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陳初的側臉,那雙如星辰似海洋的雙眸此時又被一條白緞遮住了。
她正躺在陳初懷中,雙手交叠放在腹前,陳初則是坐在地上,就像是雕塑一般,似乎一整晚未曾移動過分毫。
自己昨晚好像是喝醉了。
揉着朦胧睡眼的少年從端坐如塑的少年懷中蹦了出來,長發亂糟糟地披散着,像一個許久未曾打理過的鳥窩……不對,鳥窩沒那麼大,應該是更像一個雞窩才對。
少年身上的黑衣顯然不是很合身,衣擺拖在地上,他揉了揉雞窩一般的亂發,回想這昨晚發生的事情,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隻能依稀記得陳初輕撫過自己的背,像是……安慰?
頭現在還是很暈,估計是昨天的那一記靈魂沖擊導緻的,對的,絕不是因為昨日飲的那口酒,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修道之人,怎麼可能一口就倒呢。
盤坐的陳初緩緩站起身,“你頭發很亂,自己梳理一下吧。”
那亂糟糟的頭發在自己脖子下撓了一整晚。
“我……不太會。”顧晚摸了摸自己如雞窩一般的頭發,有些不好意思。
陳初走到顧晚身後,攏起他散亂的長發,心中想到,這個家夥不會真的就會吃吧?連束發都不會,雖然說自己會的也不是很多,但是一些生活的基本能力和束發這種小事情也是會一點的啊。
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啊?
顧晚在陳初走到身後時就坐了下來,拔起地上的一根草拿在手中把玩着。
“你就那樣坐了一晚上?”顧晚想到了自己醒來的時候陳初的坐姿,似乎與昨晚她睡着前看的那一眼一模一樣,沒有一絲的變化。
“嗯,你睡着了。”陳初點點頭,“不太好叫醒你。”
“那我睡着前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嗎?”顧晚換了一個說辭,“我昨晚頭有點暈,記得不是太清。”
陳初心想你就不能直接說自己喝醉了嗎,不就是想問問酒後有沒有吐什麼真言嗎?怎麼一直拐彎抹角的?不會喝酒也不是什麼丢人的事啊,雖然你沾了兩滴就醉,而且酒品也不怎麼好,但是我也不會笑話你的呀。
“沒有。”陳初想了想,你除了在我懷裡趴着不起來,還哭着喊想娘親之外就沒有做别的什麼事情了,“你可能是頭太暈,所以直接就睡着了。”
“嗯,我現在好了很多。”顧晚似乎很滿意陳初的回答,“昨晚的酒你還有嗎?”
“昨晚的那個酒我都喝完了。”陳初敷衍回答,在腦中回憶起顧晚昨日喝醉的樣子,心想,就算有也不能再給你喝啊。
“這樣啊。”顧晚有點失望,“你還吃果子嗎?乾坤袋裡好像還有。”
“不了,你吃吧。”陳初取出一壇酒,“吃完就趕路吧,你記得留下記号。”
“嗯。”顧晚從陳初拿起地上的一個乾坤袋系在自己腰間,看着陳初手中拿的那壇酒,“你少喝點,一會在船上就靠你了,你可不能喝醉。”
陳初喝了一口酒,很無奈,你自己一杯倒能不能别把其他人都想成你一樣啊?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沾酒就倒啊?可說出的話還是表示自己知曉,不會多飲。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他發現顧晚除了兇一點之外,其他的和一個小孩就沒什麼區别了,你不能和他計較什麼,不然他可能會和你争一個沒完,而且還很要強,似乎不想比别人差,也不想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表現在别人面前。
就像那日在山上一樣,明明腿都已經傷成那樣了,卻還是逞強,想自己一個人走下山去。
他很難理解顧晚這種行為,怎麼如此這般小孩子氣?要不是摸了他的骨齡發現他年紀比自己還要大上一些,否則以他的個子和行為,很難不被當成小孩子。
“走吧。”顧晚跳到他背上。
陳初一怔,你傷不是好了嗎?怎麼還要我背?
“嗯?不是要趕路嗎?”顧晚有些疑惑,“我記号留好了的。”
陳初無奈,背着他走向停在岸旁的小舟,蹦上去後将顧晚放下,攤開手掌釋放出靈力,插在溪裡阻斷水流的長槍被他吸到手中。,小舟随着溪流動了起來。
陳初盤坐,長槍橫置于雙膝上。
顧晚伸出頭,對着小溪擺弄陳初給自己束的長發,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心中想到這家夥除了呆一點和耳朵不太靈光之外,其他的方面都可以說是完美了。
——
“陳初,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顧晚看着不遠處的景色,眼中充滿震驚,開口問坐在一旁打坐的陳初。
“我,現在可能不知道。”陳初指着自己的眼睛,你包的,你能不知道我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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