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表情嗎?”爻楝沒有掙紮,因為知道掙紮也無用,他配合性地垂下頭顱,不等竹澗回複便提前揭曉答案:“垂涎三尺。”
竹澗隔着發絲用指腹摩挲龍角邊緣的皮膚,感覺手底的觸感嫩到出奇,仿若就連稍微粗糙帶些薄繭的手都能将它磨破,“我們現在這個姿勢,真像互相抓虱子吃的猿猴。”他難得有心情擠兌起了自己。
不得不承認,酸癢的地方被竹澗這麼溫柔地蹭一蹭,非常舒服,酥酥麻麻的感覺滲入毛孔,沖散了沉積已久的郁結怠濁,隻餘下一縷又一縷的惬意流淌在筋脈血液之中,爻楝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人順毛的貓,恬逸地躺在暖和陽光底下,肚皮腹毛大敞,慵懶得不想動彈。
這種互利互惠的友好交互在二人之間實屬罕見。因為爻楝的配合,竹澗終于能一飽手福,揉個盡興,他看着爻楝下垂的淺色眼睫毛,忽然道:“你就沒發現你丢了什麼東西嗎?”
“……”或許是太過舒适,爻楝反應都慢了半拍,他後知後覺地開動莫名遲鈍不少的腦袋,獸瞳内的黑影收縮成細線,留下大片波光流轉的鎏金,倏然,爻楝擡起頭道:“我的戒指被你拿走了?”
傷病和凡人之軀令他警覺力大為下降,若是以前,不說第一時間就能發現周圍有什麼變化,他就算是睡夢中也不可能讓别人近身。
“是的。”竹澗變戲法一樣從掌心裡摸出回影戒,“這東西真是個好寶貝,如今在我手上,那也是我的了。”
“……”爻楝氣結,“你可真是個強盜,但你要它又有何用,回影戒已認主,除了我,誰也無法使用它。”
“是嗎?”竹澗無所謂地挑挑眉,“可我昨晚剛将它用在了兔大夫身上,看到了他關于我們的記憶。”
見竹澗神情不似作假,爻楝難以置信地皺緊眉,倏而他又無奈地歎口氣,道:“是的,你是從我體内出去的魂劍,算是我的一部分,回影戒當然也會認你。”
這并不出竹澗的意料,他笑笑說:“你就不問問我在兔子的小腦瓜裡看到了什麼?”
“嗯?”爻楝側過臉,從光滑的頸項處抿出一聲輕飄飄的疑問,尾音無自覺地拉長,恰巧與回影中的那聲反問交融于同一韻律,竹澗沒來由的一愣,直到爻楝微有不耐地冷了臉,“你賣關子上瘾了?”
“咳,”竹澗莫名一陣心虛,他顧不得生氣急忙道:“我看到……我看到我得了失心瘋,你把我手打斷了,綁在床上不給下地,還留我一人在卧房裡。”
爻楝:“……”
爻楝驚了,當初竹澗得瘋成什麼樣,才能讓他痛下殺手直接将其手打斷。
“兔子給我熬了三個時辰的藥,端來了你還不給我喝,說是即便倒泔桶裡也不會施舍給我。”
“你這定是假話,我不會打這樣的比方。”
“好吧,後半句是我自己添的,但你不讓我喝藥絕對是真事。”
“……”爻楝勉強接受了這一詭異的設定,“然後呢?”
“然後,嗯,還有就是我知道我是如何從你體内分離的了。裘融小大夫說了,全是因為你作惡多端,人神共憤,引起了上天責罰,然後走在路上被一道天雷劈中,将我劈出你的體内,由魂劍化成了如今的人形。”
爻楝:“……”
他沉默着由半坐的姿勢改為躺,再用被子蒙住頭,懶得搭理這個失心瘋還沒好的蠢貨劍靈。
“我是說真的。”竹澗毫無他早已被嫌棄得體無完膚的自覺,仍趴在被褥上喋喋不休,“裘融親口說的,劈得可慘了,人都給劈焦了。”
“竹澗,你别以為我沒了妖丹就治不了你。”爻楝忍無可忍地回手掐住竹澗的兩腮,“我非妖身,是凡人之體,妖丹雖取但靈根仍在,且熟記萬千法訣,待我病好,修煉必一日千裡,到時候——”
竹澗不甘示弱地回瞪他,“怎麼,你是要暗示我趁現在将你斬草除根?”
“我隻是要你安靜些。”爻楝疲憊地歎了口氣,想要對付這種吃軟不吃硬的潑皮,要麼比他更無賴:一道禁言咒邊兒呆着去,要麼就隻能适當示弱。
竹澗果不其然在他蒼白的面容下悄然退讓,“安靜好吧,我這就走給你安靜好了吧,對了,裘融讓我給你去鎮上抓藥,我差點給忘了,那你先睡着……不行,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萬一來隻老虎把你叼走了,我上哪兒找去?你的死活是與我無關,但是我想讨回記憶必須要有你……”
還是好吵啊。爻楝忍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從亵衣最裡的夾層裡摸出一個儲物袋,“裡面有根黑色的繩,找出來,你既然能驅使回影戒,應該也能打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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