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哭。”爻楝把竹澗留下的涼茶遞給他潤嗓,“你是說,人類村莊裡有妖怪偷竊嬰兒,這妖怪就藏在山裡,所以人類才時常上山狩獵,大大影響了你們的生存。”
“是啊龍君大人。”“龍君大人。”門外又鑽進來兩隻身形矮小的兔子妖,不是頂着個兔子臉就是舉着個兔爪子,皆是化形還不利索的小妖怪,碰上力氣大點的成年人類男子都得落荒而逃。
爻楝看見了兔臉妖懷裡瑟瑟發抖的小白兔,同他昨日來時一般虛弱,本應雪白的大腿血肉模糊,絨毛上混雜了猩紅的鮮血與幹涸血塊。
“裘大夫上山采藥去了,我不知他何時才能回來,但若隻是皮外傷,我有一朋友也能醫治。”
“……是那名很兇的仙君大人麼?”明明竹澗根本不在這裡,灰兔阿球說這話時還是膽怯地向後退一步,似乎被說了壞話的人随時都有可能從陰影跳出來,将他一頓痛毆。
爻楝忍不住笑起來,“是他。”他說着攥緊了左手,做出一個拉拽的動作,三名兔妖瞪圓紅石榴一般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手指,耳朵一垂一耷,爻楝都不禁不合時宜地想着真有點可愛,怪不得門派裡的師妹們都喜歡養幾隻作靈寵。
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竹澗氣喘籲籲地踹開裘融家大門,“爻楝!”他一手提着三包紙袋,另一隻手的五指聚着劍氣,氣勢洶洶地沖進房間,狠戾道:“是哪個不長眼的——”
門内三隻瑟瑟發抖的兔子相擁在角落裡瘋狂飙淚,爻楝本人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而撲鼻的血腥味則來自于床尾被絨披風蓋着的一隻小兔子。
“……”竹澗收回凜冽的劍氣,對爻楝這種随意召回的舉動表示不滿,“怎麼,母子平安還叫我回來做甚?走半路上差點沒被你勒死,真跟個牽狗繩一樣,趕緊給我解了!”
“先别這些扯廢話了,這白兔是裘融本族的孩子,被木刺紮穿了腿,你幫忙救一下它,就當作還裘大夫醫藥費了。”
“憑什麼要我來,治的是你的病。”竹澗湊上前掀開披風瞅了一眼,又撇撇嘴退回去。
“不廢你多少法力的。”
“我給你買藥的錢你還沒給我呢!”
“竹·澗。”爻楝微微加重了語氣,竹澗立刻趁機提出要求:“治可以,但是這算你欠我的,你得還我。”
“我身上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在你那裡了,你還貪得無厭的想要什麼?”
“你先别管,答不答應?”
“……命不能給你。”
“我不是說了嗎,我早就不想殺你了,不會要你命的。”
“……”
角落裡的三隻兔妖聽了這段驚心動魄的對話,抖得更厲害了,這位仙君殘暴得連自己同伴都要殺,堂堂蛟龍都得求着他依着他,更何況他們幾隻渺小的兔子妖,萬一惹得仙君不快,下場定是比被人類和妖怪吃掉還可怕。
“好吧,我應你便是。”爻楝點點頭,雖不知竹澗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但他身體狀況明明白白地擺在這裡,到時候若是超出自己能力範圍,或者實在不想做,賴掉就是。
仙君大人近墨者黑,竟然也學會了耍無賴。
得到爻楝的承諾,竹澗喜滋滋地重新掀開披風,阿球算三人裡見識比較多的,率先站起身查看竹澗手上動作,隻見竹澗仙君握住斷了一截的木刺,毫不憐香惜玉的一個猛拔,勾出大片血肉,它再于兔妖們狂亂的的尖叫聲,以及身下幼兔的筋攣中,将指尖彙聚的法力按入傷兔體内,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不過眨眼間,肌肉和骨骼便全部修複如初。
竹澗甩了甩手指上的血液,愉快地長舒一口氣,床尾的白兔在劇痛中昏迷過去,而角落的三隻兔妖被吓得面色慘白,也是出氣多進氣少,看着仿佛命不久矣,害得傍晚歸來的裘融又多開了三張安神的藥方。
“哎,這捉人嬰兒的妖怪真是快害死我們了。”阿球愁眉苦臉地在後院為裘融幫忙,熬給爻楝服用的湯藥,聞言裘融也歎了口氣,“關鍵也不知道它到底要捉幾隻嬰兒走,它那麼大本事,何苦躲我們這山頭呢?害得人類成天上山……”
屋外的兔妖們愁眉不展,屋内的二人倒是平和地喝着各自碗裡的米糊糊,爻楝辟谷數十載,很少吃東西,腸胃又剛受過重傷,隻能從流質食物慢慢養起。
而同他分食的竹澗純屬是饞的,他連無滋無味的米漿都好奇到不行,說什麼也要乘一碗嘗嘗。
“爻楝。”竹澗用手背抹去唇角的殘餘米糊,他看一眼床上慢條斯理才喝了小半碗的爻楝,端來椅子擺在床邊,坐下後把雙腳也擱到椅面上,“你欠我的該還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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