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唯恐盧正又打唐納德的主意,抱着小白鵝下了樓。
顧雨歇起身到書桌前畫畫,盧正跟着追了過去:“你什麼時候換空調?我簡直不能相信現在還會有人住在沒有空調的房間裡!”
芸芸剛辦了手作植栽的體驗課程,顧雨歇忙着畫教學手稿,低頭随便應了一句:“是誰說要成本控制的?我有空調,隻是它不動了。”
盧正搶過他的畫筆,湊到他跟前:“你要是不買,我給你買,這才幾個錢。”
顧雨歇搶回畫筆:“你看,我要是現在不畫,連換台空調都要靠你。”
盧正在這句酸溜溜的話裡get到了他想聽的,挑起唇角笑笑:“怎麼,靠n……朋友很丢臉嗎?”他硬吃下了一個字,一臉的不消化。
“滾!”顧雨歇白了他一眼,聽出了他漏了半個音的“男”字。
盧正越貼越近,手肘拱了拱他,問:“你屁股好點沒,我再幫你上點藥。”
“………………”顧雨歇說,“還是繼續聊聊空調吧。”
“哈哈……”盧正笑得一臉狡黠,“你害羞什麼,這兩天都被我看夠了,你還不唔唔唔……”
顧雨歇一把捂住了那張嘴,盧正的一點口水粘了手,濕哒哒的越發暧昧,顧雨歇想縮回手,卻被盧正瞬間抓住,更緊地往自己嘴上捂,盧正順勢伸出舌尖輕舔顧雨歇的掌心,把他舔得面紅耳赤。
因為離得很近,顧雨歇聞到了盧正身上那支藥膏的草藥味,想到了這幾日自己竟然縱容身上那部位被盧正摸了個遍,臉不由得更臊得慌,一使勁将他推了出去,從他身上搜出那支藥膏藏在自己兜裡:“今晚我自己塗……”
“你拿去吧,反正也用不着,我昨晚看過了,都好差不多了。”盧正渾不在意,低頭看着顧雨歇畫畫,正經問道:“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村民拿了補償款,附近的土地和住房都騰退得差不多了,你一個人堅持不了多久,早點決定,主動權至少還在我們這裡。”
“‘我們’?”顧雨歇重複道,“盧正,你現在是完全站在芸芸的立場嗎?”
“不然呢,你以為我賴在這裡是為了自己嗎?”盧正說,“如果到現在我站在芸芸的立場或是站在你的立場說一句‘我們’你都要質疑,我會覺得自己這麼長時間自作多情得很無趣。”
顧雨歇停下畫筆,二人在“吱嘎”作響的鐵頭風扇下彼此沉默對視。良久後,顧雨歇終于敗下陣來,又提起筆,在手作課程裡一組芸香科植物的設計紙上畫了一片帶狹翅的箭葉。
盧正湊上去:“這是什麼?”
顧雨歇目光落于紙,低聲道:“是金桔,它們好靜,不愛挪動,常搬動的話,長勢就不會旺盛。”
那聲音低沉壓抑,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但也是說給盧正聽的。
盧正終于明白,顧雨歇一家兩代人耕耘于此,命運起伏、生死離别的細枝末節都與芸芸息息相關,一生的平庸或是璀璨也不過是花開了花謝了。
要将芸芸潇灑脫手而出,是一件極難的決定,而伴随着放棄這片土地而來的那些未知的未來,更讓顧雨歇毫無把握。
說到底,他還是不太相信盧正的提議。甚至不願意将自己的顧慮表現得太明顯,像是與生俱來的觸角,一碰就警覺,那是一種對外人的極敏感的防備。
至少在看到蔡毅然白紙黑色的合同前,顧雨歇是不會放心把芸芸交出去的。
盧正似乎摸通了顧雨歇的心思,便不再追問,樓下正巧傳來春來的叫聲:“小雨哥哥!快下來!”
盧正和顧雨歇一起趴到了窗口,隻見樓下春來一手抱着唐納德,另一手還牽着韓奕,倆人加上一鵝正沖樓上的顧雨歇一起搖頭晃腦。
說什麼來什麼,盧正算是知道到底什麼是警覺的觸角了。
第17章第17章
顧雨歇匆匆下樓,盧正一路緊随,追到門廊處一把拉住了他:“那家夥又來幹嘛?!他是不是知道你屁股受傷了才來的?”
顧雨歇皮笑肉不笑地想給盧正來一拳!
“他來給‘藍霸霸’取樣化驗做分子鑒定,順便看看壓條和扡插的木蘭發育得怎麼樣了。”
二人沿着小白樓前的路朝前走,行至分岔路口,盧正拽住顧雨歇的胳膊不依不饒:“你跟我走。”
顧雨歇指了指月季花圃的方向:“我直行,你拐彎,咱倆挨不上。”
“你說好要帶我去偷西瓜的呢!果園就快關門了!”
顧雨歇掙開盧正的胳膊,沖他聳肩搖手:“拜~”
“拜你屁股蛋子的顧雨歇,你也該拐彎了啊!!喂!”
月季馥郁的強香随着地表的持續高溫不斷發散,蜜蜂推開翼瓣,将花粉落于柱頭,又再帶着雄蕊上的花粉傳遞至另一個未知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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