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爻楝将目光轉向辰朔,而莞月則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再回頭看上一眼,“哈哈……是嗎,可是對你我有些後悔,對他……我隻恨當年的我太過弱小,不能将他強硬帶走。”
“也不僅是我,那藍白服的道士,全族因你而死。”
“是嗎……為師償不了什麼,就如那些凡人一般償一句話吧,對不住了。”
封竹澗忽然看到什麼東西,他急促地喊了一聲:“爻楝!”
聞言,爻楝順着封竹澗的視線向下看,隻見莞月的雙足就如同水霧一樣,絲絲縷縷地朝空中散去,他立刻抓住莞月的手,大聲道:“師尊,你不能這樣,你……”
“這把火麟劍,給老四爻夢留着吧,讓她莫要……算了,師父自己都将一生過得亂七八糟,還有什
麼好教給徒弟的呢?”
爻楝來君湖島之前曾想過或許莞月師尊會死不承認,或許他們會與莞月有一場激烈的對抗,或許他們會将莞月師尊困在牢裡讓她償還殺孽,但他從未想到莞月會這麼輕易地赴死。
怅然若失的感覺彌漫在心頭,似乎一切到頭來都是一場空。
莞月為了讓辰朔留下來費盡心機,殺了無數的人,布下天羅地網,撒了無數的謊言,爻楝始終堅信師父的執拗頑固已經根深蒂固,刻在了骨子裡,沒成想到頭來,如此的逆天之行一往情深,也會因為一句累了,便能如此輕易地放手了。
“師叔!”即便辰朔被蒙住雙耳,但他認定辰朔一定已經從莞月的口型中知道了大概,莞月不避諱地在他面前說出真相,便已經是不在意讓辰朔知道,也堅定了死亡的決心。
至少,至少讓他們再說一句話吧!
辰朔未曾擡頭,莞月也不曾回身。
霧氣已經散到了莞月的腰間,爻楝被她打破一次魂劍,又被迫失去了全部的記憶,一心信賴之人捅來的刀,說不怨不失望是假的,但他現在卻又是真心實意地不想讓莞月死去。
封竹澗堂堂龍神,剛和戀人互通心意就因為這個女人失去龍丹,喪失記憶,又被困在雪山洞穴裡四年,出來之後成了把隻有三腳貓功夫的小破劍,還被揪着繼續追殺,他提起莞月簡直恨得牙癢癢,如今見她即将死亡,心中也無多少快意,反而被爻楝悲傷的表情刺激得心痛。
直到最後一刻,辰朔也未曾擡首,莞月也不曾回頭,爻楝眼睜睜地看着莞月消失在掌心裡,隻留下那把孤伶伶的火麟劍擱在棋盤邊。封竹澗立刻上前一步,替代莞月的位置摟住爻楝,按住他的腦袋輕輕拍着他的肩膀。
辰朔終于站了起來,面對着莞月的死亡,他什麼也沒有問,也什麼都沒有說,他僅僅是将手中黑子輕輕放回棋盒中,留下一盤殘局,他最後擡眸看了一眼封竹澗,接着緩緩轉身,一步一步消失在了石子路的盡頭。
那是通往他閉關之地的方向,爻楝猜想不到辰朔現在的心境,他隻能逃避地把額頭抵在封竹澗的肩膀上,就這樣聽着師叔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
三年後。
左長老召集一到十所有的師姐師兄開了個會,着重表達他這個代掌門已經幹不下去了,辰朔自三年前閉關以後就再也沒出來過,恐怕日後也不會再出來了,所以現在請各抒己見,推薦一個掌門人出來。
爻楝作為大師兄這一票首當其沖就投給了二師兄爻筝,爻筝當即寸步不讓地要反投給爻楝。
楝字的木字旁剛寫完,封竹澗就陰測測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不準投爻楝,過幾日我要帶他出門的。”
四師姐爻夢嗔道:“你們不是剛回來嗎?就不能讓師兄多留幾日嗎?”
數位師弟妹中封竹澗最看不慣的就當屬爻夢,這姑娘對大師兄的崇拜心理太過了,常年在男女之情那條線下方寸許徘徊,讓白龍極為不爽。
“老二,投爻夢吧,得火麟劍者得掌門。”
三年來,白龍仗着沒人打得過他,鲲就是他的老夥伴,在君湖島裡面是興風作浪無所不為,最後和他混得最好的除了爻楝,居然是爻楝的死對頭爻筝。
兩人靠一起罵爻楝結成了深厚的友誼,沒事就靠一起喝酒,結局基本是封竹澗沒事人一樣,爻筝喝得爛醉,被他的師尊左長老一頓狠罵。
三師兄福至心靈,忽然道:“前掌門将火麟劍留給四師妹,是不是就有這個意思?”
莞月真正的死因被左長老拍闆瞞了下來,當年爻楝帶着條身分不明的白龍一回莞月就死,他差點拿劍和封竹澗拼了,後來還是辰朔傳音不知和左長老說了什麼,才真相大白。
對外,左長老堅稱莞月是因為辰朔大限将至,決定卸去掌門一位,與道侶一同閉關,永不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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