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嘉文看着老陳跳腳大罵,臉色越發平淡,他冷哼,“像你這種廉價的真心我也不需要。”
老陳當下真恨不得照他臉給他一拳!
邢嘉文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老陳忍着氣喊住他,“你媽在哪個醫院住,我自己去看她!”
邢嘉文瞟他一眼,說了句不用就要走,老陳咬緊牙,又在背後喊。
邢嘉文不耐地轉過身,“我說了···”,他話還沒說完,肚子上立刻挨了一拳。
他悶哼一聲,痛得和老陳剛才一樣反應——捂着肚子蹲了下去,他立刻擡起頭,冷冰冰地盯着老陳。
老陳氣喘籲籲道:“這回平了!以後跟老子請假公事公辦,扣錢!”
他撂下這句話就跑了,像是怕邢嘉文起來揍他。
邢嘉文捂着肚子,痛得一頭汗,他想到剛剛老陳的話,慢慢坐到地上,坐了很久。
晚上邢嘉文回了家,魏岚已經睡了,邢嘉文一個人站在亮堂堂的客廳裡,他環顧四周,明明哪裡都沒變,卻又感覺天翻地覆。
他走到洗手間,看到魏岚擱在洗衣機上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先是伸出手摸了摸,又撿起來看,她今天穿了一條裙子。
邢嘉文拎着她的裙子走到沙發上坐下,他攥着裙子,眼睛裡毫無焦點,黑漆漆一片,不知道在看哪裡。
他想起來了,魏岚以前不愛裙子,嫌裙子束縛,邁不開步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束縛裡慢慢摸索出了條生路。
她學會了穿着不舒适的裙子去和情人享樂。
邢嘉文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裙子,他把它舉到燈光下,對着光細看,然後把手一松,裙子輕飄飄地落下來,蓋到他臉上。
他在裙子下睜着眼睛,深深嗅上面的氣味。
他猜測着魏岚穿上裙子時心情,也不能不想象魏岚脫下裙子時的風光。
裙子的每一個花紋裡都藏着一張若隐若現的臉,那是張陌生的臉,再看,花裡原來藏着有兩張臉,其中一張是魏岚,她的臉和哪個陌生人的臉不斷靠近,幾乎融化在一起。
邢嘉文猛地把裙子從臉上扯下來,扔到了地上,他從廚房裡找出剪刀,把這條裙子剪了個稀巴爛。
他走到卧室門口,手握在門把手上,想推門進去把魏岚拉起來,質問她今天到底去了哪裡,可不知為何,他的手卻像是在跟他的大腦對抗,它不願意用力,它不想打開這扇門。
這扇門後也許什麼都沒有,也許魏岚根本不在。
邢嘉文松開門把手,額頭輕輕抵在門上,他聽不到裡面的動靜。
他有些慌張,突然想起來剛才自己剪掉的裙子,他又松口氣,魏岚在家,她還睡在他們的床上。
邢嘉文回到客廳,裙子被他扔進了廚房的垃圾桶,他又往上倒了一袋牛奶,這條裙子刹那間便和桶内其他令人作嘔的餘腥殘穢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邢嘉文稍微平靜下來,他坐在椅子上還未來得及放松片刻,剛才花紋裡那張陌生的臉又在他腦子裡旋轉起來。
他又不得安甯。
他又拿起手機,按出一串号碼,沒有一絲遲疑地撥了出去。
他把手機放到耳邊時告訴自己,他并不畏懼任何具象的人,他畏懼的隻是自己的想象。
第38章
第二天魏岚去醫院看葛寶茹,她本來已經做好準備要請假來醫院照顧一陣兒,沒想到邢嘉文已經請了看護,魏岚知道後暗地裡還是松了口氣,雖然覺得葛寶茹可憐,可也做不了更多,葛寶茹對這些事也不在意,她難得提要求,是叫魏岚有空就來陪她說會兒話,魏岚答應了,她沒有叫邢嘉文來,好像也不在乎他來不來,這對母子的關系倒是從始至終的冷淡,一般人到了這個時候,怎麼都要和解一番,做母親的展現一下慈愛,做兒子的吐露幾多悔恨,舊恨新仇即刻一筆購銷,可葛寶茹不屑演,邢嘉文也繼承了和她一樣的冷硬的心腸,雙方都沒有任何軟化迹象,在魏岚看來,他們倆其實很像。
過去魏岚認為邢嘉文是因為清醒,所以冷靜,現在她看出來,他不僅僅是冷靜,根本是冷心冷情,魏岚懷疑邢嘉文心裡根本什麼都不在乎。
魏岚和邢嘉文之間如今算是難堪至極,那晚他們大吵一架之後,她想到了各種結果,可之後邢嘉文卻絕口不提,魏岚猜是因為葛寶茹的病讓他分心,因此暫時沒有精神來和她糾纏,不過也正好給了她時間冷靜一下,她心裡并非沒有打算,可是卻不能立即下定決心。他們這兩天恢複到了短暫的和平狀态,隻是面對面時魏岚卻第一次發現有些難捱,他們互相都不說話,家裡氣氛很壞,邢嘉文搬到了另一個房間,魏岚這會兒倒是真的甯願天天加班,也好過回家和邢嘉文對坐無言,他态度越平靜,她就越焦躁,她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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