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低語聊天,身後的丫鬟都低眉順眼遠遠候着,不敢太靠近。
其實傅芝鐘和劉蟬亦沒聊什麼,在院子裡,丫鬟仆從都在着,左右不過是閑話。
傅芝鐘問劉蟬,尋常在府裡做些什麼。
劉蟬回答說,平日就在府裡逗一逗菊方,有時下午和洋人學學什麼瑜伽,有時無趣了便看看那些店鋪裡的賬本。
這确實便是傅芝鐘不在時,劉蟬的每一天。
傅芝鐘于是又問道說,“何不去結識友人?”
這府上,大夫人暫且不說。
她早便心屬佛門,除了去那幾個寺廟燒香拜佛,少出房門。
而府裡的二夫人,卻是南國貴婦圈裡出了名的标杆。什麼婦人下午茶、小學典禮剪彩這類體面的活動,她從未缺席過。
而且二夫人還時常帶着三夫人一起去。
四夫人雖說已不再登台了,可也總是去戲院聽戲,和南國裡同樣愛戲的幾位夫人關系甚好。
五夫人盡管出身不高貴,但是南國裡沒人敢輕視她。她總是忙裡忙外的,挑選脂水和衣裳。哪家鋪子有新布匹,哪家洋鋪有新首飾了,她必定是要呼朋引伴地去的。
這府上隻有劉蟬。
下雨天,他便在小亭裡,一手青梅輕咬,一手有一頁沒一頁地翻着手裡的書。出太陽了,他便在陽台,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自己的貓。
他鮮少踏出府裡一步,也不曾邀請誰來府中。
劉蟬笑了笑,說,“傅爺知我性懶,我是不喜交友的。”
他擡起頭,看着傅芝鐘,想了想又皺眉補充道,“若是哪天有友來訪我,或者我去與友玩,而傅爺恰好歸家,我卻因此不能迎上,那也太不劃算了。”
在劉蟬心裡,就是如此。
他所獨自一人待在府上的種種歲月,都是為了等待傅芝鐘回來。
傅芝鐘啞然。
他看着自己身側裹着白狐狸絨的劉蟬。
劉蟬身上的顔色素淡,他的膚白,他帶着的和田玉牌白,他身上的狐狸絨也白。
可是他頭發烏黑,眼角嫣紅,這一白一黑一紅相襯,可讓人舍不得移開眼。
在劉蟬低下頭去,理自己身上的狐狸絨時,一縷頭發,恰好從他纖細的脖頸上翩翩掠過。
像是雪泥鴻爪過後,又被新雪覆去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脆弱與旖旎。
“那總歸是會無趣的。”傅芝鐘又說。
他的聲音輕了下來,語氣裡不再總有一股浩蕩硝煙的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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