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雜人等留步,皇宮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華雲裳微微笑道:“皇宮正是我要來的地方。”守衛遲疑片刻,懼怕于華雲裳的氣場,問道:“你是何人?”華雲裳思索片刻,恍然大悟,臉上帶着不變的笑意,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遞給守衛。守衛看了她好幾眼,始終不敢伸手去拿。華雲裳輕輕說道:“你在怕我。我有什麼好怕的?”守衛一咬牙,奪過令牌。原本,他隻是手微微有些發抖,等他看到這一塊令牌的時候,他的身體都抑制不住抖了起來。令牌是由黑玉中最上等的龍尾玉制成,這塊令牌在守衛的眼中,算不得陌生。除了華雲裳之外,周垚、連肅,也就是三陣中,火陣與土陣的首領,各有一塊。黑龍尾玉乃是奇珍異寶,除了皇宮之外,是禁止民間挖采。并且,此玉也極度難尋,四海八方也隻有中原有一塊。大楚建國之時,将黑龍尾玉溶成了三塊,分給三陣的首領。但其實,在民間傳說中,黑龍尾玉實則是溶成了四塊。最後一塊黑龍尾玉,就是給了傳說中的雨陣。雨陣,自三陣成立以來,就從未現身,隻存在于衆人的口中。比起風光無限的三陣首領,若是世上真的有雨陣的存在,那它恐怕就是一個影子,一個籠罩着整個江湖,甚至是整個中原的陰影。它的存在,就是為屠殺、肅清門派。實力極強,神出鬼沒,凡它出手,無人生還。因此,前幾年還一度傳言雨陣就是明長宴。守衛雖然不曾去過江湖,但是雨陣的名字在皇宮也是如雷貫耳。手中的黑龍尾玉巧奪天工,在令牌的側面,有四道刻度。這也是守衛判斷眼前的這塊令牌是雨陣的原因。三陣不同的首領,手握不同的令牌。從火陣開始依次往下推,沒換一塊令牌,便多一個刻度。到了雨陣,她的黑龍尾玉上,理應是四個刻度。但是,雨陣到底隻是傳說中的人,誰也不知道她是否存在,萬一有人拿着令牌冒充?守衛心中天人交戰,轉念一想,再看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面帶笑容,氣質卻十分陰測測,但左右也不過是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雨陣?華雲裳等了半天,沒等到守衛說話,于是出聲提醒道:“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你再不讓我進去,我會很不高興。”這時候,守衛下定決心,突然暴起,一把刀,狠狠地看向華雲裳。隻可惜,這把刀還沒有到華雲裳的面前,收尾的胸脯、腰、大腿,猛地就被幾根細細地銀線完整的切割成了幾段。他的腦子還清晰的活着,身體卻已經四處分家,散落在了地上。如同被抛上岸的魚,零散的肉塊癫狂地在地上亂動。片刻後,回歸于甯靜。血腥味,從大門口蔓延開來。華雲裳撿起地上的黑龍尾玉,微笑的看着還活着的另一個守衛,輕柔的問道:“你是讓我進去,還是等我殺了你,我自己進去。”守衛從未見識過如此殘忍利落的殺人方式,吓得腿不能動,連表情都僵硬成了一片。華雲裳推開門,撥弄了兩聲琴弦,如閑庭散步一般,不緊不慢地進入了皇宮。天陰得像黃泉地獄,她笑得如三月春風。決戰(一)明長宴仰起頭,絲絲細雨飄在他的臉上。太微廟因為草藥的緣故,本身就煙霧朦胧,如今開始下雨,雨霧連成一片,就更加如夢似幻。沒過片刻,一把竹傘就撐在他的頭頂,遮住了他的視線。明長宴低下頭看見,懷瑜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把傘。“你的傘從哪裡來的?”明長宴十分奇怪。懷瑜風輕雲淡道:“帶來的。”明長宴道:“你帶一把傘出來?你怎麼知道今天下雨?”懷瑜出門的時候,分明是早上。