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記得打電話,我也是,一定要時常給我發信息”,胡冰囑咐再三,廣播裡又開始吆喝排隊檢票,“上車就要打電話,閑的沒事就和我聊兩句——我看我還是先送你回去我再自己過來吧……”
“你可千萬别了,我最晚後天就回來,你再跟回來不成?”
廣播裡又開始吆喝檢票,胡冰有點心煩氣躁,總感覺不放心,“半個小時發一條信息。”
“我還想在車上睡一會”,張焱無奈道,“珠城挺遠的,過去要二十個小時,不過我打算坑我媽一頓,回來坐飛機,兩三個小時就到了。”
張焱把他推到檢票口,“我會一直給你發消息的,放心。”
胡冰不情不願的拍着隊,哀怨的瞅着他。及至檢完票才揮手告别。
胡冰檢完票一個小時以後,張焱也告别了衛城。他買了卧鋪,遵照囑咐,閑的沒事就發一條信息過去——當然火車上大部分時間都閑的沒事,然後困意上來之前還記得發一句:“我睡一會。”見對方來了個“好”,這才安心睡過去。
胡冰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焦慮過,追人的時候都沒有。他也說不上為什麼,一追蹤不上張焱的實時動态,他腦子裡就浮現出一堆的不安因素,各種幾十年甚至千百年都不會發生一次的“不可抗力”悉數架在了那輛綠皮火車上,然後他必須要打個電話過去或者發條信息證明人還好好的才行。當然過不了幾分鐘那瘋狂的大腦又開始繼續編造各種狗血愛情故事。
胡冰正想着要不要再打個電話過去,這都30分鐘了,說不定人已經醒了。正當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為了他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的車翔同學。
胡冰一個“喂”剛過去,就聽那邊的車翔歎息靜默了一會:“哥們,過年不回家,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去見丈母娘了,我提前通知你一聲,你先打個腹稿,看看回來怎麼應付。”
胡冰感激道:“多謝提醒,我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你可别掩了,我的媽呀,我可真是怕了你的行動力了。你們……發展到什麼地步了?”車翔本想加一句“老話說,如果把兩隻耗子放在同一個房間裡一個月都沒發生什麼事,隻能有一個可能——他們都是公的。”但是一想,他倆可不都是公的嘛。
胡冰憋笑了幾聲,悉數經過聽筒傳到了車翔耳朵裡。
車翔:“你‘嘿嘿’什麼?”
胡冰幹咳了一聲,“唔,沒什麼,沒事我挂了啊。”
“哎,别,幾點到家?”
胡冰掐指頭算了一下,“大約下午三點就到了。”
“嗯,行,先想想你回來怎麼受死吧,你家裡親戚還有咱幾個同學已經瘋了——啧啧,才大一就跑丈母娘家裡去過年了,這孩子有本事!”
聽他這麼一說,胡冰才覺得這事還真得好好想想,沒想到後果這麼激烈。
“行,我知道了,我先打個草稿。”
然而他并沒有先打草稿,他挂了電話以後先給張焱發了條問安信息,這才開始琢磨回去的事,但是千琢磨萬琢磨還是隻有一個結論:硬着頭皮上呗,還能咋地。
胡冰是習慣如果有些事暫時思考不出結果,而暫時對抗又比較激烈不分伯仲的話,他就會把戰線拉長,讓時間來給個結果。
他今年才剛18,有的是時間和張焱一起慢慢磨,所以他才敢不惜一切撲上去。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躲呗!實在不行就拖着,大不了一直拖到死。這是他糾結的那一個月裡設想的方針。
正想着,張焱回了條信息:“嗯,剛醒。”
第18章回家
胡冰回到家的時候,客廳裡正圍了一圈親戚在聊天。胡冰的媽媽雖然不會說話了,但是腦子還是挺清楚的。醫生說是心因性的疾病,需要心理治療,但是那時候心理疾病聽起來就跟罵人似的,真正懂得看心理醫生的很少。胡母忐忑的去治療了大半年,但是淨往裡砸錢也沒見好轉,于是鬧着回家了。
事情如今算來已經過去幾年,她打的手勢街坊鄰裡也都看得懂,剛開始的時候家裡人都接受不了,看着她一個勁的打手勢卻不懂什麼意思的時候感覺特别心酸,時間久了也隻能慢慢接受。
胡冰看着母親的時候,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悔意,感覺自己有點太兒女私情了。但是他試想了一下,如果把張焱一個人放在冷冰冰的空房子裡過年,看着人家萬家團圓而他隻是蒙在被子裡睡大覺,他還是做不到。真是兩難全。
“媽,各位嬸嬸,大姑二姑好”,胡冰挨個問好然後在玄關換鞋。
“冰子回來啦,這孩子真有出息,考上那麼好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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