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微大意,方才在河岸上,竟沒有認出伯母來。”夜微任由她拉着,動也不動,也不為容歡求情,隻是淡淡回着話。
寶姝在一旁看的很糾結,拿着筷子使勁兒戳戳戳。
真搞不懂這伯母,自己明明有個絕色相公,怎麼還到處拈花惹草的?而且,連小輩兒都不放過!你看看那手,往哪摸呢!戳戳戳!
鬼姑娘忽然抹了把淚,歎道:“當初,我可是看着你爹他們一個一個出生的,如今,他們各霸一界,連孩兒都長的這般大了。獨獨可憐了小伽……”
“夫人,你又來了。”琉毓放下杯盞,貼心的遞去一方繡帕,無奈搖頭。
十幾杯茶水下肚,寶姝漸漸撐不住了,一張臉憋的紅彤彤,可又不好意思開口。
忽聽暝玺道:“人有三急,鬼亦有三急,請恕在下失陪片刻。”
寶姝忙跟着起身:“那個……我也要去。”說罷,紅着臉朝夜微望了一眼,見他點頭,才追着暝玺跑了出去。
暝玺似乎真的很急,行動如風,快如閃電,寶姝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随着他拐進一個黑糊糊的小巷子裡,心下一聳,立刻停住腳步。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寶姝已經猶如驚弓之鳥。她衡量一番,轉身飛奔到亮處,心想還是回客棧問一問掌櫃茅廁在哪裡比較妥當。
剛走到門口,卻被一個佝偻老妪攔住,隻聽她笑嘻嘻道:“小姑娘,你可是有了心上人?”
寶姝有些莫名其妙:“是…是啊。”
老妪将手裡的籃子舉高了些,笑的神秘莫測:“可是,你們的關系有些暧昧不明?”
寶姝心裡一沉,嗫嚅道:“你怎麼知道?”
“呵呵,婆婆賣了一輩子情人結,男女之事一嗅便知。小姑娘,你若是想與他白頭偕老,不妨買下一條,隻要剪下他青絲中最長的一縷白發,與你的頭發并在一起,再用婆婆的情人結纏上一纏,保管能将他的真心牢牢纏住。”
“哪有這樣的事?”寶姝望了望籃子裡的如血紅絲,雖然将信将疑,卻不免有些心動。
“方才,有個賊眉鼠眼的姑娘也買了條……”
“多少金一根!”
寶姝将紅線妥帖的揣進懷裡,回到雅間時,暝玺已經言笑晏晏的和鬼姑娘聊起了天。她隐約察覺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吃完飯,容歡留在了往生客棧繼續受訓,夜微帶着寶姝去了魑魅王府。
暝玺早已置備好一座寝殿,位于王府最深處。方圓百裡空曠甯靜,鬼火憧憧,寶姝毛骨悚然拽着夜微不肯松手。夜微倒是一路上啧啧贊歎,直誇暝玺有心。
一直沒見到鬼将,寶姝有些憂心忡忡,等回了房間,她立刻問:“二師兄,鬼将大哥去哪了?”
夜微坐在榻上,松了松發帶:“被我遣出去做事了。”
寶姝“哦”了一聲,站在門後糾結的望着夜微整理長發,他似乎很不喜歡束發,每每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兒就是扯下發帶。
再看那一汪如瀑長發,似墨染而成,光澤灼灼,怎麼可能會有白發?
若是琉毓或者四師兄該多好啊,一腦袋的白頭發……
夜微見她皺起眉頭盯着自己瞧,擡手摸了摸臉,“怎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不成?”
“沒……沒。”寶姝臉上浮出一抹紅暈,拖着步子挪到他身邊,賊賊一笑,“二師兄,我能不能幫你梳頭發呀?”
夜微狐疑的看着她。
“我隻是随便說說。”寶姝垂下頭,喃喃道。
“好——”夜微将玉梳和那根藍色綢帶遞給她,疲憊的側躺在榻上。
寶姝顫抖着拿着玉梳,半蹲在榻前,小心翼翼的捋起他的長發。柔而不脆,韌而不硬,摸起來光滑,看上去瑩潤,和自己枯黃發叉的頭發一比,真是雲泥之别啊!
而她這個位置,又恰好能看到夜微半露的鎖骨,忍不住瞄了瞄,又瞄了瞄。
夜微看不到她的模樣,卻不小心聽到吞口水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最後終是再也繃不住,輕笑出聲:“姝兒有沒有發覺,你和鬼姑娘很像來着?”
寶姝聽見這話,不大樂意的嘟起嘴巴:“誰和她像啊,我和那個色鬼伯母一點兒都不像!”想起她色迷迷的在夜微身上揩油占便宜,寶姝心裡就添堵。
“鬼姑娘并不是鬼,原名小灰,大概不喜歡旁人總叫她灰姑娘,便改了名字。她和你一樣出自妖族,原身是隻小灰鼠。”感受到寶姝手指間的溫度,夜微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歇着,繃緊的神經逐漸松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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