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性格相貌也與曹壽越來越接近。朱林真的覺得自己是被這個壞家夥給影響的。距離那次“交換”早已過去三年多,也不知是克陽子當真神通廣大還是運氣使然,塗老爺雖然舊病複發過幾次,但命到底還是吊了回來,朱家的生意更是順風順水,越做越大。朱林斜倚在廊椅旁看着今夏的早梅雨,回想當初在朱家小院裡生活的時光,隻覺得是件極其遙遠的事,那些曾經折磨得自己輾轉反側的記憶,如今也變得不過爾爾。“阿林。”熟悉的聲音一喚,朱林不用轉頭就知道是曹壽,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地微微側目,便見那人青墨綢裳,棕目烏發地站在點綴白梅的赭色竹骨傘下看他。縱使提着衣角匆匆跑進走廊,仍是不免被雨水打濕下擺與鞋襪。“徐兒呢?”這人試圖用袖子拂去水迹,嘴裡絮絮叨叨:“我臨走之前就要她好好抄千字文,你沒幫她作弊吧?”“沒。”隔着一丈的距離,他動也不動地靠着廊椅,懶懶答複道:“我讓她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不錯,長進了。”從王小二手裡接過濕漉漉的傘,男人說:“你讓她帶着罰抄的東西現在過來,我考完她就去沐浴,别耽誤事,快去。”“哦。”心不在焉地應了聲,他目送這人邊同王小二交待什麼邊繞進了拐角,先前刻意僞裝出來的懶惰狀态終于松懈。老老實實坐在廊椅旁,他盯着自己腿間突然興奮的物事看了眼,不由“啧”了聲。終日養虎終為患,自己也是……膽兒肥了啊。——可是。他舔了舔幹燥的唇舌,稍微幻想了一下那人承歡身下的模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塗徐徐:萬萬想不到,我哥居然有掰受為攻的潛質…… no17你是什麼東西濕淋淋的外衫挂在屏風上滴水,屋子裡啪啪打算盤珠子的聲音利落清脆,少女提筆在繁雜賬目上留下清秀的簪花小楷,時不時偷偷看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端着熱茶啜飲的人。“專心算你的賬。”敏銳捕捉到少女不專注的視線,男人眉峰一皺便瞪了回去:“之前莊上賬目的漏洞已經揪出來了,你的一點錯處差點讓王管事少收兩百兩紋銀,待會兒自己回去好好算算,你差點損失了多少衣裳胭脂。”少女聽聞吐吐舌頭,也不敢再看,纖纖玉指幹脆果斷地在算格裡跳躍,側頭坐在滿納碧樹的小軒窗前,便歲月靜好得猶如一幅畫。塗曹壽背過身一頁頁翻看抄得整整齊齊的千字文,不由發出老父親般的欣慰歎息——塗大小姐的确已經長大,看來他肩上擔子也能夠找機會卸下來了。仗着沒人能看見自己,大蛋在房間内外“嗖嗖”穿梭,最後一下猛地撞在他胸口,又像個氣球似的微微彈開,因為太過無聊,這家夥蹭到他懷裡露出圓滾滾的腹部試圖撒嬌,塗曹壽暫且沒理會,拂袖讓它一邊玩去。算盤聲蓦地停下,他将千字文整齊疊好,轉頭與已經完成任務的徐兒行行對過賬目,此時家仆也挑着剛燒好的熱水進來,兩人在小軒窗前确認賬目無誤,徐兒便挾好自己的算盤與賬本道:“曹哥哥先沐浴罷,莫要着涼了。”自三年前曹壽突然對她嚴加管教開始,她對這人的稱呼便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變化,許是被逼無奈下讀的書太多,再加上這幾年料理莊内莊外,也見識了不少風浪,她逐漸意識到曹壽做這些事于她未來而言的好處。如今,她不再是幾年前那個固步自封,坐在自己小屋裡隻幻想着嫁給靠譜男人就能高枕無憂的花瓶,外面的世界如此廣闊,曹壽既然願意以君子之道帶她去看,她又何必急着用婚姻束縛自己——她已經不想再回到往日那種不問世事的所謂“天真”狀态裡去了。“嗯,也好。”