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兒,師父,您可真夠賴皮的!不想說算了,我還不想知道呢。”
師徒倆你一句我一句,鬥的不亦樂乎,冥君和琉毓天君在台階高出比肩而立,将一切盡收眼底。
冥君無悲無喜的将視線轉向頭頂那抹烏雲,數百隻冥鴉在雲中穿行,發出混雜而陰鸷的叫聲,投在地面上的影子,雲波詭異。
“須琊。”琉毓淡淡開口。
“在。”冥君回神,垂目恭敬道。
“本君一早便告知你,妄改他人命數,隻能緩一時之急,該發生的終究還是要發生,并且,付出的代價更大……”
冥君淡道:“或許,改命之舉,亦是他們的命數。”
琉毓秀眉深蹙:“本君隻怕,當日你來雲海雪域求助,因我之故,會釀成更大的災劫。”
冥君垂眸,許久,道:“是我們拖累了師叔祖。”
琉毓輕擺手,歎道:“天界與本君無關,衆生死活更與本君無關。當日拗不過内子,才管了這樁閑事,沒想到,這閑事管成了分内事。怕隻怕,這場因我而起的浩劫,我亦無力去化解……”
他頓住,因為聽到背後熟悉的腳步聲。
鬼姑娘“咔嚓”咬了一口蘋果,走上前踢了琉毓一腳:“我說你們煩不煩哪,如今這狀态多和諧,就算将來出了什麼事兒,那也是将來的事兒,現在瞎琢磨頂屁用!”
冥君垂眸躬身:“師叔教訓的是。”
琉毓正想說話,鬼姑娘惡狠狠對他一抹脖子,扯住領子就往殿内拖。
“須琊,與其聽他廢話,還不如籌備籌備婚禮吧。雖然倆都不是你親生的,可怎麼着你也算半個乳娘,回頭和漓鸢好好商讨商讨,早些定個好日子!”
“師叔說的極是。”
冥君抹了把汗,向琉毓投去悲憫的目光,得妻如此,當真是夫複何求……
晚宴開始後,在冥後強大的氣壓下,寶姝雖然坐在漓鸢身側,依舊如坐針氈。主客有别,夜微優雅從容的居于對面席位上,不時對她點頭微笑。
開席他便到了,可是容歡一直沒來。
寶姝心不在焉,撥了兩顆紫葡萄一股腦塞進嘴裡,登時酸的呲牙咧嘴,随手抓起白玉矮幾上的鎏金酒盅咕哝咕哝一通猛灌。
等漓鸢察覺,一杯銷魂酒已經見了底。
寶姝舔了舔嘴唇,親昵的挽住漓鸢,撒嬌道:“師父,這酒真好喝,一點兒也不辣,還甜甜的,我能不能再喝一杯?
漓鸢對一旁侍酒的小宮婢擺擺手,又拿起一隻蜜桃湊到寶姝嘴邊:“小姑娘家,多吃些水果美美容,學大人喝什麼酒呢?”
随着酒勁兒飙升,腦袋蓦地有些暈乎乎,她咬了一口蜜桃,将臉擱在漓鸢肩膀上,輕聲嘟囔:“師父真小氣,不就是幾口酒麼,要得了幾個金子?本大爺有的是錢!”
漓鸢哭笑不得,掐了掐她比蜜桃還嫩的小臉蛋,也不接話。
寶姝蹬鼻子上臉,也伸手掐了掐他的臉。這一掐,掐掉了好多人手裡的酒盅酒盞。她絲毫不自覺,扯住他的耳朵大叫大嚷:“師父,你為啥不娶個師娘啊?”
鬼姑娘一口酒噴出來,看好戲似的擊掌大笑:“嘿,這話我聽着好耳熟,唔唔唔,好像當年我也說過,是不是啊,師、父、大、人?”說罷,胳膊肘撞了撞琉毓。
琉毓掉臉喝酒,裝隔壁鄰居。
漓鸢眉毛挑動幾番,還沒說話,寶姝腦袋一歪,滑進漓鸢懷裡,兩隻爪子左右撲騰了半天,将他衣裳抓的亂七八糟。
漓鸢疼惜的将她扶端正,靠在自己身上。
夜微看在眼裡,悄然攏了攏眉,複而轉眸他處。
寶姝眼皮兒極重,嘴唇阖動了許久,蹦出一連串殘破字符:“師……父,我想……娶師娘……孩……子,他……不是……唯一……後裔……”
“姝兒,你想怎樣?”漓鸢聽的一頭霧水,渡了些真氣給她,壓住她體内酒氣。
不一會,她睜開眼睛,圓圓的杏眼眯成一條細縫,湊到漓鸢耳邊嘿嘿一笑,露出兩排潔白小牙:“師父……你說這輩子見過兩個美人,一個是我,一個是妙歌,可是你沒見過咱們琅華後山那個睡美人,她……”
“夜微,扶她出去醒醒酒!”漓鸢陡然一聲大喝,淹沒了寶姝的聲音。
*
靠着微涼的身體,吹着微涼的晚風,寶姝打了個寒戰,沖頭的酒意漸消。她揉了揉眼,發現自己被夜微抱在懷裡,坐在一汪琉璃瓦上。
看着四周翹起的檐角,她明白這是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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