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翔舔了舔嘴唇,突然對張焱道:“這小鼈崽子其實壞心眼多的很,你小心别被他騙了小美男。”
張焱被他逗得嗤的一笑,胡冰當時抄起枕頭砸在了車翔臉上。
車翔有傷在身,三個人不便出去搓一頓叙叙舊,隻在醫院食堂裡買了幾斤包子湊合了一頓。
胡冰接連幾次翹崗,評選的事基本上是無緣了,他心裡早有準備,王文差點把他活吃了。誰想到天上掉餡餅,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那個被選上的小夥子被曝出徇私舞弊,被台裡開除了。于是胡冰作為第二候選人,直接被提了上去。
胡冰攢兩年經驗辭職去報社的計劃暫時被打亂了,他發現電視台的記者還有另外的出路,那就是電視主持人。這個過程注定漫長,但是前途絕對光明,最主要的是錢多。以前上學沒感覺,但是随着在社會上混得越久見的人越多,就會越發現錢的重要性。
老祖宗的話沒錯:有錢能使鬼推磨。
現在對他來說最主要的是怎麼安撫張焱,兩個人近乎分居的這一年裡張焱越來越沒有安全感了,他以前不這樣的。張焱骨子裡其實有點難以察覺的傲氣,他不屑于吃醋和粘人這一套,因為從小到大都是别人死氣白咧的粘着他。
胡冰犯愁,愁的頭發都快白了。最主要的是他發現,在這個三角關系裡,親情加上事業的砝碼,是很有可能壓得過愛情這種東西的。激情退卻後細水長流的愛情,沒有絲毫的沖動可言,要拿什麼才能抵擋住得住外界的誘惑?這實在太考驗人性了。
準備工作在緊張的進行,電視台節目于一周後開拍,胡冰最終沒敢和張焱坦白這件事。他隻能在張焱在家的時候,半夜下班以後把他吻醒,見一天中僅有的幾分鐘的面。此方法頗有成效,顫顫巍巍的平衡繼續艱難的保持着。
過年以後,車翔結婚,胡冰和張焱去當伴郎,兩個人穿着西裝擠在酒店廁所隔間裡擁吻,幸福的好像是自己的婚禮一般,黑檀木雕戒指在二人的脖子上泛着光。
令人沒想到的是,李銘會和劉婉琳走到一起,胡冰看群消息問起來的時候,李銘說是車翔教的。
車翔跟他說:現年頭搶媳婦比搶錢還難,趁着年輕一定要利用身邊的一切有利資源,比如說劉婉琳就不錯,聰明懂事識大體。
李銘和劉婉琳個性挺相似,同學四年,交流起來也不費勁,于是在車翔的攪和下走到了一起。
胡冰沒想到車翔結婚後還幹起了拉皮條的活,一時哭笑不得,深深體會到了婚姻确實是人生中一道大砍兒。然而他是沒有運氣體會到了。
車翔結婚以後,胡媽媽可能是心裡有了對比,突然陷入了讨兒媳婦的壓力當中,每天都來個電話問候,每個電話必提此事。胡冰本就很忙,如今更是煩上加煩,他感覺自己不是青春期延後了就是更年期提前了,每天口袋裡都揣着黃連上清片,把藥當飯吃。有好幾次,他差點直接出櫃,但是每次話到嘴邊,都顫巍巍收住,總覺得不是時候——他覺得他大病初愈的老母親受不住。
直至有一天,張焱突然說:“師傅讓我以後跟着劉國林。”
胡冰愣住,似乎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張焱解釋道:“我以後可能要定在燕城了。”
第37章混混
胡冰一臉空白,一時不知道該做出個什麼表情,他猜測張焱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了自己在刻意拖延,隻猶猶豫豫的說出了個“我……”字,便沒有了下文。
“我不是沖你”,張焱察言觀色解釋道,“師傅一直有意把我推薦給劉國林,所以才會一遍遍讓我出差去燕城。他身體每況愈下,徒弟們都遣散的差不多了。”
胡冰了然,知道張焱可能真的不是沖自己,但是他心裡還是沒來由的自責——他沒有完成自己的計劃,也沒有照顧好他,畢業以後前路離着原定的目标越走越遠,也就事業上稍微有點進步,比如說工資漲了500塊錢……
兩個人一夜沒睡,張焱背對着他整個人緊緊貼着床沿,一不小心就能滾下去。胡冰亦是覺得舌根發苦,生活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的多。年輕時一腔熱血,興緻勃勃總覺得開啟的是新的人生,至今才發現其實是墜入的是一個煉獄深淵。
胡冰鼻尖一酸,眼睛當即有點濕潤。他用力眨了眨眼,蹭過去從背後抱着他,雙臂用力把他往裡面帶了帶。夜色裡張焱突然說:“你覺得我們能走下去嗎?”
胡冰頓住。隻聽張焱聲音壓抑着哽咽又說:“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胡冰抱着他揉着他的脖頸安慰他,口裡說着:“沒事的沒事的”,其實自己心裡也越來越沒什麼譜——隻工作就夠他受得了,何況還談什麼跟家裡的鬥争長遠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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