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朗聲介紹道:“這位是——”
他話說到一半便被爻楝的聲音打斷,“辰朔……仙君?”
爻楝輕微有些愣怔,顯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在這裡看到師叔的雕像。
“是的,”守衛點點頭,“在太祖立國之初,一場危及所有城池的瘟疫幾乎屠盡了東國的百姓,正在此時,辰朔仙君遊離至此,他道太祖乃真龍天子衆望所歸,不忍東國百姓受苦,他命侍女在曲河之中賜下神露,隻要東國百姓飲下曲河中的一碗水,病痛立刻不治而愈。我東國地小人稀,雖天公不作美,旱災澇災頻發,但幸能得兩位仙君的垂憐,且當今聖上是罕見的明君,東國必将繁榮昌盛,傳萬代而不衰!”
“……”這一通吹的,表面上歌頌兩位仙人,實際上全是他們東國帝王的功勞,就連天上的仙君都被君王的個人魅力所感動,特地下凡來幫他們鎮惡消災。竹澗想譏諷一時間都不知道從何談起,隻得撇撇嘴一言不發。
爻楝畢竟是小輩,師叔又不是好功喜大愛吹噓自己的人,年輕時的功績他是一概不知,隻隐約從長老和掌門師父口中得知辰朔師叔在外頗受愛戴。
但如今看來,怕不僅是一個愛戴了得,一國百姓自願為他立像奉為神明,日日供香火祈福,必然是有大功德。
爻楝虔誠地雙手合十,在辰朔師叔的石像前恭敬地行禮,竹澗瞥見他如此鄭重地模樣,忽然胸中冒出了幾分揪心,他也不懂這是什麼情緒,隻是憑着直覺安慰道:“你……你别是想回君湖島了吧,他們待你又不好!那群蠢貨師弟妹,不要也罷。”
“非也,他們待我自是極好的。”爻楝回過頭,看竹澗臉上的表情并不是意想中的挑釁和戲谑,反而流露出一種不應屬于他的關切,爻楝心中一怔,很快明白過來,笑道:“竹澗,你來。”
“嗯?”
“你看這女童。”爻楝伸手指向辰朔牽着的抱劍侍女,“你可知曉她是誰?”
竹澗怎麼會知道這莫名其妙的小姑娘是誰,“誰啊?辰朔他閨女?”
“是——”爻楝笑意愈深,“是莞月師尊。”
“……”
“看她手中這劍,名曰火麟,我絕不會認錯。”
“……”
與竹澗一道說不出話的還有一旁本保持得體微笑的守城軍爺,他原想着眼前兩位大人是遠道而來的國師府貴客,然而隐約聽見雲生閣這種隻存在于仙俠話本和說書人口中的詞彙,最後他竟然還親耳聽到了什麼辰朔師叔、師尊,君湖島。
軍爺驚得長槍都拿不穩了,直到爻楝和竹澗說完悄悄話,喚他準備離開時方才如夢初醒。
“啊!哦……大人,這邊請。”軍爺扶了扶頭盔,震驚地在前邊帶路。
“……這人怎麼一驚一乍的,别又是隻兔子妖吧?”竹澗揪住銀狐的後頸毛,把它往地上一丢,“自己走,懶死你了!”
銀狐:“……”
它委委屈屈地瞥爻楝一眼,後者微笑着合攏頸邊的絨毛,将自己全身都護在暖和的外袍裡,銀狐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個助跑起跳躍上了竹澗的背,盤在他的肩頸後方死都不下去。
一劍一狐就這麼‘開心’地‘玩耍’一整路,直到走出去許久,竹澗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等下,爻楝,他是在把我們往哪兒領?”
此時爻楝已經在常府門前站定,聞言他回首微笑嗯了一聲表示疑問,軍爺行一個禮率先上前叩門,竹澗則是炸得跟隻刺猬一樣,“爻楝!!你答應過我不住他府上的!”
“嗯,是的。”
竹澗危險地眯起了雙眼,“你這是打算說話不算話了?”
“當然不。”爻楝餘光瞥見長鳴子一身家居常服帶着一衆仆役小厮,打開了正門來接,他握住竹澗的手腕壓低聲音道:“我隻是答應長鳴子道長由他宴請我們一頓晚餐而已。”
“不行!”
“吃完就走。”
“……不行。”
“竹澗龍君,爻楝仙君。”這廂長鳴子已經走到二人眼前,守城的軍爺也領過賞錢,說着還要值夜,匆忙告别離開了。
“竹澗,莫鬧了……”爻楝好脾氣地按壓竹澗的掌心,銀狐也跟着拿尾巴搔撫他的脖頸。
“我沒鬧!……煩死了你們兩個……好吧……吃完就走啊!”竹澗說着沒好氣地瞪了長鳴子一眼,趾高氣昂地邁進了國師府,銀狐蹲在他肩上甩着大尾巴,酷似聖犬的外型為竹澗吸引了一路的驚呼。
長鳴子莫名其妙遭了一瞪,正奇怪時回頭則看見爻楝無可奈何的神情,他若有所思道:“……兩位的關系可真好。”
“……什麼?”爻楝簡直哭笑不得,“道長,你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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