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何雨柱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國宴大廚。因為何雨柱不時的要去國賓館出任務,也給工業部發個公函,工業部通知了紅星軋鋼廠,楊廠長和李副廠長都知道了這個事兒,也挺高興,畢竟這也算是廠裡的光榮。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不過,稍微有點政治敏感性的人都發覺最近風向有點不對了。
廠裡領導現在是天天開會,進行政治學習,實行政治挂帥,工廠的正常生産沒有人關注了,停工停産也越來越頻繁,全體工人進行政治學習。廠裡的宣傳欄上也經常貼上大字報,宣傳領導的思想,批判某些人。
何雨柱知道,起風了。他最近一直老老實實的,按時上下班,對于食堂以外的事兒根本不參與。
這六個食堂已經被他經營的像鐵桶一樣,一些不穩定的因素都已經被他給踢出了食堂。何雨柱本身家庭成分是雇農,梁爽家裡同樣是三代雇農,隻要何雨柱不自己作死,安穩的度過風暴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現在何雨柱每天胸前都挂着領導的像章,口袋裡裝着紅寶書,将領導語錄背的滾瓜爛熟,還要求食堂裡的人都得記住,家裡人也是。
何雨柱對已經到來的風暴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至于國宴的工作,因為涉及到外國友人,還沒有被影響。
雖然外面風吹雨打,但這一切對何雨柱卻沒有什麼影響,照舊每天上班,下班後就陪着老婆,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軋鋼廠卻是風起雲湧,廠領導的大會上,氣氛卻是越來越緊張。李副廠長現在是咄咄逼人,強勢出擊,而楊廠長卻是疲于應付,無力反擊。越來越多的中層領導要麼換成了李副廠長的人,要麼就倒向了李副廠長。楊廠長的心腹隻剩下了保衛科一個部門,現在看上去也是風雨飄搖。
何雨柱知道,其實楊廠長與李副廠長之間的鬥争,成敗其實與兩人關系不大,最終是要看兩人背後之人誰勝誰敗了。
楊廠長背後的人就是大領導。現在何雨柱依然每周去給大領導做飯,雖然大領導不會給他透露什麼信息,但何雨柱從大領導的狀态就可以觀察出一些端倪來。
大領導現在眉頭每天都是皺着,胃口也不好,就連何雨柱做的飯菜吃的也不多。現在已經沒有心情讓何雨柱陪着下棋了。
大領導的夫人看到大領導這個狀态,也是每天愁容滿面,擔心大領導的身體。有時候實在憋不住了,就跟何雨柱發發牢騷,唠叨幾句。何雨柱也就默默聽着,嗯嗯附和幾句,說幾句寬慰的話,陪着歎息幾聲。
李副廠長的後台則是他的嶽父,跟大領導處于對立的陣營中。現在明顯是占了上風,所以李副廠長在廠裡才能在廠裡占據優勢。
這天,在廠委會上,李副廠長對楊廠長發起了最後的總攻,楊廠長還是沒能保住保衛科長,中層所有的領導都成了李副廠長的人。随後,李副廠長召開了全廠大會,對楊廠長進行了批鬥。什麼隻講生産不講政治,什麼隻為完成任務,不顧工人死活。這些都成了楊廠長的罪狀。楊廠長被徹底打倒了,撤銷了廠長的職務,被罰去打掃廁所。
随後,李副廠長宣布成立廠委員會,他擔任委員會的主任。在李主任的領導下,廠裡停工停産,積極進行政治學習,批判保守思想,成立工人糾察隊,批鬥工人中的反動分子,破除四舊,進行階級鬥争。各路牛鬼蛇神紛紛登場,廠裡一片烏煙瘴氣。
這所有的一切何雨柱都冷眼旁觀,默默的看着,沒有參與。楊廠長被打倒了,何雨柱便知道,大領導那一派系是徹底敗了。不過何雨柱現在還是堅持每周都去大領導家做飯,畢竟大領導在風暴過去之後不僅官複原職,還更進了一步。
現在大領導家門可羅雀,跟之前的熙熙攘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領導和夫人對何雨柱每周的到來都感到非常高興,畢竟比起錦上添花來,雪中送炭更體現出人性。
每次何雨柱來,大領導和夫人都拉着他聊天,說說自己革命的曆史,教何雨柱一些做人的道理。何雨柱也經常安慰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密切。
這天,何雨柱做完飯,陪着大領導吃完後。大領導歎了一口氣,對他說道:“柱子啊,下周你不用來了。”
何雨柱心裡一動,這大領導是要按照劇情去南方了不成?不待他多想,大領導接着說:“我準備去南方了,後天就要動身了,這段時間你每周都來給我做飯,陪我這個下台的老頭子下棋,聊天,心裡肯定煩了吧。下周你可就自由喽。”
何雨柱趕忙說道:“大領導,您這說的哪裡話啊,我樂意給您做飯,陪您下棋聊天,這些天我學了不少東西呢。我得感謝您的教育。您這走了,聽不到您的教育,我還真有點舍不得。”
大領導聽何雨柱這麼說,心裡很是高興,笑着用手點着何雨柱,說道:“你這個柱子吆,現在也越來越會說話了啊。哈哈哈哈!”
何雨柱陪着笑了起來。他嘴上笑着,心裡卻暗自思量着,看着大領導花白的頭發,憔悴的面容,他略一思忖,便下了決心,對大領導說道:“大領導,我有幾句心裡話想跟您說說。人生總會有起有落,得意時不驕縱,失意時您也得看開。咱們國家也一樣,雖然路途上會有波折,會有短暫的方向錯誤,但我相信,我們最終會找到方向,回到正确的軌道上來。您也一定要有信心啊。”
大領導詫異的看着何雨柱,眼中泛起一股懷疑,但片刻之後,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旋即又搖頭失笑,現在自己都失勢成這般模樣了,也沒有值得别人算計的了。這是柱子這孩子安慰我的話吧,肯定想了好久,難為這孩子了。
他站起身來,握住何雨柱的手說道:“好,沒想到柱子你覺悟這麼高,給我上了一課啊。那我也保持信心,看着我們的國家回到正确的方向上,到時候大步向前,把這些年失去的時間都追回來。”
說完,跟何雨柱重重的握了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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