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如今卻連說出口的勇氣都難以積攢,不過是占盡了虛名罷了。
*
謝遷第二天醒的時候,偏頭發現楚靈越還睡着,楚靈越大多數時候都比他醒得早,謝遷覺得有些驚奇,但是細看之下,卻發現他眼底有一絲淡淡的青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北境睡不習慣。
于是他也沒打擾他,輕手輕腳地起床出了門。
如今戰事剛過,局面剛剛穩定下來,後續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謝遷自然是躲不掉的,這首當其沖地便是要重新締造熒陽城的守城大陣。
這會兒不像先前戰時,當時嶺城的大陣乃是倉促布下,搖光城的要好一些,卻也沒有很完備,但如今卻是有空來好好琢磨琢磨的。
此外還有今年旱災的問題,京都的糧食雖然已經調了過來,但到底是治标不治本,還得祈禱天公作美才行。
好在熒陽城的儲水水庫在戰中未受影響,若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倒也還能抵擋一二。
不過先前聽楚靈越說,經欽天監的人測算,近日北境應該有雨,約莫是在七月十五左右。
算算日子,也沒兩天了,希望欽天監的人不是吃白飯的,不過想想應該不會,欽天監有白玄坐鎮,而這些事對白玄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想起白玄,謝遷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白玄當初測出的那兩卦,天付姻緣和謝家必出皇後。
如今看來,這是算……應驗了嗎?
不不不,後面這個不算應驗,謝遷搖搖頭,不再繼續想這事,畢竟這等事玄之又玄,可信卻不可盡信。
倒是大祭司這人,謝遷從未聽過白玄的來曆,在他的記憶裡,白玄好像也一直都是那副模樣,好似任這世間天翻地覆,他自巋然不動一般,玄妙得很,大抵這便是真正的高人吧。
算了,不想這些有的沒的,還是着手當下吧。
于是謝遷轉身便想去和孟林遠商量一下陣法的事,可是這腳步還沒挪動,他腦子裡靈光一閃,又想起一件極其緊要的事。
過兩天便是七月十五,那可是楚靈越的生辰啊!
謝遷一拍腦子,他忙來忙去,竟然差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他要是真忘了,以後可真沒臉見楚靈越了。
他的生辰楚靈越送了他一場刻骨銘心的大婚,叫他此生都莫不能忘。
過後還很貼心地同他一起放燈,還送了他一支上品白玉簪,謝遷覺得自己好難勝過他。
不過說起這白玉簪,他倒是一直都有好好地帶在身邊,之前怕弄壞了便沒帶,這會兒風平浪靜的,謝遷想一出是一出,趕緊就讓雲容容給他找來戴上了。
下午的時候果然就有人注意到了這個,随口就會吆喝一句:“喲,世子爺,新簪子啊?好看!”
這時候謝遷就總是會笑眯眯地回上一句:“嗯!我夫君送我的!”
衆人:“……”我這也沒問是誰送的啊。
反正這一下午過去,全熒陽城的人都知道了,他們世子頭上帶的玉簪子,是他夫君送的。
但是謝遷跟這顯擺了一圈,直到黃昏回府之時,也沒想出到底要送他夫君什麼生辰禮物好,可愁。
謝遷本以為楚靈越是在府上處理事務,因為他如今雖然人在北境,可京中到底被他攪弄成了那樣,有些事是必須要他親自處理的。
而且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楚靈越是前天來的北境,京中的事不能一直放着,想必也在這待不了多久,過兩天他肯定是要回長浮京的。
想到這裡謝遷便忽然覺出了相處時間的短暫,他今天真應該把他帶在身邊的。
不過他進院子之後,卻發現楚靈越正坐在石凳上發呆,盯着他眼前的一株風絨草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遷悄悄繞到他身後,想吓他一下,不過這手還沒有拍下去,就聽楚靈越背對着他開了口:“我聽見你的腳步了。”
謝遷聞言一下子笑開,走過去趴在他肩膀上,側頭親了他一口,随後說:“看來我修為不行啊,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
楚靈越聞言一頓,他的遷遷是真的很懂事,永遠知道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細膩得讓人心軟。
楚靈越念及此,眸色不禁又黯淡了幾分,有些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了。
好在随即謝遷又開口了:“你還沒吃晚飯吧?父王說他今晚不回來吃飯,我們去吃吧,我好餓了。”
如此一言又打斷了楚靈越的思緒,但楚靈越卻又從中得到了幾分喘息的時機,他想,三天,三天之内,他一定告訴他。
随後楚靈越反手抄起謝遷的腿彎,然後站起身,就這樣背着謝遷往飯廳走去。
謝遷被他這一舉動弄得心裡甜滋滋的,摟着楚靈越的脖子不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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