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子的途中謝遷路過置物閣,此前因着端甯侯府内有許多程家遺留之物,而端甯府人雖沒了,有些東西卻是不好處置,那些不好上交也不便随意抛擲的,便通通都放進了置物閣。
謝遷想起他母妃對于制香一道也難得有些興趣,隻是好像一直制不出滿意的胭香,于是謝遷轉身便進了置物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程家人遺留的配方。
置物閣内東西挺多,好在擺放并不算雜,謝遷看了一圈之後便直奔書架,但是他将這裡剩下的書粗粗看了一遭,卻好似并沒有看見什麼同胭香有關的書。
就在此時,房門忽然被推開,露了一隙光進來,照得半空中的塵埃都透明起來。
謝遷迎着光看過去,不禁眯了眯眼,随後才看清站在門口的身影,脫口就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楚靈越進門,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你不想看見我?”
謝遷笑了笑,開玩笑說:“哪兒有,這不最近天天見着嘛,你不覺得膩歪啊?”
“不。”楚靈越盯着他,“你煩我?”
煩倒是也不煩,但稍稍擱一下也是可以的,謝遷喜歡熱鬧,卻并不喜歡時刻熱鬧,同樣的,他覺得不管是和任何人,好像都留有一點自己的空間比較好。
而他看楚靈越從前那樣冷傲的性子,本以為他也是這樣想。
不過他看此刻楚靈越的表情卻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他不欲和楚靈越争執,這病才剛好,免得又被他氣出個好歹來,于是便沒再繼續這個,隻随口問:“陛下有跟你說什麼嗎?”
楚靈越瞥開眼,默了一會兒,随後才答:“沒說什麼,楚元晗病了,陛下去了他那裡。”
楚元晗是天景帝四子,也是幺子,從小到大身體就不好,三天兩頭就生病。
謝遷歎了口氣,嘟囔道:“你們家小輩最近怎麼多病多難的。”
說完謝遷忽然想起一件事,當然都是宮裡乃至坊間的傳言,說是楚家雖身負皇命,但貴氣太重,殺伐氣也重,總有人受不住這天潢貴胄的命格,而楚家每一輩裡也都确實有病體孱弱不治而亡的皇子。
在他們這一輩,一開始有人說是楚靈越應了這個咒言去,後來四皇子出生,又說是四皇子應咒去了。
楚靈越顯然也是想起了這話,他面色凝滞一瞬,随後才說:“楚氏自有氣運,豈容他人胡言亂語。”
謝遷說:“就是傳言,京都之中誰家沒幾句流言蜚語,不見得有多少人當真。”
“管他們當不當真,楚氏國祚一樣能百年延續。”
他說這話時語氣有點沖,謝遷不知道他又犯什麼毛病,可他卻沒理由時刻慣着他,忍不住就嗆道:“我發現每次一說到你們家你身上就跟紮了倒刺似的,又沒人真說你們楚皇族怎麼樣,多金貴啊。”
這話真的不是謝遷亂說,每每楚靈越隻要一聽到有人說楚氏如何,就總是橫眉豎眼蹬鼻子上臉的,反應特别激烈,明明很多時候大家也沒說什麼,畢竟是大楚最尊貴的存在,誰敢胡說什麼。
楚靈越聞言臉色一變,胸口起伏也有些重,不過此時謝遷也是意識到他自己所言不妥。
謝遷無奈:“我真沒别的意思,你……”
可楚靈越此時卻忽然開口打斷了他:“你在看什麼?”
他聲音還有些冷,引得謝遷下意識以為楚靈越要發脾氣,待聽清他說的内容之後不禁愣了一瞬,心想楚靈越居然沒冷嘲熱諷的?
他眨了眨眼,擡了擡手裡的書,愣愣回道:“我來找制香的書沒找到,倒是見着了程家的家族志。”
楚靈越問:“講的什麼?”
謝遷回憶了一下看到的内容:“也沒什麼,就是說程家人的運道最開始是很好的,後來卻漸漸變差,也不知是不是物極必反的緣由;還說程家的女兒一般比男孩厲害些,出生之後也會用特制的胭脂在腳心洇上一瓣花,終生不去……就看了這些,沒什麼特别的。”
謝遷說完,楚靈越隻心不在焉地點頭,謝遷看出他對這個并沒有很大的興趣,便沒再多說,拿起方才摘的那束花往外走:“走吧,回去了。”
等他們回了院子,謝遷看見放在桌上的糯米卷和蜜青梅,這才想起楚靈越出門之時他随口叮囑他的那句。
謝遷心裡有些觸動,不禁垂了垂眸,他知道楚靈越待他很好,但他自問對楚靈越也不差,可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他們之間的相處特别怪異。
楚靈越時常會露出一絲受傷的神情,好像他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一樣。
再者有時候楚靈越待他寸步不離的态度,讓他也覺得很有壓力,就好像楚靈越多麼離不開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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