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前,他因為擔心謝爾茲把夜間的巡查工作提前了。
萬籁俱寂,半開放式的連廊裡一片幽暗,窗棱外是冷白的月光和墨綠色的茂盛植葉,路陽沿途查完了幾個電路總閥,忽的聽見一些細微的喘息聲遙遙傳來,兩道聲線,一個粗重一個壓抑,像是痛苦又像是歡愉,他用手電筒照了照:“誰?”
拐角處有兩個交疊的影子,體型差顯著,一個把另一個壓在牆上,兩人的褲子都層層疊疊的堆在腳跟,随着路陽的這一聲,兩人都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發出長長的低吟。
手電筒晃過他們的臉,路陽驚得後退:“謝……”
謝爾茲的眼神還很迷離,反倒是他後面的那個穿着軍裝的Alpha慢慢的扭過臉來,舔了一圈嘴唇,露出犬齒,狠狠的咬在了謝爾茲的後頸腺體上。Beta的腺體雖然隻是個擺設,但Alpha強行注入信息素仍可以形成臨時标記,過程略顯得血腥。
雖然被标記的是謝爾茲,路陽還是被那個Alpha殘暴的目光給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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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裡除了軍校生以外就都是BETA,我聽說那些Alpha都不是好惹的,之前有Beta在晚歸途中被拖進了軍宿,過了十來天才被放出來,出來之後精神都不正常了……”路陽跟在甯随遠身邊,不停地碎碎念着。
“你在哪兒遇到的Alpha?”甯随遠問。
“就在那個連廊的頂頭。”路陽指了一下說:“他當時就在那裡跟謝爾茲……”他哽了一下沒說下去。
甯随遠拿着手電筒自顧自的徑直走入連廊深處,
路陽不禁對這位同僚的膽識産生了敬佩,在後面偷瞄。
二十來歲,身量高挑,擁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眸,像是冰冷的海,這雙眼睛削弱了他五官的女氣,讓他看起來十分剛強,俊美而奪目。
路陽眼中的豔羨掩飾不住。
“裡面現在沒人。”甯随遠的聲音傳出來。
“沒人!沒人就好!”路陽松了口氣,這才敢奔進去,他笨手笨腳的從工具箱裡拿出特制的磁力棒,從地下挖出一塊獨立的花崗岩磚,“這個叫金匣子,是重大戰備設施的控電盒。”他指着底下暴露出來的金色方箱:“裡面的電路可複雜了,通常被埋在地下,有磁鎖保護,不用磁力棒打不開的。”
“我知道。”甯随遠說:“你忙你的。”
“哦。”路陽有點尴尬,他隻記得他剛來的時候謝爾茲就是這麼帶教他的,可這位新來的同僚似乎并不領情。
“供電充足……振幅适中……頻率沒有異常波動……”路陽仔細的檢查着,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背誦檢查參數。
甯随遠有些無聊,他舉着手電筒撤出連廊,仰頭打量着納洛堡的中心建築鷹塔,頂端有個龐大的聲呐儀。
“賽坎達……”他叫出了聲呐的名字,并不陌生。
出其不意的,一個東西以抛物線的軌迹從天而降,重重的落在他腳下。
“啪”
地面上被砸進去一個凹陷,如果甯随遠方才再行一步,凹進去的就該是腦袋了。
裡頭的路陽也被這巨大的一聲動靜給吓着,匆匆奔出來,他望着地上的坑倒吸一口涼氣:“我去!誰這麼缺德!”他嘴上問着,視線卻自動轉向了西北塔樓。
果不其然,三樓的軍宿窗戶大開,幾個士官正趴在窗前抽煙,他們有的還勉強穿着制服,有的幹脆裸着精壯的上半身,火星子一明一滅,雲遮霧繞中盡是頹廢糜爛。
“他們!他們——”路陽又氣又急:“他們太過分了!”
甯随遠眼角皺了皺,彎腰撿起了那物事。
是個頗有點分量的金屬小方,一角因為碰撞而豁了口,但依然掩飾不住其表面的光澤。
“這是什麼?打火機麼?”路陽問。
甯随遠用指尖在表面摩擦了兩下,金屬輕微的震動,自中央射出了一道湛藍色的光,無數的光學粒子在空氣中聚集成像,分辨率可觀。
畫面中盡是廢墟與焦土,熱武器在天際碰撞,流淌的火焰墜落,遠處的梯形堡壘猶如慢放一般分崩離析,坍塌夷平。
一雙沾滿了血和泥土的軍靴踩斷枯草,踏入視野,靴筒将作戰服的褲腿紮緊,包裹着長而有力的腿,靴子的主人慢慢蹲下身,他正了正鏡頭,對準了自己的臉。
那是一張年輕的男人的臉,遍布的血污和焦土也無法掩蓋他純陽剛的英俊,眸子比北極星更明亮,灼灼精神,他翕動幹裂的嘴唇,吐字清晰:“報告指揮部,赤脊攻堅,完成。”
畫面抖動了一下,重又化作分散的淡藍色粒子消弭了。
“這是……”路陽還是忍不住發出驚歎:“這不會是傳說中軍方使用的742K全息投影技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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