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正瞥一眼褲兜裡那本“小黃書”,歎氣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連月季薔薇和玫瑰有什麼區别都搞不懂,更不用說讓那棵莫名其妙就枯了,而且連你們都沒辦法的樹開花了。”
顧雨歇站在粉色的薔薇花牆下轉頭看向盧正,說:“想學哪有學不會的,那三種花同屬一科,葉片數量不同,手感不同,花多頂生也有多頭簇生的那是月季,直徑大于5厘米,薔薇呢是簇生成圓錐傘房花序,直徑大概3厘米。玫瑰是單生或簇生,花柄短一些。還有,刺也不同,月季和薔薇莖枝刺大,有尖有鈎,玫瑰是……”
“停停停,”盧正連忙道,“您能說中文嗎?”
顧雨歇想了想,說:“哦,那反正這三種你都叫它們rose就行了。”
盧正茅塞頓開,點頭道:“你看這麼一說我就懂了!”
顧雨歇看着盧正一臉正經的樣子,不經意地彎起了眼角。
初夏的陽光正烈,澆灌器裡的水珠噴出細密水幕灑在他們身邊,折射着多彩光芒,珠水很快順着粉粉嫩嫩的花葉脈絡一路滾落,所經之處,讓所有隐藏着的歡喜都爆開了芽。
盧正站在巨大的粉色花拱門下看着顧雨歇,鬼使神差問了句:“诶,你看,咱倆剛走過那麼多花拱門,像不像在辦婚禮?”
顧雨歇微瞪着眼看向盧正,心說你認真的?
他指了指盧正手裡的東西問:“你見過推着農用鬥車辦婚禮的?”
盧正:“……”
顧雨歇:“不過以後你要是來芸芸辦婚禮,可以給你安排走花拱門,女孩子都喜歡花。”
盧正道:“那也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顧雨歇輕輕碰了碰他的臂彎,一起推着鬥車繼續往前走,“有女孩子會不喜歡花?”
“不是,我意思是,也不一定非要女孩子。”
話音剛落,盧正一愣,雙手一個脫力把小鬥車丢在了地上,他連忙捂住了嘴,心道:我特麼在說什麼!
顧雨歇看了一眼被殃及的小鬥車,遲疑地問道:“呃……看不出來啊,你……你是那什麼?”
“不不不,我不是,我沒有,”盧正立馬将小鬥車在身前扶起來,正色道:“我……我不是,我其實喜歡‘一哭二鬧三上悠亞’那種……你懂?”
盧正說完給了個特别笃定的眼神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扶着車把昂頭挺胸直了直腰杆。
顧雨歇看着他“老漢推車”的造型,立馬會意:“哦,是是是我懂,我也,不不,我是說我喜歡深田詠美。”
“這位老師的我倒是沒怎麼看過,幸會幸會。”
“……………………”
二人心虛地對視一眼,仿佛剛剛向對方遞交了“直男鑒定表”,互相假笑一下,繼續往薔薇半島走去。
顧雨歇在薔薇半島造了16堵花牆組成了迷宮,很快就要試營業,他領着盧正一路轉過花牆迷宮,将小鬥車推到迷宮正中心,按畫好的造型圖,在迷宮中心位置的地面用青灰色瓜子石填入磨具,鋪成了一朵巨大的黑玫瑰輪廓,盧正有樣學樣幫上了忙,陪他在烈日下用礫石勾縫,鋪出了一條闆岩小徑。
完工時已經快接近黃昏時分,六爺急匆匆跑了過來,手裡揮舞着一沓文件驚呼:“小雨小雨!律師函!”
顧雨歇眉心一蹙,什麼也沒說,接過律師函靜靜看了一眼,便安慰六爺打發他先回去。
盧正問:“什麼律師函?”
“欠的貨款,”顧雨歇将律師函遞給盧正,“人家來催了。”
盧正翻了一遍,感歎道:“都欠了這麼長時間了,敢情你是老賴啊!”
顧雨歇:“……”
是夜,顧雨歇将花園裡發了黃的賬本、報表和稅單堆在小白樓客廳的大方桌上,沖盧正努努嘴:“喏,都在這兒了。”
盧正看着殘肢斷臂般的财務資料,捂着嘴牙疼:“你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都是你要的啊,我看看,哦,這半沓稅單是浸在倉庫裡被波爾多液泡爛了一半……”
“波爾多液是什麼?泡稅單屍體的嘛?!”盧正叉着腰沒好氣道,“你這麼大這麼美的一個花園,财務管理簡直……哇哦,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顧雨歇冷眼道:“你看不看!不看我拿走了。”
“哎看看看!”
顧雨歇眼睛一瞪,盧正也不知怎麼的就覺得膝彎一軟乖乖坐了下來,嘴裡還不依不饒:“财務數據都是有靈魂的東西,要好好對待它們,說不定哪天就靠着這些發家緻富了。”
盧正叨逼叨的時候跟神經錯亂似的,一旦摸上報表,身上一根叫“正經”的神經終于搭對了線,他左手握筆在一堆亂紙中條分縷析理數據,右手在筆記本上不斷地敲出數據,迅速按自己熟門熟路的模型模塊分類分析,兩手跟機器手似的一刻不停地工作起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長相思+番外 丫頭,我要定你了! 當青梅變成老婆後 我老公居然不是gay![穿書] 秦時:老爹嬴政,賜婚少司命 末世,我有一家希望酒店 亭日+番外 東晉風流之褚太後 人類芯片計劃 萬人迷主角他總想撩助攻+番外 心機女配的生存法則 我若修改過去,閣下如何應對 浮生兩意+番外 滿級白蓮在娛樂圈爽文乘風破浪 東莞情緣 大明不怕!有我在 辭職後小皇帝不做人了[穿書] 人魚Omega三歲半[星際] 穿越成一顆星球 穿成錦衣衛的小胖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