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胡冰觑着他這一系列表現無奈道:“看來你果真把我給忘了。”
張焱張口就來:“沒有,怎麼會——不行,我太餓了,你會做飯嗎?”
胡冰有點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氣不出來,悉數憋在了胸口。他的嘴此時卻有了自己的想法:“等着。”
胡冰于是揣着一腦袋漿糊渾渾噩噩的去廚房煮面條了。
三十分鐘後一碗香噴噴的西紅柿雞蛋面撫慰了張焱晝夜颠倒三餐無常反抗叫嚣的胃。
張焱一邊吃着面條一邊沖他豎起一根大拇指:“真不愧是飯館老闆的兒子啊,手藝真不錯——哎對了,我還沒問過你爸媽呢,生意發展的怎麼樣?”
張焱隻是随口一問,沒想到竟然把胡冰問住了,他心下一驚,“壞了,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啧,撞槍口上了。”他本想說點什麼找補,誰知這時胡冰來了句,“快過年了,你跟我一起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張焱被一口面條嗆咳住,拿着衛生紙擤了半天鼻涕,最後從鼻孔裡擤了出來,被自己惡心的差點把剛吃進去的東西全吐出來。
他現在感覺自己遭難的鼻孔有點疼,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
“我不是說過逢年過節正是最忙的時候嗎,哪有時間?”話罷端起碗一口氣喝完了面湯。
不知是不是張焱的錯覺,他突然覺得胡冰對他有點特别,似乎總是比别人要上心一樣。其實三年前他就隐約有這種感覺了,隻是當時兩人都是小屁孩,什麼都不懂也不放在心上。
更何況張焱之所以斷梗飄蓬的過了這麼多年仍然沒有抑郁,“遺忘大法”功不可沒,實在沒有把什麼東西放在心上的習慣。一邊走一邊丢,落得一身逍遙自在。
比如說現在,這顆疑惑的種子剛種在腦海裡沒多久,很快就被海浪淹沒了,至于下一次發芽是什麼時候以及會不會發芽這種事,那得全看姻緣造化。
“嗯,我也是随口說說。不過你過年自己在這裡嗎?”
“誰說我是自己的?”張焱故意笑的一臉暧昧,如果不是胡冰坐在他家沙發上,準會以為他“金屋”裡藏了什麼“嬌”。
胡冰冷靜道:“和誰過?酒吧老闆?還是同事朋友?”
張焱無所謂的說:“唔,過不過的也就那樣,有時間的話就去電影院裡坐一天,或者在家裡把那塊破闆子雕一下。過年對我來并沒有多大的意義。”
尋常人過年盼的是回家團圓,可是他漂了那麼久,早就沒什麼家可言了。
“……看一天電影?”胡冰驚奇道。
“昂”,張焱微微俯身,陰陽怪氣道:“你不覺得這樣顯得很文青嗎?”
胡冰覺得他喜歡看電影應該是真的。張焱性子那麼跳脫,喜歡的卻都是些文靜的東西,其實隻要他想,過年他是完全可以湊好幾個飯局的,可是他剛才明明避重就輕的略過去了。
張焱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說:“你來找我,是想讓我陪你過聖誕嗎?不過我這兩天也是隻有白天有空,要不現在出去轉轉?”
胡冰:“明天轉吧,明天有空嗎?”
“嗯?明天你們不是要撮合那個誰嗎?”
“李宏志說他還沒想好,怕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尴尬。”
“哎呦真是……”張焱露出了一個恨鐵不成鋼又嫌棄的表情,“那今天幹嘛?唔,看我刻木頭?”
“可以,外面太冷了。……你屋裡的暖氣爐子怎麼不點起來?沒有買碳嗎?你也不嫌冷。”
“爐子旁邊有一麻袋,我不會照看爐子,覺得太麻煩了。你覺得冷就點起來吧——你會點吧?”
“嗯,我去點爐子,你在這兒刻着吧。再不練一下你這手藝就丢了。”胡冰調侃完起身去了廚房。
張焱卷開皮革袋接口道:“這你就不懂了,人的記憶分為大腦記憶和肌肉記憶,有些東西是想忘也忘不了的,拿起刀稍微找找手感就行。”他翻開紅布看了幾眼,拿出了一把小号的平刀。
與此同時屋裡漸漸暖和起來。
張焱的圖稿有山有水,有花草樹木,線條簡潔流暢,頗具古風。隻是再好看的風景變成木闆上一堆雜亂無章的紅線,随便給誰看上一眼都品不出什麼美來。
火焰燒的爐子轟轟響,胡冰裝了一壺水放在爐子上,又走過去把他制造的廢屑抓起來給爐子裡的火焰“添加營養”。這才安心過去目不轉睛的看着張焱下刀——他很期待這雜亂的紅線稿蛻變後的樣子。
張焱的臭屁功能大概隻在臉上,遇上這種可以臭顯擺的本事反倒閉口不提了,拿着刀安靜的像個隻會喘氣的小動物。
聖誕節最焦慮的大概還是李宏志,胡冰很誠懇的傳達了張焱的勸告:“遇上這種老實安靜最主要的是沒什麼主見的女生,還是要以強攻為主,溫柔體貼前後顧慮那一套隻适合霸氣側漏的女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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