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為對方出息了,其實誰也沒有變。
芸芸花園裡長夜如水,釋氧植物暗戳戳調節着空氣裡暧昧的濕度,時間一幀一幀走過,不知要翻山越嶺多久,才能将那些支離破碎的歲月重新拼合
盧正從意猶未盡的親密中緩過神,松開顧雨歇,揉了揉他濕漉漉的嘴唇,半帶撒嬌地問他:“你也懲罰了我兩年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什麼機會?”顧雨歇問。
“讓我在芸芸吃軟飯的機會……别讓我把股權還回來了行嗎?”
“你還想繼續在芸芸吃軟飯?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待在芸芸,”顧雨歇一把推開他,擡手就随便朝辦公室那堆植物裡一指,“這棵是什麼?”
盧正轉頭一看,是一棵毛絨絨的絮狀植物,他十足把握說道:“這我認識,春來老吹着玩兒的蒲公英啊!”
顧雨歇冷笑:“這是黃栌花!”
盧正:“………………”
“那這個呢?”顧雨歇又随手一指。
盧正一拍大腿:“哦!原來這才是蒲公英!”
“這是翠珠!!!!”
盧正咬牙:“這他媽怎麼都長一個德性!”
“最後一次機會!”顧雨歇指着一簇純白傘形花序的植物問道,“這個!提醒你,這不是蒲公英。”
盧正艱難吞下口水,搜腸刮肚吐出一句話:“這麼漂亮的……難道是,蒲母英???”
“………”顧雨歇額角頂成了‘井’字,“這是蕾絲花!我看盧會計業務不精,還是先在财務部實習完再想着來管理層篡權奪位吧!”
“能不能别提這茬!”盧正被可惡的蒲公英三連殺,氣得拔腿就走,嘴裡嘟嘟囔囔道,“你一回來就要給自己找其他财務,這特麼跟給我頭上戴綠帽有什麼區别!!!!”
顧雨歇見他要走,忽而想起什麼事,起身跟在盧正身後一把抓住他拽了過來,挺秀的鼻尖在他唇角處聞了聞。
剛剛倆人唇齒深入交流了一番,顧雨歇明明嘗出盧正口腔裡有股若有若無的熟悉酒香味,可距離這麼近竟然也沒聞出什麼來。
他一陣嘀咕:“你今天明明沒喝酒啊……”
“我吃了熟醉蝦!”盧正湊過頭問他,“我記得你今晚壓根沒看我啊,你是怎麼知道我沒喝酒的?”
顧雨歇乜了盧正一眼,奪過他手裡的車鑰匙:“沾了酒你别開車了,我送你。”
說完他趿拉着夾腳拖就自顧自走了出去,盧正一陣樂,這理由找的真是欲蓋彌彰。
盧正的家和郁桂馥在同一個小區,老郁住高層,盧正住在别墅區,顧雨歇順着路老遠就看到他家院子圍牆處露出幾棵紫丁香的樹冠。
二人從地庫走上進戶通道,盧正按下指紋鎖,回頭不懷好意沖顧雨歇笑笑:“我懷疑你是為了看看我這兩年有沒有藏别的男人才跟我回來的。”
顧雨歇二話不說轉頭就走。
“哎别别别,你這人怎麼還開不起玩笑了。”盧正摟住顧雨歇的肩膀往屋裡拽,“你說你都吃過那麼大的虧了,怎麼還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屋裡的燈是智能感應的,二人剛踏進玄關就一路敞亮,将盧正的家照了個徹底,盧正沖顧雨歇揚了揚眉毛,意思是,的确沒任何别的人。
顧雨歇拍了拍盧正搭在他肩頭的手,讓他松開:“我提醒你,咱倆已經分開了。”
盧正嚷嚷道:“誰同意的?明明就是不告而别,無疾而終!”
顧雨歇淡淡回到:“不告而别也是别,無疾而終也是終。”
盧正忽而詞窮,沒有證書保護的感情脆弱就脆弱在分手時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海枯石爛的誓言尚且隻能算助個興,沒什麼實質性的約束力,更何況他們之間連這些都沒有,午夜夢回還要被那些無間親密和信誓旦旦燙個腸穿肚爛。
當初有多幸福,回頭看就有多痛苦,想起這,盧正忽而一陣心酸,垂頭往屋裡走去。
盧正的家和老郁家一樣都是精英式性冷極簡風,放眼望去就是黑白灰的輕奢裝飾,幹淨整潔,卻也沒什麼人味兒。
盧正從廚房探出頭,問:“喝一杯?”
顧雨歇:“不了,我不想為了讓你不酒駕而把自己酒駕搭進去,就白水吧。”
“那好吧。”盧正有些失望地縮回廚房門裡,心裡那點“今晚能留下他”的火種被一杯白水澆了個透。
顧雨歇在客廳的皮沙發上坐了會兒,環顧四周,除了正對沙發那一面極具設計感的書櫃看上去頗有觀賞性,其他的實在沒什麼好琢磨的,顧雨歇忽然想起剛剛看到的那棵紫丁香,扭頭望了一眼,落地玻璃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他便緩緩踱步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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