個山洞,藤蔓猶如妖蛇盤踞着洞口,仿佛要将入侵者生吞活剝一般。
寶姝深吸一口氣,雙手食指合攏,閉目默念口訣。指尖綠光閃現,她的身體驟然縮小,漸漸化為一隻飛蟲,看準藤蔓間一處罅隙,她一個猛子鑽進去。
變身咒是昕烈教的,可惜徒弟實在太爛,維持不到十聲數必然現形。于是将将入得洞内,她便“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寶姝揉着屁股爬起來,卻陡然驚覺前方甬道上有人!倏地擡起頭,恰與那人四目交接。
那人甫一見到她,脊背明顯一僵。
“你怎麼會在這裡啊?”先是十分驚詫,再是萬分驚喜,寶姝連蹦帶跳的竄到他身畔,“你是來救我們的嗎?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對不起,我不是。”
趁着寶姝怔楞間隙,他微微揚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姝兒,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不過隻是黃粱夢一場,通通忘了吧。”
前塵往事,極樂無憂,一并忘了吧。
目望那人将寶姝攔腰抱起,直至消失不見,哈哈踢了嘻嘻一腳:“你說伽彌羅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幹嘛敲暈了一個又一個,我與那臭小子還沒打過瘾呢!”
嘻嘻剜它一眼:“咋了,你嫌命太長了?”
“以他眼下的修為,怎麼可能殺的了咱們?”哈哈嗤之以鼻,繼而抖了抖毛,“還有啊,從前的伽彌羅雖然不愛說話,但沒現在冷啊?和他在一起,總讓我感覺脊背涼飕飕的。”
嘻嘻故作深沉的垂下眸子,凜聲道:“這不叫冷,這叫酷!多學着點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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