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沒看他,微微張開嘴,吃掉後連帶親了親他勻淨的指尖。
“它說是甜的…”姜照眠抿住唇,耳朵尖泛起紅,把手指抽出來,盯着配料表研究,“好不好吃?”
“還行。”
他心滿意足地蜷回他懷裡,濕漉漉的指頭塞到自己嘴裡,眯起眼舔幹淨,又吞吞地嘗了半盒,一嘴的餅幹屑,想到什麼,細聲問:“我們什麼時候去教室啊?”今天星期天,晚上有一節晚讀三節自修。
“不去了,有點事。”
“好。”姜照眠含着勺子,點頭,笑出兩顆白糯的小虎牙,“這樣可以晚點去食堂,不然人好多。”他讨厭擁擠,悶熱腥臭,讓人喘不過氣。
陸辭睨了眼,說:“你别跟着我。”
“我…”他一雙眼睛睜得溜圓,拒絕的話到了嗓子眼兒又咽掉,喉結滾了滾,到底沒敢說。好不容易冒出來的那點精神一下癟了,像被針戳破了的氣球,蔫了吧唧的,“那晚上在不在?晚上回來好不好?我害怕,老公。”
學期剛過一個月,陸辭去川台的次數少了許多,偶爾幾次通宵也是在酒吧。姜照眠大部分時間都聽話地待在學校,有一回不知道怎麼倔起來,仗着他順毛哄過一次,死活要一起,結果玩了沒一會,就在高台碰到逃課的饒清。
那晚荒唐太過,姜照眠先一步看到了他,心髒仿佛都停了幾拍,小臉紙一樣的白。
他吓得說不出話,直往陸辭懷裡躲,被Alpha安撫半天才冷靜下來。後來對方刻意引導,他哆哆嗦嗦地,本來就沒什麼防備,一問一答,沒幾分鐘就把幾段朋友關系全盤托出。
“貝貝,”陸辭最後說,眼底有些憐憫,“他在監視你。”
隻有學校是安全的,那之後,姜照眠再也沒有出去過。
晚讀沒有老師坐班,他買了份三明治,坐在位置上吃了三分之一,牛奶熱過,捂在手裡微微發燙。
沈浩趴在桌子上,抱着一摞書,臉頰抵在頂層,整個人入定了似的,光動嘴皮子:“陸陸呢,打完球就跟失蹤了一樣,問他來不來上夜自習也不回。”
“他有事。”姜照眠吞下牛奶,“我還以為你們一起。”
項茜垂着頭打字,像是沒留意,手肘橫上桌子,一支自動鉛筆啪一下掉到地上。
沈浩替她撿起來,對姜照眠說:“這樣,估計是嫌帶上人麻煩。”陸辭性子重,男生之間一般不走時時刻刻親密無間的路線,他沒多想,“你物理練習本借我抄下,我真服了,今天晚上又是宋老頭頂班。”
姜照眠哦了一聲,彎下身子從桌洞抽出壓得平平整整的練習冊,轉過臉遞給他。
沈浩拿出一隻簽字筆,筆蓋咬在嘴裡,攤開兩本練習奮筆疾書。一旁的項茜餘光掃了掃,見他一心撲在作業上,突然擡起頭,示意姜照眠看手機。
通過班級群發起的聊天,很簡短的一段話,說有人約他八點十分去B棟的天台,想告訴他關于陸辭的一些事。
什麼事非要當面說,姜照眠有些猶豫,半天沒回,項茜大約察覺到了,随後補充了一條“關于他媽媽的”。
書房裡的個人資料隻有簡短的既定事實,隻言片語拼不出全部曲折。好奇心在心間翻湧,攪得人不得安甯,他思考了會,回了個“好”。
時間明顯計算過。周日晚上的教師例會七點五十開始,宋老頭第一堂課守到一半就先離開,第二節上課五分鐘,姜照眠借口上廁所,離開了鬧哄哄的班級。
B棟是高三教學樓,在對面。他穿過天橋,打算從左手邊的樓梯上去。一路碰到幾間廢棄的舊教室,廊燈沒開,牆上挂着聯盟偉人像,被遠處的光折射出一些模糊的影子,一張張陰氣森森的帶笑的臉。
姜照眠沒由來打了個寒噤,咽了咽喉嚨,不敢張望,一股腦跑進樓梯口。
往上的樓道人迹罕至,頂層的鐵門一般上鎖,負責公共區域衛生的班級也不要求清掃這裡。空氣中的灰塵味太重,肺根子堵得生疼,如同吸進一大把白垩粉。
幾十級台階砌了花紋繁複的烏藍瓷磚,牆壁用灰闆瓦刀抹過水泥,灰撲撲的,有些黯淡,但依舊光滑。
鐵門開了一條縫,生鏽的鍊子從鐵條與鐵條之間蕩出來,末端挂着個解開的鎖頭。他握上去,金屬氧化後的碎屑紮過嫩滑的掌心,細微的刺疼,像一隻螞蟻輕咬。
天台風大,姜照眠睜不開眼,四下找了一圈。
少年穿了件校服,悠閑地倚着闌幹,頭發吹得雜亂,隻有黑亮的一雙眼睛。看到他來,夾着煙長吸了幾口,抽到底,丢在地上,輕盈地跳了下來,一腳踩滅了煙蒂,“姜…”他停頓一秒,想對方名字,“姜照眠?”見Omega點頭,又笑,“我叫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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