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逢樓是真正的“李公子”李興的産業,李興是個難得的守正不阿的商人,對市面上流通的假币十分憤慨,加之祖上與顧家有些交情,便被顧彥椿介紹給了李南絮。
中州李家鹽鐵生意做得大,客棧生意雖少但也有幾家,李南絮自入了新章就将這家客棧包圓了,他還帶了一隊信得過的禁衛軍,此刻皆着常服守在醉逢樓内外。
輕影跟着李南絮回到廂房時,顧彥椿已經在裡面等着了。
顧彥椿一見到輕影,瞬間挑了眉。
輕影并沒有取下面紗,但顧彥椿也認得她這雙眼,更主要的,他了解李南絮,這位殿下郁郁寡歡了幾個月,這會兒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隻有一種可能。
顧彥椿煞有介事道:“我說景王殿下怎麼遲遲不歸,原來是與故人重逢了。”
顧彥椿似乎并不在意輕影是不是逃犯,還是像友人一般肆意地調侃着。
輕影聞言,心中頗有些觸動,上前一步道:“我還得感謝顧少卿,昨夜前有羽林軍後有縣衙的官差,若非顧少卿及時出現,我免不得要跟他們動手,恐怕又要招惹不少麻煩。”
輕影提心吊膽了大半宿,此刻口幹得厲害,聲音也有些喑啞,李南絮倒了一杯溫水給她,她接過,撩開面紗飲了一大口。
顧彥椿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昨夜那個戴帷帽的灰衣女子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齊如海恃強淩弱呢,你不必言謝,就算不是你,這齊如海我也看不慣。”
輕影認真道:“除了這事,我如今的身份很是尴尬,恐怕還要顧少卿日後多擔待。”
顧彥椿大手一揮,曲肘搭上李南絮的肩:“這都是小事,隻要景王幫我抓到水怪,我能回京交差,至于什麼朝廷欽犯,我從未見過。”
輕影聽他如是說,懸着的心穩了下來。但提到水怪,她問:“聽當地的百姓說,這水怪在新章縣都害了七八條人命了,顧少卿可查到了死者的身份?”
顧彥椿道:“昨兒我去縣衙看過卷宗了,死者的身份和性别都沒有規律,最初是在陽汊湖打漁的漁民,後來是路過的商客,也有一些是無意中去取水、浣衣的女子,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唯一一個共同點是,他們都是在淩晨遇害的,來新章後,我也帶人去湖邊盯了兩日,但是一點水怪的蛛絲馬迹都沒有,恐怕他正警惕着,這案子不好查呀。”
顧彥椿說着,總覺得輕影對水怪之事格外挂心,又問:“莫非輕影姑娘出現在新章,也是因為水怪?”
輕影:“我來是因為另一樁事,不過這水怪案确實蹊跷,興許與我要追查的舊案也有關聯,而且我一來便聽說是有人給大理寺卿寫了密信,陛下才派顧少卿過來的,那寫密信的人又是誰?”
顧彥椿如今知曉了輕影是程家之後,自然也能猜到她口中的舊案是指什麼,他是個灑脫仗義的性子,對功名利祿看得很淡,輕影于他而言是友非敵,又是自己兄弟的心頭寶,他能幫自然是要幫一把。
他知無不言道:“密信上沒有留名,恐怕此人也擔心信送不到安京便會被人截下,搞不好還會被滅口,所以留了一手。隻是他自己也沒料到,這信順利落到了任大人手上,我估摸着是哪個死者的親屬寫的,他們不想自己的親人死得不明不白吧。話說回來,密信之事隻有任大人和幾個陛下信任的高官知曉,任大人向我透露是為了查案,你又是從何處聽來的?”
輕影道:“我昨夜借宿在江望和秦娘子府上,無意中聽他們談起的,看來這江望的消息還挺靈,恐怕京中有高官與新章縣保持着密切的聯系。”
“也不稀奇,畢竟朝堂這個大染缸,拉幫結派、結黨營私的多了去了,我看這新章縣衙也不太幹淨。”顧彥椿說着,捂着嘴嗚哇嗚哇地打了個哈欠。
已是淩晨,街巷上的燈火已熄滅殆盡,微風從窗外徐入,吹得屋裡的燈影浮動。
李南絮朝窗外掃了一眼,對顧彥椿道:“顧少卿困了就先去睡覺吧?”
顧彥椿性子雖散漫無拘,但他也不傻,不難聽出李南絮是在驅他,立馬乖覺道:“對,我困了,困得要命。”言罷,吭哧吭哧地朝對面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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