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一大媽去檢查心髒,又忽悠着做了全身檢查,婦科也一并做了。一大媽之前就沒來過這麼大的醫院,一直懵懵懂懂的,不知道該幹什麼,隻能聽何雨柱的,帶她去檢查啥,她就跟着去。
折騰了一上午,才都檢查完了。在婦科醫生的辦公室,何雨柱把一大媽的檢查結果拿給了醫生,他已經看過了,結果沒有問題,一切健康,隻是讓醫生給一大媽說,一大媽會更相信。
醫生接過檢查結果,對一大媽說道:“大媽,您的檢查結果一切正常。”
一大媽聽到一切正常,有點不敢相信,遲疑了一下問醫生道:“那......,我這年輕的時候能生孩子?”
醫生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何雨柱忙解釋道:“大夫,我大媽她們夫妻沒有孩子,他們一直以為是大媽的原因。現在這個結果大媽有點疑問,想跟您确認下,是她的身體沒問題,應該是可以生的吧?”
醫生聽了何雨柱的解釋,遲疑了一下,擔心自己的話會引起麻煩,不過檢查結果在這裡擺着,那就實事求是的說就是了。
“這位大媽,從結果上看,您的身體是沒有問題的,正常情況下,您是可以懷孕的。當然,要不上孩子的原因有很多,您也可以讓您的愛人來檢查一下。”
一大媽聽到醫生這麼說,頓時如遭雷擊,呆在了那裡,眼神愣愣的,一動不動。何雨柱輕輕喊了她幾聲,她理都沒理,呆若木雞。
半天,她才仿佛回過來一口氣,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易中海,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接着,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何雨柱趕忙跟醫生緻歉,半抱半扶着一大媽來到走廊,将哭的站不住的一大媽放到了椅子上。
周圍的人都詫異的看向了他們。一大媽對周圍人的目光視若無睹,肆意發洩着積郁在心中幾十年的委屈。
何雨柱看着一大媽,有那麼一刹那,他有一絲後悔,是不是這件事不拆穿,讓一大媽一直不知道,就沒有這麼痛苦了?不,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易中海犯下的過錯,前世算計了傻柱一生,現在的痛苦都應該由易中海來承擔,一大媽作為易中海的枕邊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切,她都是默默看着,作為傻柱悲慘一生的受益者,她難道就不應該受到一定的懲罰嗎?況且,這也算不上懲罰,這也是在拯救她啊,把她從無盡的自責和愧疚中拯救出來。對她還有好處呢。
何雨柱就這樣想着,默默的看着一大媽在那裡大哭。良久,一大媽哭累了,慢慢的由大哭改為小聲抽泣,又變為默默的抹眼淚。終于平靜了下來。
一大媽眼神複雜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顯然,心下也是有些明悟,可能是發洩之後念頭通達,想明白了何雨柱這麼做的目的。
她幽幽的說道:“柱子,你早就知道這件事兒是不是?”
何雨柱搖了搖頭,說道:“一大媽,我以前隻是有些猜測,現在也是才知道。”
一大媽對何雨柱的話不置可否。自顧自的說道:“我和易中海一起過了幾十年,你說他怎麼那麼狠心,明明是他的問題,為什麼要冤枉我不能生,讓我背了這麼多年的罵名,受盡了那麼多白眼。我心裡有多委屈,多難受,他不知道嗎?”
何雨柱輕聲說道:“他知道,冤枉你的那個人比你還知道你有多冤枉。易中海他就是這種人,從他算計我的事情上,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心裡隻有他自己。冤枉你是為了保全他的面子,算計我是為了保障他的養老。”
一大媽沒有再說話,坐在那裡沉默着,眼神中滿是糾結,時而堅定,仿佛下定了決心,時而迷茫,仿佛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就這樣過了好久,一大媽長歎一口氣,艱難的站了起來,神色木然,沒有了生氣,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好像老了幾十歲。
她對何雨柱說道:“柱子,咱回去吧。”
語氣平靜裡透着哀傷,沒有生機,給人一種行将就木的感覺。
何雨柱沒有說話,上前扶住了一大媽。她腳步虛浮,沒有一絲力氣,一步一步挪着往外走去。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把一大媽送回了家。對于院裡人的招呼聲,一大媽仿佛聽不到一樣,都沒有理會。
回到家,何雨柱炒了個花生米,拿出了一瓶二鍋頭,在那裡一個人沉悶的喝了起來。他的心中還在糾結,這件事兒做的究竟對不對呢?為什麼看一大媽那麼痛苦,他心裡感覺有點愧疚呢?
他邊喝酒邊思考着。一瓶酒下肚後,他喝醉了,想起來傻柱在風雪交加中凍餓而死,頓時感覺念頭通達,不再糾結。重活一世,為什麼還要為這些算計過自己,從自己身上得到好處的人感到愧疚,不值得。
這一世,他就是要快意恩仇,活的爽快,不讓那麼多的聖母心束縛自己。禽獸,就應該付出代價。
想通之後,他大笑了三聲,忍不住醉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等他醒來時,已是半夜。口幹舌燥,他被渴醒了。
梁爽早就已經回來了,覺察到何雨柱醒了,梁爽趕緊起來,拉開燈,把早就準備好的水端給了何雨柱。
她看着何雨柱,輕聲說道:“喝多了酒口幹,先喝點水吧。晚上回來看你喝多睡着了,就沒叫醒你,我留了飯,你餓了嗎?我給你熱熱,你吃點吧。”
何雨柱接過水,咚咚咚的一飲而盡。看着面前這麼溫柔體貼的女人,何雨柱心中一陣感動。他攔住了想要去熱飯的梁爽,把他拉到懷裡,緊緊的抱着,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媳婦兒,有你真好,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啊。”
梁爽聽到何雨柱這麼直白的表白,心裡感動,也緊緊的抱住了何雨柱。就這樣,兩人相互抱着,靜靜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溫暖,良久,胳膊都麻了才分開。
躺在床上,何雨柱把今天的事兒給梁爽說了一遍,梁爽聽的眼含淚水,恨恨的道:“一大媽太可憐了,這個易中海太可恨了。”
何雨柱心中默默想着,媳婦兒啊,如果你知道你老公的前身被易中海算計的多麼慘,你就會覺得他不止可恨了,那是應該天打五雷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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