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意料中的事情,有什麼好驚訝的,她扇了自己一下,不輕不重,剛好可以使自己清醒,将眼淚擦幹淨,又将手上的幾張紙折疊好放進包裡。老家的鑰匙收在她以前住的房間抽屜裡,一小串。鑰匙下面壓着她的日記,她挺佩服自己的勇氣,明明是那麼膽小的人,卻敢用不帶鎖的日記本寫下自己對唐嘯東每一絲一毫的愛慕和思念。日記旁邊躺着零零碎碎的東西,小到一張透明的糖紙,大到折了骨架的風筝殘骸,都是唐嘯東送給她的東西,曾經唐嘯東寵她寵得要命,隻有一顆糖也會留給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願意和她說話,不再願意對着她笑,甚至不再願意看到她。是從她搬走的那天,唐嘯東折斷親手繪制的風筝,将她狠狠地推開起,又或者雲菡白優雅現身,同唐家的人将唐嘯東接走起…葉安憶,不能有的證明尋了一個塑料袋,葉安憶将抽屜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地翻看,仔仔細細,帶着幾分回憶,那種小心翼翼,就像是最後一次的觀賞。統統放進袋子裡,整整齊齊地裝成一包,下樓的時候連着經過幾個垃圾桶都沒舍得,隻覺得越拎越沉,到最後再也拿不動,輕手輕腳地放進垃圾桶,那種留戀的模樣讓一旁的環衛工人頻頻側目,以為是什麼好東西。等葉安憶走遠了,忙不叠過去翻出來,卻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兒。學校不太厚道,英語組的老師剛從法國交流回來,隻得了個雙休又投入到新學期的教學工作中。每天除了上班,葉安憶基本上在醫院度過。秋淑芳一直躺了四天也沒有醒,生命迹象倒是穩定,醫生一直說快醒了快醒了,結果都成了胡言,唐嘯東的面色一天差過一天,第五天中午,秋淑芳的睜眼讓醫生們松了一口氣。葉安憶下午兩節課,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秋淑芳已經醒了有一會兒了,唐嘯東也在,病房裡的氣氛似乎不太好。&ldo;幹媽。&rdo;葉安憶有點激動,彎下腰湊近了說話,誰知道秋淑芳淡淡地别開眼,仿佛不怎麼想見到她。她清楚秋淑芳的脾氣,但凡不高興甚至生氣了,便是不理不睬的态度。葉安憶擡頭看向唐嘯東,那邊一貫冷漠的神情依舊,濃眉微擰,見葉安憶望向自己,也是側開臉,葉安憶無奈,這一對母子脾氣像得很。&ldo;幹媽…&rdo;葉安憶正要開口,秋淑芳沙啞的嗓音打斷了她的話:&ldo;怎麼突然改稱呼了?不喊媽了?&rdo;葉安憶被問得啞然,側首發現唐嘯東盯着她,好像對她的做法不怎麼滿意。&ldo;你們真的離婚了?&rdo;見兩人都沒有解釋的意思,秋淑芳面色依舊病态,一雙眼已經恢複了清明銳利。&ldo;沒有,您放心,我們沒有離婚。&rdo;唐嘯東上前一步,眼神冷冷地瞄過葉安憶,搶在她之前開口,沉穩淡定,聽不出真假。葉安憶秀眉攏到一處,也是望向唐嘯東,兩人一來一往,大約也猜到了彼此的心思。&ldo;真的?&rdo;秋淑芳聲音原本就沙啞,這麼一沉,更顯得嚴肅。&ldo;真的。&rdo;無論何時,唐嘯東總是這麼一副漠然的表情,葉安憶不擅長說謊便不開口說話,那種沉默的态度像是默認了他的說法。&ldo;這樣就好。&rdo;秋淑芳的笑仿佛釋然,畢竟是第一次蘇醒,不過一小會兒又沉沉地睡過去。&ldo;出來。&rdo;唐嘯東看了她一樣,徑自往外走。&ldo;什麼事?&rdo;葉安憶在嘯東和哥兩個稱呼自己徘徊許久,最終也沒有覺得哪個更好一些,幹脆省去。從前一直喊的哥,即使那麼喜歡他,還是努力維持着平淡的兄妹關系。後來嫁給他,她開始嘗試喚他嘯東,雖然,他幾乎沒有回應過他。&ldo;葉安憶,不要再在媽面前提離婚。&rdo;她隻到他肩膀這裡,他比她高了幾乎一個腦袋,她仰視,而他,俯視,一直是這樣的方式,可是今天,葉安憶沒有看着他。&ldo;這樣根本瞞不了多久,總有一天幹媽還是會知道的。&rdo;她反駁。&ldo;改掉你的稱呼。&rdo;唐嘯東壓低了聲音,怕驚動裡面的母親,&ldo;我不管以後會如何,但是現在她不能受刺激,就不能知道。&rdo;葉安憶張了張嘴,沒有再往下說,唐嘯東從來是強硬且不服軟的個性,她和他很少有争執,也從來沒赢過,其實她也擔心秋淑芳的身體受不了刺激,如果她不說謊,閉嘴保持沉默總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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