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像是猜到她心裡在思量些什麼,伸出小指勾了勾她的鼻尖,唇畔噙笑:“你别忘了,我也不是父君的親生兒子,他不一樣将我養大?”
“……”寶姝知道多說無益,眼下除了哭,還是哭。
抽噎,嚎啕,伏在夜微胸前哀恸至天昏地暗。不過短短半年時光,她的世界從失去色彩再到陷入黑暗,她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噩夢便一個接一個砸在腦袋上。
于是,她開始害怕夜晚……
是不是隻要一直睜着眼睛不閉上,太陽就能永遠不落山?
回到七寶殿,琉毓他們都不在,想必一起去了九重天。寶媽一見她,本想破口大罵,但又見夜微悉心照料着,忍下一腔怒氣不說,眼眶竟也有些紅紅的。
母女倆聊到天明,第二日一大早,尹蕭提出先回碧水山。
漓鸢和琉毓去了東海龍宮,又找不到夜微,送别的任務便落在容歡腦袋上。看着寶姝病恹恹的模樣,容歡本想多留他們幾日,可眼下神界出了大事,琅華興許也不太平了。
思量再三,隻能點頭應允。
送過一個鎮,又送出一座城,再走幾步便出了琅華結界。寶姝依依不舍的拽着寶媽,又仰頭看着尹蕭,眼淚鼻涕抹了一身。
“都快做母親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似的。”尹蕭憐愛的将她攬進懷中,“如今看你能有個好歸宿,爹也就放心了。記着,今後凡事要聽師父的話,莫要忤逆犯上。”
寶姝哽咽着應了一聲。
看着他們越走越遠,背影變成兩顆小黑點,最後消失不見,容歡嘴唇翕動了許久,才道:“小師妹,咱們回去吧。”
寶姝沒說話,肚子倒是“咕噜噜”響了幾聲。
尴尬的偏過頭,她怯然開口:“那個……走吧。”
“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畢竟……”容歡目光掠過她的小腹,即刻轉眸他處,清了清嗓子道,“我知道這附近有家特别好的酒樓,要不過去轉轉?”
寶姝心道,這琅華周遭,八成隻有酒樓你最熟悉。
不過能讓容歡盛贊的地方,必定有其過人之處,遲疑片刻,她還是點點頭。
果真是個好地方啊……
坐在二樓臨杆處,寶姝托着腮聽樓下姑娘唱小曲,看那些莺莺燕燕斟酒遞茶。堪是琴音繞梁,酒入愁腸,酥胸之上,人間天堂……
“那個,咱們還是換一家吧?這附近還有家酒樓也挺不錯的。”容歡暗暗抹了把汗,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牆上去!
“不用了師兄,這裡挺好的。”寶姝微微一笑,再換十家她估摸着也是大同小異。
“咳咳,這裡真不是青樓,隻是酒樓招待客人的……”
容歡話還沒說完,肩膀倏忽一沉,登時一股馥郁芬芳湧入鼻腔,耳後酥酥。癢癢,似是有人輕輕吹了口氣。
“哎呦,容公子您可是好久沒來了哦。”
汗毛根根直豎,這聲音容歡熟悉的很,“燕娘,别鬧了。”
豔娘?是不是戲文裡常常說的豔娘?
寶姝立刻将視線轉回來,定睛一看,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燕娘才不理有人圍觀,一旋身順勢做在容歡腿上,一條光潔藕臂勾住他的脖子:“怎麼,如今有美相伴,便忘了燕娘不成?奴家尋思着,她也沒什麼特别之處啊?”
酥胸半露,時不時的噌着容歡胸口,寶姝一對兒杏眼眯成一條縫,聚光似的,直勾勾的鎖在那片酥胸上,根本沒在意她言語中的冷嘲熱諷。
“别鬧了,她是我小師妹。”
容歡早已吓的花容失色,再見寶姝盯着自己看,這輩子從沒體會過的羞恥感登時襲上心頭,豁然起身,燕娘應聲落地,柔荑一抓,将餐桌上的絲綢布整個掀掉。
油漬湯水潑了燕娘一身,寶姝亦不能幸免。
“怎麼樣?燙到沒有?”容歡心急火燎的拍掉寶姝身上的殘漬。
寶姝向後退兩步:“我沒事,既然沒得吃了,咱們還是快點兒回山上去吧。”
“外面風雪太,又不能用法力,你這濕嗒嗒的怎麼能行?”容歡蹙起眉頭,略帶厭煩的剜了一眼剛從地上爬起來的女人,眸色忽然一亮。
他從袖中摸出一錠金子,重重朝桌上一震:“一百金,買你一套衣裳。”
燕娘原本怒不可遏的俏臉立刻堆滿笑容,忙将金子收起來,嬌媚笑道:“哎呦,瞧你說的,哪裡是買啊,能為公子分憂,那可是燕娘的福分呢。”
别說她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寶姝這張臉也是皺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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