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謝遷沒往這方面想過主要還是因為他沒見楚靈越也帶過這個玉簪,此時也并不是很确定,但他蓦然覺得應該沒錯,不過這會兒卻不是确認的好時機,免得到時候他送楚靈越耳骨扣,就像是在還禮一樣,是以謝遷現在便沒問了。
接下來兩天,謝遷一如往常,把那對從小便随身帶的耳骨扣找出來之後,就沒再刻意提楚靈越生辰的事。
白天的時候他依舊會去熒陽城和北境大營,有時候楚靈越會陪他一起去,有時候則在府上處理長浮京來的事務。
不過這兩天楚靈越話更少了,一副心裡墜着事的模樣,但跟謝遷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盡量表現得若無其事。
轉眼便到了七月十四。
那天晚上謝遷被軍中的事絆住了腳,是樓月那邊來了消息,說是顔夷确實身受重傷,趕回王城之時也被阿蘇若的人伏擊,輾轉幾天之後又被阿蘇若俘獲,至此,樓月三位王子都到落了阿蘇若手上。
而後阿蘇若挾三王以令其群屬,又拿出了樓月王的傳位诏書,便在朗朗乾坤之下走上了樓月的至高王位。
而她的這條路,才剛剛開始。
同這消息一道前來的,還有阿蘇若的親筆信,阿蘇若說,她新王上任根基不穩,近日暫時不能和謝遷簽訂附屬契約,但若是謝遷心存疑慮,她可先和謝遷私下簽一個諾約,以證她來日必不負此言。
謝遷倒也不是擔心阿蘇若過河拆橋,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他忙活這麼一通,諾約自然是要簽的,于是便回信說,五日之後,他會潛入王城。
處理完這事之後他方才回了帥府,此時已近子時,天邊莫名起了陣風,吹得街邊或紅或白的燈籠搖搖擺擺,倒真有些中元節下百鬼夜行的陰森氣。
不過謝遷不怎麼信鬼神,此時月色也好,将這夜照得瑩白通明,他想,楚靈越的生辰,那必然是最好的。
而那邊楚靈越在帥府,卻有些心神不甯,馬上就要到子時了,謝遷還沒有回來,雖然說謝遷給他捎了消息說會晚點回,可他還是擔心。
他老是記得小的時候有人跟他說,七月十五是不詳的日子,這天鬼門大開萬鬼同遊,人的命格也是最不穩定的時候,一不小心,便會被邪祟入侵,那之後,命便不是自己的命了。
那人的話音裡總是帶着蠱惑,最後又笑着問他,靈越偏偏巧生在這天,那靈越的命是不是注定要奉獻給别人的呢?
楚靈越已經記不得是誰跟他說的那些話了,現在想起來也覺得許是玩笑,但那股心悸的感覺卻始終萦繞不散。
于是楚靈越也坐不住了,起身便想外出去尋謝遷。
誰料剛一打開門,就碰見謝遷從外面回來,懷裡還抱了一小壇酒。
謝遷擡眼見到他便忍不住彎着眼睛笑了起來,楚靈越也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他走過去接過了謝遷懷裡的酒,問道:“怎麼這麼晚?”
“本來要早些的。”謝遷說,“但回來的時候突發奇想,去刨了父王埋在桂花樹下的一壇酒。”
他進門的時候楚靈越便發現他衣擺上沾了泥,原來是這樣,接着他看看天色,又說:“很晚了,去洗漱吧。”
謝遷熱了一天也難受,聞言便點了點頭,他洗完出來見楚靈越又進了浴堂,這才發現原來楚靈越也沒洗,估計是為了等他。
謝遷笑了一下,原來家裡有人等待的感覺是這樣的,就像是……在夏天吃一口水井裡撈起來的西瓜,在冬日裡喝一口冒着熱氣的濃湯,滿足得無以複加。
而楚靈越洗完出來發現謝遷沒在屋子裡,他便一邊随意地擦着頭發,一邊走出了房門。
誰料一出門就看見謝遷坐在石桌前,院内微風四起,掀動了他柔軟的發梢和輕薄的衣衫,天上朗月高懸,柔柔灑在臉上,灑在眼睛裡,瑩亮得惑人。
此時他正在倒酒,許是聽見了腳步聲,便回頭沖楚靈越笑了一下:“洗完啦?”
楚靈越不由自主地朝他走過去,看清他的動作忍不住問:“你倒酒幹什麼?”
你又不能喝酒。
“那不然我刨來玩麼?”謝遷回他,“你可以喝啊,你沒看我都隻拿了一個酒杯麼。”
生辰怎能沒有酒,烈酒一燒,來年的怨憎和不安,就都一并化作灰揚了。
楚靈越過去在他旁邊坐下,謝遷順勢就遞了一杯酒給他。
楚靈越似乎也懂得他的用意,不消多問也沒有多說,接過之後便一口悶了。
“言疏哥哥霸氣!”說着便又給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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