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李玄昊作為嘉和帝的第一個兒子,自小便備受嘉和帝看重,就連身為嫡子的二皇子李玄明也比上他的待遇。皇後雖是嘉和帝為皇子時候的正妃,嘉和帝登基後順理成章的被冊立為後,但她一直身體不好,長年未能懷孕生子。大皇子母妃是從龍之功鄭氏的嫡女,雖是嘉和帝登基後才入的皇宮,但她入宮沒多久便身懷有孕,生下了皇長子後更是直接被封為鄭貴妃了。
嘉和帝的皇後王氏原本就出身商賈世家,要不是當時皇後的父親攀上了先皇,弄了個皇商的身份,王皇後也沒有辦法嫁給皇子。嘉和帝在為皇子時,也是十分不受寵,所以他的皇子正妃才出身不高。皇後見鄭貴妃生下長子後更是焦慮萬分,當時王氏的王铮也才剛剛考取進士,王氏為了穩定後位隻得拼盡全力懷上身孕,好不容易熬到生産卻還是難産身故了。
失去母親的孩子,在偌大的皇宮中過的自是十分艱辛,即使二皇子身為嫡子,沒有強大的靠山也是沒有辦法和大皇子抗衡的。王氏為了保護二皇子,才又送了嫡女進宮也就是現在的王德妃。随着王铮官位越來越高王氏家族的氏族地位才得以改變,王德妃作為王铮的嫡親妹妹在宮中的日子才越來越好。
雖然二皇子在朝廷内有王铮撐腰,在朝廷外有西北的鎮北軍擁護,但鎮北軍屬于邊關戍軍,遠水解不了近渴。王铮的勢力也是無法與鄭謙抗衡的,所以二皇子一直被大皇子壓制,這也就養成了大皇子目空一切的性子。
自從顧甯鴻入閣後,又将女兒嫁給了王氏的嫡子,王铮和顧甯鴻、蕭霁、姜海甯一系才真正的捆綁在一起了。而這才是大皇子舒坦日子結束的開端,自從顧甯鴻出現在内閣後,整個朝堂的局勢開始逐漸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顧甯鴻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他善于謀略又深谙籠絡人心之道。當年在翰林院的他一直運用自己的智慧和謀略,為嘉和帝出謀劃策,解決了許多棘手的問題。幫着嘉和帝從鄭謙手中收回了不少政權,赢得了嘉和帝的信任和贊賞,所以嘉和帝最後将顧甯鴻從翰林院弄進内閣。随着顧甯鴻入閣後,他在朝堂上的影響力越來越高,他與王铮、蕭霁、姜海甯等人一起,組成政治聯盟後,他在朝中的勢力也越來越大。他最精明的地方在于他将家族子弟盡量都外放到了地方,讓朝中顧氏子弟沒有那麼顯眼,也就不會過于令人忌憚。
真正令顧甯鴻一派與大皇子展開激烈鬥争的導火索,就是三年前大皇子因對鎮北軍的打壓被顧遠華破壞派人刺殺她。顧甯鴻的長子顧遠志的死顧甯鴻并沒有大的動作,誰也沒想到顧遠華的事竟然讓顧甯鴻大動幹戈。可能是因着蕭霁這個護犢子的瘋批率先下手,才導緻顧甯鴻不得不出手。但不管出于什麼原因,顧甯鴻一派算是充分利用了各種手段,不斷地給大皇子一派勢力制造了各種各樣對的麻煩,讓他不僅在朝堂上失去了不少勢力陷入極度被動的境地外,更是因為屢屢犯錯大失帝心。
大皇子最近甚是焦躁不安,除了顧甯鴻一派一直以來的打壓外,最讓大皇子不安的就是顧遠華現在越來越得到父皇的重視。他因着之前派人刺殺過顧遠華,所以顧遠華越受到父皇的重視,父皇也就越不喜自己。他一直在想辦法扭轉現在的局面,但是始終苦于沒有良策。
這天他府中的魯舍人見李玄昊一臉神思不屬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又在為朝堂和嘉和帝對自己的态度焦慮不安。于是魯舍人便上前詢問道:“殿下,您這是又遇到什麼事了麼?”
“哎,近日父皇派了龍影衛去涼州了,一定是派去保護顧遠華去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李玄昊臉上焦躁的神色都快凝結成實質了,聲音中滿是不安的情緒。
“殿下,您這樣一直不安,身體萬一有恙,可如何是好啊。”魯舍人一臉憂慮地說道,“如今之計,不如想個辦法除掉顧甯鴻。他顧遠華再怎麼厲害,也就是個毛頭小子,她能有今天,全靠顧甯鴻在背後撐腰。除了顧甯鴻,不就是一勞永逸了麼!”
大皇子李玄昊聽了,眉頭緊皺,心中十分煩躁。他何嘗不想除掉顧甯鴻啊,可那老匹夫狡詐多端,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就連舅爺和他鬥了這麼多年,都沒占到半分便宜,又豈是他們能夠輕易扳倒的?李玄昊心中十分明白,顧甯鴻在朝中根基深厚,勢力龐大,要想除掉他,談何容易。他也曾想過一些辦法,但是每次都被顧甯鴻輕易化解,反而讓自己陷入了被動。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除掉顧甯鴻呢?”李玄昊問道。他雖然對魯舍人的話不太認同,但是也想聽聽他有什麼好的建議。
“殿下,依我之見,我們可以從他的身邊人入手。”魯舍人說道,“顧甯鴻咱們動不了,那王铮呢?王家世代經商,現在雖然開始轉向士族,但他們骨子裡還是商人本性,商人逐利是本性,從這裡入手或許能有所收獲呢。廢了王铮也算是廢了顧甯鴻的一條臂膀,沒準運作的好還能将顧甯鴻拉下水,不死也讓他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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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昊聽了,心中一動。王铮或許是顧甯鴻一派中相對好攻克的一環,王铮雖是個滑不溜手的老滑頭,但相比較顧甯鴻來說确實要好攻克一些。
“這件事情,我需要從長計議。”李玄昊說道,“你先下去吧,我和舅爺商議以後再說。”
魯舍人見李玄昊沒有拒絕,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建議已經打動了他。他連忙說道:“殿下,我聽說最近王家商号一直在賣一種叫白糖的貨品,十分暢銷不說利潤十分高,王家甚至将這門生意做到了互市交易所,這次王家可是賺的盆滿缽滿呢。”
李玄昊聽了,心中又是一動。他知道,朝中一直有人想在互市交易所上摻上一腳,但都苦于沒有門路。沒想到王家竟然将生意做到了那裡,這樣朝中沒有占到便宜的人,豈能善罷甘休?
魯舍人見李玄昊還是沒有拒絕,心中更加大喜。他知道,自己的建議已經得到了李玄昊的認可。他連忙說道:“殿下,我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可以在王家互市交易所的店鋪裡做些手腳,王家和鎮北軍都是二皇子的靠山,如果從互市交易所王家的店鋪中搜出了敵國奸細,您說陛下會怎麼想?”
李玄昊聽了,心中一驚。他知道,這種辦法一旦落實,王家和鎮北軍的甯家将會萬劫不複。勾結敵國,那可是通敵叛國之罪,是要誅九族的。他說道:“這種辦法,太陰損了,一個操作不當,會直接反噬我們自身的。”
魯舍人見李玄昊拒絕了自己的建議,心中有些失落。他一直都知道,李玄昊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沒想到今天竟然還長了腦子,思考起問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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