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見謝無涯蹙了眉,本就嚴峻的臉此時看起來威勢十分駭人:“說了讓你别來,翅膀硬了管不住你了是吧?”
可他這張死魚臉謝遷從小看到大,對此早就沒什麼反應了,不過他這會兒也沒有嬉皮笑臉,隻正色道:“父王莫怪,是孩兒自作主張。”
“……”
謝遷少有認錯這麼幹脆的時候,搞得謝無涯一通教訓的話隻好憋回了肚子裡,有話說不出,弄得他臉色都不太好看。
不過謝遷這回可不是來找揍的,他也沒那心情專門去給謝無涯添堵,但人好歹還是要安撫一下,于是便說:“父王不知,母妃人在京中,心卻是在北境,母妃心裡肯定也很擔心您,我來雖然幫不上您什麼忙,但母妃心裡大約也能安心一些。”
謝無涯聽到這裡臉色奇奇怪怪的,像是想高興但又不太好意思似的,最後隻憋出十分讨打的一句:“誰要她擔心,多事。”
謝遷深谙治父之道,聞言輕飄飄地說:“先前母妃聽聞北境開戰的消息,一不留神還崴腳了呢。”
“什麼?!”謝無涯一聽這個頓時站了起來,緊張道,“嚴不嚴重?”
謝遷見他這幅模樣,輕輕笑着挑了挑眉:“沒有大礙,現在估計已經好了。”
“……”
謝無涯憤憤地盯了他一眼,眼神裡仿佛都在說着逆子兩個字。
可緊接着,他發現謝遷居然沒有順着這個話茬取笑他,謝無涯松了一口氣之餘卻又覺得有些奇怪。
他看了謝遷一眼,沒說什麼,還是謝遷主動問:“怎麼了?”
這時孟林遠難得看明白了氣氛,适時接過了謝無涯的話茬:“同世子幾月不見,竟覺得世子愈發穩重了,頗有大将之風。”
謝遷笑了一下,點點頭客氣道:“孟叔客氣。”
接下來他們就沒再寒暄,謝遷問了北境如今的局勢,孟林遠一一回了。
今日距離樓月第一次發起進攻已經過去了六日,第一場戰役是最大的,樓月國三王子顔夷親身上陣,打了北境一個措手不及,那一戰也是謝無涯親自領兵對戰的,好在最後有驚無險。
而這幾天裡,顔夷又下令發起了兩次小範圍的戰争,争取的就是打不過你也要惡心死你,而這兩次謝無涯就沒有去了,是于風将軍帶兵處理的。
謝遷摸着下巴想了一會兒:“這三王子顔夷比起樓月王前兩位王子來說,出身不算高,母家對他幾乎沒有助力,如今樓月王病重,是以他這才想靠軍功來建立威信籠絡人心吧。”
謝無涯凝眉點頭:“是這個道理,不過這人也并非全然莽撞,有幾分策略,不遜于他父王年輕時候。”
謝遷聞言點頭,忍不住道:“看來是個對手。”
“你這話什麼意思?”謝無涯聞言立刻擡眼看他,“上戰場的事還輪不到你。”
其實小的時候謝無涯待他很嚴格,尤其在鍛體修訣一事上更是容不得他有半分松懈,謝無涯有空的時候也會帶他平亂,雖然都是些小亂子,但目的也是為了讓他練手和長見識。
是以謝遷是怎麼也沒想到,謝無涯如今居然恨不得把他護在身後,他本以為謝無涯巴不得他上戰場呢,好歹這樣才不失他謝家子孫血性。
不過謝無涯是個死倔嘴巴又硬的人,謝遷不和他對剛,隻說:“沒有,我此次是跟使團一道來的,自然不會擅自行動,要聽陳院長安排的,而我們明日已經同樓月使者約好在兩國交界處搭帳和談,我明天是要去忙這事的。”
謝無涯聞言這才點了點頭,随後才說:“顔夷小子這次估計鐵了心,你們此次不一定談得攏。”
孟林遠在一旁聽了這話,實在按捺不住脾性:“咱們願意談那是給他們臉!要是給臉不要臉,那就幹他娘的!”
謝無涯朝孟林遠那兒做了個往下按的手勢:“孟将軍,和氣益民和氣益民。”
孟林遠:“……”
誰前兩天還逮着顔夷那孫子破口大罵的?感情好今天兒子來了還得保持形象了?欺負誰沒兒子嗎?
可他們倆這邊在打眉眼官司,謝遷看着謝無涯往下按的手勢,卻隐隐覺出了不對勁,謝無涯以前也會做這個動作,但那時候,看起來有這麼輕緩嗎?
手随心至,等謝遷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出其不意地朝謝無涯飛速扔出了他随身佩戴的一枚玉佩過去,嘴裡同時開口:“父王看我!”
可伴随着他話音落下的,卻是那枚玉佩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聲音——謝無涯沒有接住他這簡單的一個突擊。
謝遷臉色一變。
謝無涯見狀,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慌張,剛想開口解釋什麼,謝遷已經瞬間移形到了謝無涯身邊,緊接着在謝無涯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謝遷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探上了他的腕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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