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棟“哎”了一聲,“東道主不盡下義務嗎?這麼多作品你不給我講講?”
張焱嘴角抖動了幾下,“作品又不是我的,你不是挺有研究的嗎?”
楊培棟彬彬有禮的笑了一下,“粗淺的見解怎麼能和專業的相比?”
張焱感覺有點腦殼疼,他莫名有種偷情出軌的既視感,雖然他什麼都沒做,連精神都在軌道上。
楊培棟突然輕笑一聲說:“看來我給你留下的心理陰影還挺大的,沒想到你到現在還怕我。”
張焱幹脆“嗯”了一聲承認了,寒暄道:“有緣再見吧。”
楊培棟順勢塞給他一張名片,張焱看了一眼,除了高大上沒看出别的來,遂揣在口袋裡走了。
可惜,毀了一場好好的展覽,張焱想。不過還好,展覽一共舉辦七天,隻是錯過了首展而已——可是首展示最熱鬧的,會來很多大師呢。
七天以後,張焱一行回到了衛城,正好趕着過年放假,他們把王國維先生送回家以後,也各自散夥了。
張焱沒有答應胡冰去接他,因為他們臨回家之前還要繞到王國維家一圈,怕到時候互相找反而錯過,還不如讓他老老實實在家等着。
于是張焱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了早早貼滿窗花對聯,打掃的幹幹淨淨的房子,一副準備随時走人的樣子。
他也确實該着急了,張焱突然有點後悔沒有說出那句讓他可以先回家過年的話,到時候自己就直接從燕城趕到茲南西區也沒什麼。
“行李收拾好了嗎?我們走吧,唔,我去把行李箱裡的衣服換一下,很多衣服都沒來得及洗,等我一會”,張焱廢話不多說,直接拉着行李箱越過胡冰進了卧室,打開行李箱和衣櫃開始整理衣服。好在他的衣服都是習慣性疊好的,整理起來很方便。
胡冰倚在卧室門口看着他的脊背,“這時候你不應該給我一個強吻,然後難舍難分的滾床單嗎?小别勝新婚啊,你這反應怎麼這麼冷淡?嗯……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張焱:“……”
為什麼莫名有種被人戳中脊梁骨的感覺,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好吧,清白的比他手裡的衣服都白。
張焱戲谑道:“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胡冰:“……”
他先是微微一愣,随後抱着的胳膊拆開,從背後抱着張焱,把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上去,“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張焱輕笑一聲,“快收拾收拾走吧,我回來之前預定了火車票,再不走就趕不上車了。”
胡冰聞言,隻得遺憾的從他背上揭下來。
直到上了火車胡冰才一臉坦然的說:“我跟我爸媽說今年帶個朋友回家過年。”
張焱:“……”
你娘!
胡冰一臉無辜的解釋:“我特意跟他們解釋了,隻是一個好哥們,非常好的哥們。”
這先斬後奏玩兒的,張焱心想。
張焱說:“下一站我要下車。”
胡冰抱着他的胳膊:“不行,現在跟他們直接出櫃不現實你懂吧?需要慢慢磨,我早就開始計劃準備了,時間可能比較久,不過30歲之前我一定拿下我爸媽。”
張焱:“……”
咱倆擔心的好像不是一碼事。
胡冰抱着他的胳膊開始解釋他的計劃,“我打算在他們面前失幾次戀,做出一副要死不活恨不得天天自殺殉情的樣子,然後開始透露自己對女人不感興趣,然後……告訴他們我看上一個男的”,胡冰得意的挑挑眉,“怎麼樣?”
張焱無言,感覺人生真是充滿了戲劇化。
胡冰虛心求教道:“你有什麼見解沒?快指點指點我。”
張焱若有所思的煽動幾下睫毛,靠在椅背上搖了搖頭。
胡冰這個計劃鋪墊的很是漫長,從18歲跨越到30歲,想想都覺得累。十三年曆程,幾乎相當于再活一倍的自己。可是回頭一想,這幾年過的飛速,即使偶爾回憶過去,也有種如在昨日的既視感,好似十幾年時光又沒有那麼長。
張焱神态不變,從桌子底下扣住了胡冰的手,然後好似睡熟了似的慢慢靠在了他肩上,漸漸就真的睡熟了。他們好像從這簡單的依靠中,找到了些許熨帖。在人群熙攘的綠皮火車裡,兩人周圍樹立起一道透明的高牆。
從燕城到茲南西區坐火車要八個小時,直到下車已是淩晨一點。坐了八個小時的硬座,張焱已經沒有精力也沒有體力反抗了,被胡冰一路遛狗似的牽回了家。
家人都已經睡着了,胡冰小心翼翼的開了門,看見客廳的桌子上蓋着給他們準備的夜宵。胡冰換上拖鞋,然後進了卧室翻出一雙備用拖鞋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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