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寶姝心裡明白的很,她們崇拜的,是她敢于垂涎大師兄的那份勇氣和魄力!
寶姝懶得解釋,又耐不住尋萱死纏爛打,隻能繳械投降,向她和狐狸說了自己中意夜微的事。
原還以為尋萱會大肆嘲笑她一番,結果她隻是歎口氣,似是感同身受的握住她的手,目望着遠方蒼穹,如血殘陽,拖着長腔念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倒是狐狸,眉間凄哀一片,半響未語。
卻在某個飄雪淩晨,扣了扣寶姝的門,站在門外低聲說:“我不知道你将帶給他的,是幸福還是災難,但是,請你無論如何,不要傷害他,他……夠苦了……”
彼時,寶姝揉着惺忪睡眼,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每天黎明破曉前,總是寶姝最困時。
因為這二十天,她一入夜便要飛上七重天,窩在無妄殿上修習五行術。
昕烈話很少,無論再怎麼複雜的心法口訣,都能夠簡簡單單一筆勾過。然後開始埋頭處理公務,堆積如山的折子一看便是一夜。
縱使無人督導,寶姝也學的勤勤懇懇。
學的累了,便蹲在地上看昕烈批閱奏折。見他眉頭皺皺的模樣,甚感這天界的王儲實在不好當啊!白日窩在天上為人間照明,晚上窩在山上為天界操勞,還要為她闖雪域,收靈寵,搞的自己一身傷……
想着想着,不由得逸出一口歎息來。
昕烈擡眸,見她蹲在地上托着腮,無奈道:“你又偷懶!”
“哪有,累了休息下而已。”寶姝嘟起嘴,站起身拍了拍衣擺,走到昕烈身邊道:“雖說你們做神仙的不用睡覺,但上吊也要喘口氣吧,你阿爹不就你一個兒子麼,唉,你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啊?”
說完這話,寶姝懵了。
她這是怎麼了,為何膽子越來越大,說話也越來越放肆?
昕烈也懵了懵,怔楞片刻方才低頭咳嗽了幾聲,一手覆上胸口。
寶姝忙将熱水遞在他手上,連聲道歉:“我隻是看你辛苦,打抱不平而已。”
昕烈垂下眸子,不辨神色:“生于這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沒得挑,也沒得選。”
“也對,若沒有你,天上便沒有太陽,那該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啊?”寶姝贊同的點點頭,複又歎口氣:“可我尋思着,做月亮遠比太陽幸福的多。”
昕烈略有些不解,定定望着她。
“雖然太陽給世上帶來溫暖生機,卻要孤零零的挂在天上,俯瞰衆生當然很牛啦,但你不會感覺孤單嗎?而月亮呢,靜谧的夜空雖然凄冷,卻有滿天繁星陪在她身邊,想來,也會熱鬧許多吧……”
一股涼風鑽進大殿,吹的案台上的折子嘩啦啦作響。
寶姝有些冷,縮了縮脖子,彎腰抱起蹲在昕烈腳邊酣睡正香的小白。
自從有了這隻火爆兔啊,寶姝便擁有了這世上最牛的全自動暖爐。手也不冷了,腳也不涼了,渾身上下熱騰騰的,白天一口氣爬上七重天,不費勁!晚上又能暖被窩,睡得香!
可這會兒怎麼失靈了,背後還是涼嗖嗖的。
她怯怯回身,立刻被吓了一跳。
昕烈一張臉煞白煞白,與他的赤紅長發極不相稱,大顆汗水從飽滿明淨的額頭不斷滑落。他一手緊捂住胸口,一手撐在案台上,身體微顫,再也抑制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寶姝驚慌失措的丢掉小白,撲上去扶住他:“大…大師兄,你怎麼樣?”
昕烈緊咬牙關,哼出一句:“沒事。”
他是被梼杌所傷,梼杌雖兇狠,卻也隻是抓了他一身皮外傷,休養幾日便好。
哪知,二十幾天過去,傷口非但沒有愈合,反而日漸烏黑潰爛,一旦情緒稍有波動,體内真氣便會暴走,胸口劇痛不堪。
“都吐血了還沒說沒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胡亂說話,都是我害的。”寶姝拽着他的衣袖開始抹眼淚,抽抽搭搭的說。
昕烈心口雖痛,心内卻是一暖。
“傻丫頭,這本就和你沒關系,莫要什麼都推在自己身上。”
寶姝一聽,哭的更兇,雖然和梨花帶雨差了十萬八千裡,但她勝在皮膚白白嫩嫩。一哭一熱,臉上透出一絲絲瑩潤的櫻桃紅,愈發嬌憨可人。
昕烈情不自禁的擡起手,想要拭去她腮邊的淚,卻在快要靠近她時陡然停在半空,猶豫了一下,又讪讪的縮回來,暗自苦笑。
他……當真決定接受她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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