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詹垂着眸聽商堯說話,左手摳右手。手指被摳起了一道皮,商堯看到後輕輕打了下他的右手,沈白詹将手藏在背後順便踹了下商堯。
他睡了個好覺。
再醒來時沈白詹已經回憶不起來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完全處于斷片狀态。他很喜歡商堯陪着他,無論有什麼天大的事,隻要商堯在,他夜裡都不會做夢,一覺睡到大天亮。
美人在塌,皇帝自然可以不上朝。
沈白詹醒來時還在商堯懷裡,商堯閉着眼呼吸平穩。昨晚鬧得太狠今早起來居然有點暈,沈白詹輕輕從商堯懷裡跑出來,商堯動了下,沈白詹說:“今天我要去警察局,下午和明天要想辦法見到江浩,你繼續休息。”
他隻披了件睡衣便去浴室洗漱,花灑中溫熱的水澆到頭頂,漸漸将發絲全部浸濕。沈白詹閉着眼淋了會,整個人都有些發抖,他将浴室内全部的暖燈都打開,慢慢彎腰雙手捂着嘴幹嘔。
他使勁壓抑着自己,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他稍微掐住嗓子能讓聲音低一些,順帶打開水龍頭以水流來掩飾遮蓋嘔吐聲。
他很害怕。
胃裡什麼都沒有,幹嘔也僅僅隻是能嘔出來一些酸水,胃液侵蝕着喉管就好像是用刀片最鋒利的那一部分緊緊絞住血肉。
“商堯。”沈白詹隻要回憶起昨晚,幹嘔的症狀便更嚴重些。
他嘔出了淚,混合着清水從臉上滴落。生理性的眼淚就好像是他原本就想要流淚一樣,沈白詹用手捂住心髒的位置,這顆心髒還在跳動,頻率略微有些急促,大約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的原因。鮮紅的心髒還在為了他所堅持的一切而跳動,還在為了他所愛着的人而心痛,而歡喜。
對不起。
跨省帶人回警局要走一些手續,沈白詹帶着秦闌去找張放,宋孜戈蹲在自個工位上說老大去開會,要不等會。
該聊的都聊完了,沈白詹沒那麼多話要跟張放叙。他要再去呂潇媽媽那一次,算算日子呂潇媽媽的毒瘾也要犯,指不定能得到更多線索。
沈白詹想得心累,把車丢給陳江楷開,他鎖在後座睡了一路。
陳江楷擔心道:“哥,你還行吧?”
“嗯。”
“自從接觸這個案子你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以前可沒看到你這個樣子。”
沈白詹掀了下眼皮,“去見江浩你們誰也不準跟着去,秦闌你直接回台裡寫報道,陳江楷……”
小陳眼巴巴等着沈白詹下命令,沈白詹停了老半天才說:“你就好好在東江上班。”
到了棚戶區,這裡依然臭烘烘,各種破爛堆放在空地上。沈白詹今日穿的是運動鞋,踩在石子上也沒有之前穿皮鞋鞋底薄硌地難受,他帶着兩徒弟還沒走到呂潇媽媽的住處,呂潇媽媽就站在老遠就沖沈白詹揮手,沈白詹正欲說什麼,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男人擦着他的肩膀走過,沈白詹往前走了幾步,鼻翼間彌漫着那個男人身上的古龍水味,他腳步一停,扭頭推了一把秦闌和陳江楷,“抓住他!”
每次抓關鍵人物陳江楷都是被沈白詹往前推一把,來回幾次自己就下意識沖出去也不過腦子,抓住總是沒錯的。秦闌稍微慢了一拍,等他反應過來時陳江楷已經跑出去老遠。秦闌在學校是田徑隊的,跑起來也是飛快,跟着陳江楷就追上去了。
沈白詹目送着兩人,後退幾步轉身跑去呂潇媽媽那裡。他腳踝還有傷,不太能跑得動,要是再嚴重一些就真的不太好,他還惜命。
呂潇媽媽面帶笑容,手裡抓着個黑色塑料袋,見沈白詹來了還大聲喊:“你也是來給我送糖的嗎?”
沈白詹面色一凜,奪過黑色塑料袋,不顧呂潇媽媽的吵嚷及拉扯強行打開塑料袋,愣住了。
呂潇媽媽手勁極重,近乎是粗暴地将袋子奪回去,“你這孩子真沒禮貌,家裡大人沒有教過你要對長輩禮貌嗎?”
沈白詹的臉色陰沉,他盯着呂潇媽媽從塑料袋裡拿出一顆國外巧克力糖果,金黃色的包裝紙反射陽光,呂潇媽媽将巧克力豆丢進嘴裡。
“沈老師!”秦闌和陳江楷氣喘籲籲,押着運動服男人走過來。
呂潇媽媽驚訝:“你們這是?”
沈白詹揚手将運動服男人的鴨舌帽打飛出去,鴨舌帽飛出時掃到運動服男人的臉,露出一張面帶得意的臉。
“春風得意馬蹄急是吧?”沈白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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