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的修為增長速度如何?”
“唔……”我略微沉吟,“按理說應該算是很快了吧?”
“不!是非常之快,這就是先天之人相比于一般修士的優勢。”天機老人頓了頓又問道,“那你覺得這樣如何呢?”
“這……弟子沒想過。”回想起自己修為的提升,确實,太容易了些,“但若一定要說的話,雖然修為提升太快會導緻自己沒有修煉過程應該積累的捶打,但弟子覺得這樣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天機老人聞言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那你倒是說說如何能算是一件好事呢?”
“弟子覺得……”我沉吟一陣,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修為提升不僅僅是修為的提升,也是在這個過程中獲得心的捶打,所以按道理來說太快提升修為可能會有反效果,但若是修為能快速提升,又何樂而不為呢?修為為體,而心,弟子自認是需要世事磨砺的,單一靠修煉中的枯燥想必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哦……?所以這就是你申請下山曆練的原因嗎?”
“這個嘛……”我嘿嘿一笑,“算是一個吧!”
“嗯,或也算得一解。”天機老人輕輕點頭表示對我的贊同。
“那師父,弟子也想問一個問題可以嗎?”
“你小子。”天機老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出去一趟,倒是也變得滑頭多了,你問吧!”
“那……我真問了?”
“你說吧。”
“嗯……”我一猶豫,狠狠心決定豁出去了,“師父,您……應該認識夢恬前輩吧?還有……魔佛,您應該也認識吧?我有些好奇……”
天機老人聽着聽着,臉色一愣,直到我問完了,他還在用自己修長幹枯的手指撫摸着白花花的長胡子,半晌也沒有回應我。
而我則在一邊欲言又止,看天機老頭這個樣子,我恐怕不該問這個問題,可是我也真的不想再等下次見到夢恬再問了。
畢竟目下隻有七個月了……有沒有機會再去見夢恬,都不一定了。
這時,天機老人撐着塗漆木椅的扶手站了起來,他面色晦澀,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又像,在一段過往深刻的回憶中。
“師……”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隻看着天機老人在那牆上的三幅風景畫前徘徊踱步。
不知過去了多久,就在我快忍不住要開口詢問時,天機老人終于開口了。
他背對着我,指着牆上挂着的三幅畫中排在第一幅的描繪山林的畫反問我道:“奕廷啊,你來,看看這幅畫中的風景,如何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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