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笑道:“常聽□□提起你,你那麼忙也不怕掉頭發。”
胡冰嗤的一笑:“□□,都老夫老妻了還叫大名,你倆還真夠客氣的——我不忙工作還能幹什麼,沒關系,賺夠了錢去植發就好了。”
江月笑的拿被子蓋住臉悶着頭笑。
她笑紅了臉才重新把臉露出來,胡冰正色道:“這麼多年了走過來真的不容易,以後可别再使小性子了。□□那個人,一聽到你的名吓的就跟見了鬼似的,真不知道你看着這麼溫柔的一個人是怎麼把他給降服的,哼,也是緣分。”
江月突然想起十年前在車站見過張焱一面,有點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他。他看了一眼胡冰手上的戒指,和他筆挺的西裝很不相配。于是試探道:“你這個戒指也太舊了,穿西裝不太适合戴這種戒指,帶白金的比較好,何況你這西裝還不便宜。”
胡冰聞言臉色一僵,打趣着扯開話題:“有錢人家的女兒就是不一樣,會打扮,有眼力。”說着他起身:“我能在你這新家裡轉轉嗎?最近房子要裝修,一進屋就想看看人家的。”
“買的新房?”
“嗯。”
“要定在燕城了?”
“還能走不成?工作都定在這兒了。”
江月垂眸沒再說什麼,隻道:“你去吧。”
胡冰剛要出門,又恍然想起什麼,轉頭問她:“外面是你……”
“是我媽,今天保姆請假了,她來照看一天。”
胡冰一咧嘴,戲谑道:“有錢人家的女兒,還請保姆。”怪不得打扮的那麼精緻,真是有錢人。
說着出了門,正要關門時,江月道:“不用關了,透透氣。”
胡冰查看着江月家裡的裝修,時不時用手點一下牆壁,看看是什麼材料的……看看自己能不能負擔得起。
江月家是典型的古典中式裝修風格,她老爸給了她兩套房子,然後中間打通了牆合成一套。整套下來有300個平,在燕城這種地方300個平意味着什麼……
真他娘的不要臉,倆大人一孩子住這麼大幹嘛?
他在第一套房子裡轉了個遍,正想進入第二套看看,卻在過道裡住了腳。他看見牆上挂着一幅30寸的木雕作品,和他十幾年前見過的一樣。突如其來的舊物把他拉近了回憶裡,胡冰感覺自己就像是漂泊在海上的小船,浮浮沉沉,失了方向。
是仿造品嗎?
他把手放在浮雕上看着木頭的紋理,眼前浮現出當年那個人一刀一刀把它雕刻出來的模樣。胡冰心裡一陣鈍痛,他把木雕翻來覆去的看,直到在底部看到了那個“ZY”,Z的腰身上多了一個點……
這麼多年,張焱帶着他所有的東西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就像他從未來過一樣。時間久了,胡冰難免有種錯覺——這事已經翻篇了,過去了,新的人生早就開始了。除了偶爾回想起他感懷一下逝去的青春,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如今親眼見到物是人非,當初的種種又浮現在腦海裡,他發現自己早已麻木的心還是會疼。
胡冰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一直都在等他?要不然為什麼要一直帶着這個戒指?任誰說都不摘下來?即便是偶爾工作需要摘下來,也要好好貼身放在口袋裡才行。
難道我一直都愛着你嗎?
胡冰端詳着這個木雕,想把張焱的每一筆都刻在心裡。
他得得到這個木雕,胡冰心道,轉頭往江月房裡走去,想賣個人情把它要過來。重重的回憶在他的腦子裡幻燈片似的播放,正要進門時,他心裡突然靈光一閃,一臉吃驚的看着門裡邊逗孩子的女人。
“——我們都覺得,江月喜歡的可能是你。”
“——哎,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為什麼老看我?”
她難道,一直喜歡的人其實是張焱?
胡冰想到,當初江月答應和□□在一起的前一天,他和□□去買奶茶,是張焱單獨和江月在一起的。
他們說了些什麼?她是不是早就知道?
巨大的震驚驚得他腳步有點虛浮,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完全不敢相信的體驗。不過好歹是見過幾萬觀衆的主持人,控制場面的能力還是必須要具備的。
胡冰推開門進了房,開門見山道:“你見過他嗎?”
江月看着他不明所以。
胡冰繼續問:“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江月從門縫裡觑了一眼挂在牆上的木雕,“我不知道他在哪,不過他走之前我确實見過他一面。”
胡冰心髒砰砰的跳,這麼多年,他登上跨年舞台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緊張過。
隻聽江月表情略帶懷念的說:“他看着挂在天邊的月亮,眼睛含着淚,但是嘴角挂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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