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府中關上房門洗漱完畢,謝遷這才把當日他在置物閣裡翻到的那本程家的家族志翻了出來。
翻到足心花那一頁,謝遷仔仔細細看了兩遍,随後便沉默了下來。
楚靈越也在一旁看了,見狀便開口說:“母妃……是端甯侯後裔麼?”
溫遇自小便被先帝收養,先帝的說法是在南疆微服私訪的時候救下的,覺得眼緣很對,便帶回了宮。
先帝待溫遇宛若親生,自小将她保護得很好,如今幾十年過去塵埃已定,倒也沒有人再提起過溫遇的身世。
“不知道。”謝遷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但如果代入這一個條件,很多事情仍然說得通,最顯眼的就比如她母妃喜愛制香這一點,“但……應當是。”
“要查一下麼?”
謝遷仔細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不了,此事時隔日久,若要查證,必會引人注目,母妃如今日子安然,我不願讓人打擾她。”
況且此事查出來,也不知又是怎樣的一番局面,如今局勢不明,有些事倒也不必刨根究底。
楚靈越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
謝遷手撐着下巴,想想又說:“雖說咱們子說府是以前的端甯府,可我在那個置物閣裡,除了這本家族志,再沒看見什麼同端甯府有關的了。”
楚靈越回道:“侯府關閉之時,有什麼重要東西肯定被宮裡幫忙收納了,如今又是幾十年過去,自然不剩什麼。”
“也是。”謝遷将自己記憶裡的端甯侯府回憶了一遍,“這麼多年來,我似乎都沒有怎麼聽過端甯府的事,每每聽到,也都是四家族一并提起的時候。”
楚靈越聽他說着,卻沒有應聲了。
“京都裡說書的先生經常都把咱們幾家傳得神乎其神,還說什麼咱們都有獨門秘術,”謝遷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反正我們家應該是沒有,端甯府看樣子應該也沒有,安平府不清楚,那你們家呢?”
楚靈越聞言眉尖蹙了一下,随後眼神裡透露出了些迷茫,像是在想,又想不出什麼似的。
謝遷本也是随口一說,說到這兒也就不再繼續,隻又琢磨起了溫遇這事。
這事說大不大,畢竟端甯府一方侯府,族中也未曾有什麼污點;但說小也不小,畢竟如今好歹還涉及了皇族和赤令府。
謝遷忍不住輕歎了口氣,心想最近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簡直一事接一事的。
說到這他又想起了先前莊之原和治粟府吊着還沒解決的事,可他之後即将去北境,事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傳訊解決,但到底是更麻煩些。
他看着楚靈越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可後來又想,這是他夫君,到底有什麼不好說的?
于是他便還是直接說了:“之後莊之原那事,恐怕要煩你多留心了,赤令府的令牌我還是留在府上,若你有需要,直接用便是……”
可他說着說着卻發現楚靈越并沒有回話,他坐在背光的地方,臉上籠着陰影,謝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縱然如此,謝遷還是覺得他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太高。
謝遷大約知道他是為什麼,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靠近他,伸手握住楚靈越的手,輕輕喊了一聲:“靈越……”
楚靈越垂着眸子,忽然開口了:“你何時報上名去?”
“明日。”
楚靈越擡眼看他:“此次事态緊急,明日上報,後日便要出發了吧?”
謝遷牽着他的手緊了緊:“……嗯。”
楚靈越默了許久,看向謝遷的眼神越發的沉,可最後,卻也隻是啞着聲音應道:“好。”
本來謝遷情緒還好,此時見到楚靈越這幅模樣,心疼得發慌,眼眶頓時都紅了。
他沒忍住,上前緊緊摟住楚靈越,在他頸間蹭了蹭,聲音裡都像帶着水汽似的:“我會記得給你傳信;待此事一了,我便立刻回來找你;你若是挪得出空,也可以去北境找我;我相信這事也不會持續太久的……”
謝遷一口氣說了許多,可楚靈越卻是沒有耐心聽下去了,他一手摟住謝遷的腰,一手掌着他的後腦勺,偏頭重重地吻了上去。
謝遷發現了,尋常時候楚靈越待他都很溫柔,輕輕地吻輕輕地抱,仿佛帶着無限的縱容和寵溺;可當楚靈越心底帶些情緒時,或生氣或壓抑等等,他的吻裡就總帶着些狠。
像是在要将那些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緒發洩出來似的,不過謝遷很喜歡他這樣,同樣他也不希望楚靈越什麼都憋在心裡,再将人憋成一個看不見心的悶葫蘆。
謝遷摟着楚靈越,張開唇盡力地配合着他,楚靈越越吻越兇,親得謝遷整個人都往後仰去,若非楚靈越緊摟着他,他幾乎覺得自己腰都快被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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