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這人他怎麼感覺這麼眼熟……“你是誰?”塗曹壽滿臉警惕。青年無辜且平靜地說:“我是魏風。”操?!魏風?塗曹壽覺得自己槍都要拿不穩了,他甚至走上前去确認——面前的青年雖然戴着黑框眼鏡,但容貌并不顯笨拙,反而有種可愛的清透,水潤的唇角還綴有一點小痣,五官精緻且漂亮。這張臉…這張臉……他在初中的時候無數次看過……雖然那個人不叫魏風…但以塗徐徐這個嗜好組真人cp的尿性……難道這家夥,居然把她寫進來了……?“阿壽,你的傷不宜走動。”青年的嗓偏清秀,聽上去有些微稚氣:“快回去坐着吧。”阿壽…卧槽……她…不,他居然叫我阿壽……天哪,這到底是什麼一種情況。“你,你不叫魏風琴?”塗曹壽試着确認。“阿壽,你是不是發燒了?”魏風終于露出擔憂表情,試着上前來摸他額頭:“我看看——”“不要靠近我!”男人大吼一聲,愣怔片刻後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終于像想明白什麼一樣慢慢放下手裡的雅利金,神情複雜地盯着面前人看了一眼。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原本坐着的石頭上,他默默對着火光不再說話。魏風覺得醒來以後的塗曹壽與往日格外不同。他重新撿起滾落在地上的東西,謹慎地選擇了一個伸手能夠到男人,但又能維持安全距離的位置,小心将懷裡用葉子包好的東西往前捧捧,他輕聲提示:“吃吧。”男人看過來,原本複雜的表情裡多出一絲莫名的愧疚,随後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先吃,自己不餓以後,就繼續發呆。魏風實在想不通對方的心事,被婉拒以後隻是稍微頓了頓,用袖子擦幹淨果子皮,就一口咬下去,立刻酸得皺起了眉。……魏風當然想不明白,因為塗曹壽也想不明白,也有點不想明白。他意識到原文給他安排的“受”恐怕都沒想象中那麼随便。介克陽已經列入一席,現在魏風…琴也赫然在其中,那麼毫無疑問…那個人,估計也被寫進來了,而且還是……挺符合她身份的,反派boss。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塗徐徐哪會這麼好心特意以他為原型寫個正正常常的世界,這種分明二三次混淆的操作,隻能讓他遇上。——很好,塗、徐、徐。捏緊左手握住的鋼制槍托,他瞬間猙獰的面目在火光照耀下有些可怕,還好埋頭苦吃的魏風并沒有看到,不然恐怕會立刻掀翻葉子質問他到底是誰。閉上眼深呼吸,他盡快平複住自己心情,猶豫片刻,仍有些不死心地确認道:“你還記得介克陽嗎?”“介先生,記得。”擦掉嘴角汁水,青年舔了舔粉嫩下唇,看過來的眼神帶着些擔憂:“是經常跟你在一起的雇傭兵——阿壽,你是不是撞到哪裡了,怎麼……會連我和介先生也不記得了呢?”“……嗯。”短暫地思考了幾秒,塗曹壽把頭低下,假裝沉重地承認了:“我腦袋很疼,有些事情記得斷斷續續……”“那我們以前在船上的經曆,你都忘了嗎?”魏風露出難過又委屈的神情,“不要騙我,阿壽。”“……我們的事情,我有些印象。”不知道為什麼,魏風在念出那句苦情戲台詞的時候,塗曹壽有點想笑,但他還是竭力控制自己維持嚴肅的表情:“但部分細節已經記不起來了。”“……沒關系。”魏風眼底流露出幾分心疼,表面依然溫柔地說:“我會幫你想起來的。”他想要靠近男人胸膛的身體給對方一些安慰,卻忽然被結實的手臂限制住。吃驚地仰起頭,魏風發現男人已經放下槍支,轉而用左手緊緊扣住他的肩膀,平靜且堅定地拉開了他們的距離。魏風:?“不該是這樣的。”男人棕色的眼瞳沉着而冷靜。“我們本來也隻是朋友,這種事情,你要做,也該去……”跟他做。跟你的前男友,介克陽去做。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世界寫了兩個版本的qaq左右,qvq但果然還是不行,于是停下來抽出一天時間冷靜了一下no23那你就解釋看看篝火前圍坐着三個人,氣氛有些尴尬,隻剩咀嚼壓縮餅幹的窸窸窣窣,和滿林子奇奇怪怪的蟲鳴鳥叫聲。魏風不知道介克陽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的,他去找食物的時候明明把附近都搜遍了,除了他跟塗曹壽沒有其它人存在,忽然這個人就從林子裡鑽出來,滿臉的血和汗,仿佛剛剛經曆過一場劇烈搏鬥,差點把他吓暈過去。塗曹壽看上去卻并不驚訝,且罕見地闆着張臉,似乎有什麼心事,沒有搭理任何人,從背包裡找出壓縮餅幹低頭吃起來。最奇怪的是,介克陽在看了他一眼以後,也将原本準備喝的水放回去,脫下外套把滿臉血汗擦幹淨,就捏着那團已經快變成抹布的外套坐在原地,看着篝火什麼話也沒說。他實在是覺得這兩人海難後的樣子奇怪極了。相遇之後既不關心雇傭兵還剩多少,也不關心船隻到底怎麼樣,更沒聊過那些高危囚犯的事,隻是在這裡各幹各的,好像在他不知情的時候已經共通了某些秘密,并且由于這個秘密而開始冷戰起來。不過這種狀态并沒有持續很久。塗曹壽把袋子連帶裡面的碎渣捏扁,起身朝旁邊沉默的男人說了一句話:“你跟我過來。”介克陽也沒有猶豫,放下手裡外套就跟着一瘸一拐的人進入叢林。魏風小心地往嘴裡塞着酸酸甜甜的果子,獨自聽着耳邊的嗚嗚風聲,不由離篝火近了些,竭力忍下内心的酸澀。……塗曹壽其實并沒有生氣,也不是在冷戰。他隻是在回想以前的事情,并且開始懷疑自己跟介克陽現在到底是種什麼樣的關系。沒錯,他們确實已經是所謂“談朋友”的狀态。但除開多了項接吻功能以外,兩個人相處的感覺跟以前沒有任何區别——實際上,就算是沒确定關系的時候,如果有人要他們互相親吻,他覺得似乎也沒什麼壓力。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他完全能夠理解對方之前說的“我不知道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是什麼意思,因為他從最開始就不太确定,介克陽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意。他們在一起太久,很多情感混淆成一鍋粥…要區分出來,不太容易。如果介克陽不清楚……那麼他呢,他清楚自己的心意嗎?塗曹壽想,自己應該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他想觸摸介克陽,想吻他,想要聞對方身上的氣味,無論做什麼隻要跟這個人在一起他就開心,有一百種賴在這個人家裡的辦法,想方設法參與對方的生活和愛好……做了很多,想了很多,到關鍵時刻,卻多一個字都不敢說。朋友、兄弟、鄰居、發小、學弟……等等諸如此類的借口,用得他自己都覺得泛濫,但不敢不用,不得不用。是啊,他畢竟不那麼擅長演戲,唯有代入情感才能做到的事情,那麼多年,這個人又這麼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即使是介克陽先說了喜歡,他說了同意,囫囵把過去匆匆揭過,假裝那些猶疑都是往事,實際上在他一廂情願的開心裡,從未确定過介克陽之所以提出喜歡的緣由,是出于憐憫亦或屬于發小的體貼,用犧牲的方式來完成他一個美好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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