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遷跟着上馬車,由得她損也不還嘴:“他給母妃這個信函做什麼?”
“不知道,告狀吧。”謝缈說,“他當時一看來的人是我,連話都沒與我說,直接就提筆寫了封信讓我帶回去。”
謝缈之前受教于昆鹿學司時,也在宗遊雪手底下待過,宗遊雪當時也是沒想到能再在學司裡見到謝缈,被支配的心累再度漫上心頭,關于謝遷的事一個字都沒說,寫了封信就讓謝缈帶着走了。
謝遷聞言笑得不行,但關于這封告狀信也沒敢私自處置了,把信收好之後才問:“那你來了,母妃呢?”
“去宮裡了。”謝缈說到這挑了挑眉,“聽說那位樓月公主,好像是叫阿蘇若?今日想親自見你一面,無法,母妃隻好進宮看看。”
謝遷一看謝缈那表情就知道她心裡指不定在怎麼笑他,無奈道:“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樓月國指着咱們赤令府,打的肯定是北境商道的主意,怎麼可能是為了我。”
“我知道,可這跟我看你笑話并不矛盾啊。”
謝遷撇撇嘴:“得了吧,他們看我這兒成不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看上你了呢。”
謝缈撐着下巴笑眯眯地說:“那來啊,看他們哪個皇子有那個膽子娶我回去。”
謝遷:“……”
“好了不逗你了。”謝缈好心放他一馬,“樓月國不算什麼大事,不必放在心上,母妃今日進宮主要還是因為先帝的祭日快到了。”
先輩祭日一貫由子孫操持,先帝爺如今尚在人世的子女隻剩了當今聖上和溫遙長公主,而他母妃雖非親生,但也受了皇族養育之恩,如今這事,自然是沒道理避過去的。
但牽走謝遷心神的并非此事,他隻是忽然間想起了他和楚靈越初見的場景。
雖說他和楚靈越未出生就有了那個婚約,可他小的時候基本是沒見過楚靈越的。
楚靈越自小被養在深宮,而他從小好像就不愛熱鬧,就算宮中有宴,也隻在必要的時候參與,可謝遷跳脫慣了,往往等他想起要看看他的小夫君是哪個之時,楚靈越早就已經離開了。
此外他平日裡玩樂的由頭可多,也就不常想起楚靈越,所以也沒想過要專門去看看他。
直到楚靈越十四歲受封王爵那一年。
按照大楚禮制,皇族之人襲爵封王是要于皇陵祭祀先祖的。
楚靈越封王的那次典禮就選在了先帝祭日那天。
典禮繁冗,謝遷早早便尋了個機會溜了,而那年的雪下得尤其大,皇陵所在的流風山自半山腰起便覆滿了雪色銀光。
謝遷早就聽說這樣的大雪天易生紅尾靈貂,謝遷可不管這是不是真的,沖着好玩就去了,去之前他也知道山上風冷,還特别惜命地披了件小紅裘,從頭到腳罩了個嚴實,隻露了滴溜溜的一雙眼出來。
最後他爬了老半天,卻連個貂毛都沒看見。
他站在雪山脊背之上,迎着獵獵的風吹了好一會兒,才把這一腔的惱怒給吹涼了,随後他長歎一口氣,心道還是差點兒緣分。
可當時他一轉身,卻在這滿山的風雪之中,見到了一個冰雪似的小仙人兒。
雖然小仙人看起來冷冷的拒人千裡,可耐不住謝遷那時候被美色沖昏了頭腦,屁颠屁颠地就跑到人家面前,半仰着一張粉白的小臉,大眼睛笑得潋滟又明亮,脆生生地問:“我聽槐樹下的爺爺們說,流風之山,雪時可遇仙;哥哥,請問你是神仙嗎?”
謝遷當時傻得出奇,後來過了很久才知道,原來他在雪山上驚鴻一瞥的人才不是什麼神仙,而是他那未曾謀面的小夫君。
“你發什麼愣?”謝缈見他莫名發起了呆,随口道,“思春呢?”
“咳、咳……”謝遷被驚回了神,惱羞成怒,“謝萦煙!你能不能收斂一點!”
“長本事了,敢這麼叫我了。”
之後兩人一路插科打诨,謝遷倒把那事抛諸腦後了。
随後兩人又一道去了天香樓用晚膳,等到回府之時,已然月上梢頭,赤令府已燈火通明了。
他院子裡的侍女雲容容和木蕭蕭兩人等在門口,告訴他王爺和王妃早回來了,估計已經歇下了。
謝遷可巴不得,同謝缈告别之後就飛快溜回了院子。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他這廂還尚未起身,院子裡就傳來一陣大呼小叫。
“小侯爺,世子爺還沒起身,您慢點……”
“慢什麼慢,這可是大事!”徐霁一邊往裡沖一邊喊,“謝晝夕,你都要失身了!可快别睡了!”
謝遷深吸了口氣,剛把被子蒙過頭頂,勸自己不要跟小屁孩一般見識。
但下一瞬,徐霁就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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