而今天的雨是上午開始下的,并且下的斷斷續續,一開始隻落了一兩滴,也是現在才開始落大。他如何知曉?問完這句話,明長宴沒等到懷瑜的回答,自己先恍然大悟了。“我忘記了,你會看天象。”國相之職,非要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不可,觀天象算福禍,乃是懷瑜的看家本事。算一算今日下不下雨,對他而言應當是十分輕松的事情。他剛說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明長宴的背後響起。明長宴沒轉過身,但是聽聲音是兩個人。一人是李闵君,他也是事先吃過解藥的人,一上來先檢查了一下明長宴有沒有缺胳膊斷腿,緊接着馬上問道:“秦玉寶呢?”明長宴一指後面:“我看過他了,沒事情。”秦玉寶也吃過解藥,不過李闵君對這幾個小的從來就沒放心過,立刻往秦玉寶所在的地方走去。秦玉寶正幫着十三衛,将賽場上的人扣押起來。除了瞎眼的和尚宗祿,其餘跟造反有關外邦人全都被送去了一個地方。第二人走過來的就是柳況。明長宴正問着懷瑜:“你這個草藥的藥效有多久,那些人武功十分高,跟坐在觀戰場上的人不一樣。”懷瑜道:“放心,沒有解藥,到了明天都不能解開。”明長宴聽完,心裡松了一口氣。他轉頭看着柳況,柳況站定,臉色不太好。“死了。”明長宴“嗯?”了一聲,末了,看了一眼夏提的屍體。幾名侍衛正在搬動他,明長宴開口:“對,确實死了。”柳況一看便知道他想錯了,這回,語氣更加沉重。“我是說,三王爺死了。”明長宴微微愣住,下意識的,他看着懷瑜。柳況将手中的玉佩遞給明長宴,明長宴不認識皇宮中的東西,又拿給懷瑜看。懷瑜隻看了一眼,就确定是楚之渙的玉佩。柳況心中原本還有一絲疑問,現在看到了懷瑜的神情,終于也确認了。柳況道:“剛剛收到的消息,還不知道是誰殺了他。”明長宴道:“這還用知道嗎?你覺得,除了華雲裳還有誰。”柳況沒有說話。他擡起頭,突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雨中被淋了很久了。想來也是他太心急,連下雨了都沒發現。反觀眼前的這兩個人,明長宴沒有帶雨傘,但卻不像他一樣,站在雨中被淋。懷瑜撐着傘,将他遮得嚴嚴實實。柳況幹咳了一聲,發聲道:“哇,好大的雨啊。”明長宴正在思考華雲裳的事情,驟然聽到他的聲音,連忙四下一看,附和道:“是啊,雨挺大的。”柳況:……明長宴看向他:“怎麼了?”柳況:“沒怎麼。”說完,停頓了一回兒,又道:“隻是等下回去,我便要換一身衣服。”他感慨了一句,仿佛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濕了,恍然大悟道:“我的衣服都濕了。”說完,又看了一眼懷瑜。明長宴隻覺得柳況說話莫名其妙,并且奇奇怪怪,于是回道:“那你就不要站在雨中,去找個地方躲雨啊。”柳況:……明長宴道:“正好,這裡也已經不需要你了。”他說完這一句,秀玲珑也從觀戰台上緩緩下來。明長宴難得看她穿得如此樸素,過來時也不興紅毯鮮花那一套,他心中唏噓,順勢出聲道:“你怎麼下來了?”秀玲珑遞給柳況一把雨傘,說道:“我來看看你還活着嗎。你要是死了,秀玲珑的銀子也打了水漂。”明長宴一擺手:“死不了。”懷瑜出聲:“妤甯她們安排好了沒?”柳況抖開雨傘,孤苦伶仃,凄凄慘慘為自己打上:“已經好了。按照計劃,沒有告訴妤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她總纏着我問。”懷瑜眉頭蹙起。明長宴道:“索性你就把段旻跟她放一塊兒,她有段旻擺弄着玩兒,就想不起來問你這些。皇後呢,也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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