塗曹壽微微點頭,從懷中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錦囊,面色鄭重:“徐兒,這是清水鎮上三家鋪面的庫房鑰匙與塗家印章,分别是布莊,成衣坊和酒樓,往年的賬目你我都已核對無誤,如今交接,你也方便許多,不用事事受制于我——往後的路,你便要學會自己好好走了。”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子雙手接過錦囊,神态有些錯愕,似乎是沒想到這人會這麼快将權利移交給她,不由問道:“曹哥哥……不打算留下來陪徐兒了嗎?”“道長向來灑脫。”曹壽沖她一笑,“塗家太大,我抽身不得,如今物歸原主,我也能放心同他浪迹天涯。”徐兒略有些黯然,但又很快打起精神:“我定會好好打理塗家,到時候哥哥有什麼短缺,我必鼎力支持,絕不讓哥哥和道長為那些黃白之物費心。”兩人又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塗曹壽除去衣物進屏風後洗澡,而徐兒剛将屋門掩上,回頭便撞見叼着草根靠在廊下的朱林,原本還有些雀躍的表情唰地撤走,面無表情地質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送茶。”朱林懶洋洋地回答了一句。徐兒半信半疑地走過去掀開這人托盤裡的茶碗蓋,見裡面的确是一碗冷茶,便把蓋子“咯哒”放回去,眯眼警告:“曹哥哥是道長的,你若敢從中作梗,搞出什麼幺蛾子,我塗徐徐絕對饒不了你。”朱林輕嗤一聲,态度敷衍:“知道了塗大小姐,我怕了你還不行嗎?”徐兒冷哼,吩咐幾個家丁看住朱林後拂袖而去。然而待她走後,家丁們并不敢過于阻攔這個給曹管事送茶的“朱二公子”,到底還是遮遮掩掩地放他進去了。在外間的月牙桌前坐下,朱林聽着屏風後傳來的水聲,盯着那碗冷茶,沒有說話。……塗曹壽跟大蛋一起泡在熱騰騰的浴桶裡,同時發出舒服的喟歎。“暖和得我都不想出桶了……”大蛋并不能真正感覺到這個虛拟世界的物品實感,但它能模拟出“咕噜咕噜”的淹水聲。塗曹壽搞不懂大蛋到底是什麼,但介克陽一直把它看成功能性電子寵物一樣的存在,最近除了克隆他倆以外,還開放了控制權限的功能。假如介克陽在很遠的地方,如果當時有事無法接收伴侶召喚,那麼大蛋可以先克隆介克陽,然後介克陽就能夠暫時地擁有這具身體的行動控制權,除了直接操作以外,也可以下達簡單指令,讓大蛋版“介克陽”去完成。同理,如果他暫時無法接收寵物召喚,也可以這麼幹——他雖然對這個簡單粗暴的寵物定位很不爽,但這個功能的開放配合寵物特性,使得他在這些世界裡多了一條命。寵物模式主死仆從,所以介克陽進來的時候插件加身,基本處于不死的挂逼狀态。盡管如此,他如果做出這個世界規則之外的事,譬如第一個世界裡對幹掉樊散的“塗曹壽”進行包庇與藏匿,無節制斥資拍片等等破壞平衡的事情,會直接被世界規則懲戒。雖然不至于當場下線,但這也意味着他原本能給塗曹壽開的綠燈全關了,很有可能還鎖死了幾條能夠完成任務的路線——世界難度會直線提高,這是經過外部數據評定得出的結果。但如果塗曹壽在任務過程裡不慎挂掉,作為主人的介克陽雖然會失去半血,但是能夠通過主仆契約借用大蛋克隆出來的身體讓塗曹壽再度“複活”。這麼一想,大蛋雖然調皮了點,但還是挺有用的。把大蛋抱在懷裡撸撸,這家夥舒服得像貓一樣發出“呼噜呼噜”的低哼。跟它的金蛋體質一樣,這種聲音隻有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他跟介克陽能夠聽到,其它人完全感知不了它的存在,因為他們與大蛋的構成一樣,都是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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