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龍芷瀾不禁笑了起來,不過她很疑惑如果自己和傅以甯當真就此修補婚姻一切安好了,這位無欲無求的杜小姐是不是會就真的甘心離開?哈哈哈,可笑至極,如果真能夠甘心,這些情愛三們又怎麼會千方百計在男人面前和原配比溫柔比體貼比青春比情趣比寬衣解帶的床上特色?
甘心?恰恰相反,她們妄想着即便不能一輩子抓住男人的人,也要一輩子抓住他的心。
龍芷瀾淺淺一笑,說:“杜小姐,我真可憐你。”
杜曉湖聞言不禁微微一楞。
龍芷瀾的聲音本就很好聽,隻是方才倨傲冷漠失了可親,現在,她忽然用這樣溫柔歎息的語調說出,竟然有一種迷霧般惑人的魅力,“你這麼年輕、又這麼聰明,可從來沒有享受過完整擁有一個男人的滋味。你不是費盡心機地與别的女人共享肉體,就是使勁渾身解數與别的女人争奪寵愛。真是可惜,你累不累?惡心不惡心?”
她的語調忽然變了,依舊音韻幽揚、親切可人,卻如鐵戟鋼刀直戳人心:
“我和你不同,我不會要求一個男人永遠愛我,但要就要全部。不行,就再換一個好了。
你說你從來沒有觊觎過我的婚姻,很好,我也勸你最好不要。即便你得到了又怎麼樣呢?你到手了也不過一個被我用舊的男人,就像一塊被人用舊的抹布,怎麼洗也洗不掉被人用剩的味。那個男人最好的年紀、最好的活力、他對婚姻的所有新鮮和憧憬、以及他掙來所有的财富,都是和我共享。你能擁有什麼?他剛在上一段婚姻裡被扒了層皮爬出來,他還能像對我一樣把房子車子公司都寫成你的名字?哈哈,到時候你能得的不過零星碎點的牙縫錢和一具,呃……微軟的身體,”說着她嘲諷地上下打量杜曉湖一眼,然後意味悠長地笑了起來:“傅以甯已經四十歲了,就算他現在還能幹得你要死要活,不過他還能硬幾年?或者說,就憑你這種姿色還能讓他硬幾年?!”
杜曉湖渾身氣血上湧,屈辱、憤怒還有難以置信的駭然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無法相信這個女人居然會用這樣不堪的語言羞辱她、羞辱以甯,羞辱她自己的丈夫!
“你……你不要臉!”
哈,這句話倒被她先說出來了,龍芷瀾索性笑得更加明豔,“是,我是沒你要臉,也沒傅以甯要臉。我要那玩意幹什麼?我隻要傅以甯的錢,有了這個,我便和他一樣,擁有無數的未來和可能。”
在說出這番話之前,龍芷瀾對這段婚姻的去留還有些猶豫。
這麼多年了,要說她跟着傅以甯吃苦受罪是有點誇張,但他人生最低潮是她陪他度過的總沒錯吧?
現在這個總算等到男人功成名就家财萬貫呼風喚雨風采卓然了,倒要把這個男人拱手送人?
要說甘心那是假的。
現在接手他的女人真是走運,她不必再像自己當年那樣每逢佳節便随着傅以甯回到那個寒風飕飕的老家。那邊真是冷啊,特别是飄着雪子的夜裡,最糟的是她有每天睡前必須上衛生間的習慣,卻又無論如何用不慣他家那種老式的痰盂,所以他們隻好每晚三更半夜穿過昏暗的小巷跑到巷子口的公用廁所去方便。
黑漆漆的廁所裡她打着手電提着褲腳一步步小心翼翼墊着腳尖避過“雷區”前行,廁所外,傅以甯站在飄落細白雪花的寒風裡等她……
現在那邊早就修了裝有中央空調的别墅,公婆已經去世,弟妹也都長大。若是那個女人再随傅以甯回去隻需享受烈火烹油衣錦還鄉的榮耀了。
任誰也會問一句:憑什麼!
可當她把這番話當着杜曉湖的面一氣呵成說出來,她心裡才豁然明亮,原來,自己心底是這麼想的。
婚姻裡最可悲的不是他有了外遇,而是他有了外遇你卻隻能得一句“活該”。
如何繼續這個讓人為難的婚姻?難道真的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不成?!
回去後她便直接找了律師。
兩天後傅以甯找到她。他位居高位已久,行事一向當機立斷霸氣果決,此刻,臉上卻難得地露出一絲艱難的表情。
“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冷笑,“你能不能再接着用盛過屎的碗吃飯?”
離婚辦得很快,與前面幾場滿城風雨轟轟烈烈的富豪離婚案不同,他們的婚姻解體得極其低調,财産交割也非常順利。
在草拟的離婚協議書裡傅以甯把兩人名下所有的房産、珠寶、存款,以及公司共有股份的50劃給了她,龍芷瀾考慮片刻,提筆将那個50改成49,然後擡起頭毫無芥蒂地對他嫣然一笑,“公司你沒有控股權不大好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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