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敏:“……并不是呢,您說您“理他”便是豬,并沒有主動這個前提。”
師挽棠狠狠瞪了拆台的紀敏一眼。
沈晏在原地站定,隔着不遠的距離淡淡看着這一行,紀敏記得清楚,他方才乍一看到大王分明隻是怔愣,而後在他連咕噜般的話語中微微挑起眉尾,是個他曾經非常熟悉的、對待師挽棠才能看見的愉悅表情,直到大家夥齊刷刷的目光投過去,他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敏感地頓住了腳步,臉上柔和的弧度迅速銳化,隔着禮貌的距離,擺出了一張“拒人千裡之外”的疏離臉。
紀敏心想:藥丸。
他家大王這青澀的初戀,隻怕真的要無疾而終。
師挽棠還未察覺到異樣,隻是緊張地詢問着紀敏:“怎麼樣?他過來了嗎過來了嗎?他是不是想跪下來挽回我的心,紀敏你放心我不會動搖的。”
紀敏:“……”
我信你個鬼。
鬼王還在等待着,那廂沈晏沖他們禮貌地一颔首,竟然轉身要走,紀敏登時便倒吸一口涼氣,師挽棠敏銳地回過頭去,瞬時便捕捉到了這一幕,想也不想地大喊:“沈晏你他媽給我站住!”
沈晏便站住了,隻是沒有回頭,紀敏連忙拉住師挽棠,怕他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疊聲提醒:“豬、豬、豬!大王你說的再跟他說話就……”
師挽棠火氣上來了,哪裡還記得自己曾經立過的這些flag,憤怒地甩開紀敏,大步流星走到沈晏面前,冷聲道:“轉身!”
沈晏便乖乖轉身了。
師挽棠雙手叉腰,唇角的笑陰森森的,“沈晏你什麼意思?”
沈晏:“鬼王大人何意?”
師挽棠:“你叫我什麼?”
沈晏:“鬼王大人。”
“哈。”師挽棠氣極反笑,他原地轉了兩圈,略長的衣擺在身後上下翻飛,沈晏看了兩眼,忽然皺眉。
——他似乎隻罩了一件外袍。
此時大概早春三月時節,氣溫猶自寒涼入骨,這片大陸的日常溫度比現代世界大約要低平均六個攝氏度,也就是說現在外面的氣溫甚至不達十攝氏度,就連沈晏這樣鍛體出身的正經修士都得裹上三四件,師挽棠一件衣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裡面是同色系的中衣,衣擺走時撲騰來撲騰去,明顯能看到單薄的亵褲,他根本就隻是在中衣之外,套了個還看得過去的外罩!
沈晏知道師挽棠有這毛病,但當時鬼殿内日日燒着地暖,溫暖如夏,他穿這樣也就随他去了,結果這憨憨,出遠門竟也是這麼穿的。
沈晏覺得自己又開始頭疼了。
師挽棠繼續道:“我們來算筆賬。”他支愣出五個白皙的手指頭,一句話掰一個,“當時在秘境裡,是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救了我;後來在鬼殿,是你自作主張地給我買蜜餞果子;給我做冰沙;我生病的時候徹夜照顧我;我……我發作的時候,也是你不經過我同意就抱我。”他伸出掰沒了的小拳頭給他看,又道:“是你先對我好的,可是你現在……你想跟我劃清關系,沈晏我告訴你,我這人見不得别人對我好,誰要是對我好了,我就要把他關起來,後半生的每一天都隻能歸我,我叫他看誰就看誰,我叫他對誰笑就對誰笑,你撩撥完我就想轉身走開,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
師挽棠下巴高高昂着,滿臉倔意,他從來偏執,心思又極其敏感,否則不會憑沈晏兩個避讓的眼神便斷定他要疏遠自己。這是他性格中本身就有的色彩,隻是先前的沈晏太過順從又太過溫柔,幾乎令他溺斃在裡面,才沒有機會展現這渾身是刺的一面,如今一展示,沈晏仿佛看到了未來那個瘋狂又極端的反派先生。
他看向師挽棠的眼神蓦然一顫。
第24章激烈
沈晏并不答話,隻是沉默而克制地看着他。
事實上,這樣直白熱切的問題如刀子一般抛出來,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接,師挽棠曆來便是這樣的人,隻要給他時間理清思緒,無論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怡然不懼,他需要的隻是一個方向,一個可以讓他義無反顧,劈山填海奔赴的地方,但這顯然是沈晏所不能給予的。事情發展至今,很多東西都遠遠超出了他的掌控,譬如說師挽棠竟然是這樣一個易騙好哄的人,他曾試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他的種種刁難,後來他發現,那不是刁難,那隻是他骨子裡潛藏的一種保護色,隻需要一顆糖就能褪去,他喜歡看他笑,看他惱,看他趿着鞋跟漫山遍野地跑,看他抱着零嘴美滋滋地笑,他靈魂中的每一種火光他都喜歡——但也僅限于喜歡了。
就像殷南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帶他回家,沈晏自穿書伊始,貼近人物性格,維護原有劇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離開而奠基,他是要回去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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