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就管這一次閑事,下不為例。
寶姝貓着腰走到打手身後,怯怯的掏出銀子:“他的酒錢……我來付……”
打手們一瞅見銀子,立刻停手,變色龍似的換了一幅神态。小二點頭哈腰的接過去,陪笑說:“小姑娘,銀子給多了,是找零呢還是再點些啥?”
“我要酒!”酒鬼忽然開口,依舊仰頭喝酒,看也不看恩人一眼。
寶姝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對着小二點點頭:“剩下的銀子,給他換成酒吧。”
酒鬼領了酒,跌跌撞撞的走出客棧,寶姝回去坐下,剛扒拉兩口飯下肚,獰笑的聲音倏然交疊着在耳後響起。
“喲,小姑娘一個人吃飯呢,要不要咱哥倆陪陪你啊?”
“呦!怎麼不理哥哥呢?”
登徒子慣用的油腔滑調,驚的她心下一顫,摸了摸懷裡打野鳥用的彈弓,暗暗思忖這麼近的距離能發揮多少作用。以前和未玖來人界遊玩時也曾遇,不過壞人說不上三句,未玖捏個訣就全解決了。
想起未九還說,三十八計,溜之大吉。
寶姝揣起一團酒釀白菜,準備逃之夭夭,剛站起身,兩隻雞爪子陡然搭在她肩膀上,鎖的她動彈不得。
那胖子嘻嘻笑着,一張肥臉擠滿贅肉,嘟起嘴湊到她耳根:“哎呦,小丫頭片子長的不咋樣,生氣的模樣倒是蠻可愛的嘛,來,先讓哥哥香一個。”
望着四周看熱鬧的人群,寶姝欲哭無淚,急忙偏過臉去,一隻手準備去掏彈弓,誰曉得彈弓還沒掏到,耳畔陡然一熱。
她伸手一摸,竟是熱滾滾的鮮血!
尖叫聲頓時刺入耳膜,她驚恐萬分,連連向後踉跄,毛骨悚然地望着一根竹筷戳進那胖子左眼裡,汩汩鮮血向外奔湧而出。
瘦子見狀,哆嗦着抽出腰間長刀,結巴道:“是哪個…兔…兔崽子,偷襲算…算什麼英雄好漢……”
話不曾說完,又是一根竹筷不知從何處飛來,直直從他嘴巴裡戳進去,竟是從口腔穿透,後頸露出半截血淋淋的竹筷。
那胖子陡然見到自己兄弟痙攣倒地,撲上去撕心裂肺的一陣哀嚎。
寶姝自小在碧水山的小妖寨子裡長大,周邊住得大多是些良善妖精,自是幾百年光景也沒見過誰這麼血淋淋的慘死在自己面前。
一時間,雙腿像是灌了鉛,再也邁不開一步。
“你下手,會不會重了點兒?恩?”
溫潤如玉的聲音從二樓雅間傳了出來,滑滑挑起的尾音,聽上去很是無奈。
“啧啧,小心被人一狀告到師父那裡,你可死定了哦。”
略帶慵懶的語調随之附和。
“哈!我還真想看看誰敢去告我的狀呢?哼哼,法術用不成,爺有筷子功!怎麼樣怎麼樣,厲害吧?自從上次被你們嘲笑後,我可是狂練了好久才有今天,哈哈哈哈!”
張揚跋扈的狂笑聲将将落下,從二樓又飛下一根竹筷,閃電似的直奔那胖子腦門。
在衆人的驚呼聲中,一片紅色花瓣從同一來處飛出,速度較之前者更快,電光石火之間,竹筷被打落,“啪”一聲折成兩截。那胖子吓得尿了褲子,丢下兄弟屍體見鬼似的奪門而出。
“啧啧,二師兄啊二師兄,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哦。”
“你……本大爺……我……”
“容歡,日頭快落了,咱們這趟本就是偷溜下山,被師父知道無礙,若是被大師兄逮着,免不了飛仙殿裡跪上一夜,我且先回去攔着,你們速速回來。”
珠玉錦幔被兩側仆從恭順撩開,寶姝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把白紙扇,果真白的很,扇裡扇面,一個字都沒有。那扇子的主人緩緩走出,隻瞧見一張秀美的臉,毫無血色,白的近乎透明,籠霧似的眸子如同翦了秋水,脈脈含煙。
他居高臨下,好奇的将樓下女子望上一望,待看到寶姝眼中呼之欲出的驚豔,他不由得一怔,旋即勾了勾唇,蕩起梨窩淺淺,拱手道:“在下夜微,師弟魯莽,惹姑娘受驚了。”
這一頓飯,嗜吃如命的寶姝平生第一次食不知味。
*
待從客棧出來,天色漸晚,寶姝繼續趕路。
離了這座城,便真正到了琅華界内。雖然時值春暖,卻是越走越覺得寒氣逼人,寶姝冷的不住哆嗦,忍住想要掉臉回家的沖動,踩過冰,趟過雪,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仙山。
舉目那麼一望,寶姝登時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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